江宁宽慰道:“多谢了将军,若是得空,请将军吃上几杯,聊表谢意。”
那人摆了摆手道:“军令如山,吃不吃酒的无所谓,若是我等连军令都不听了,那边疆早就破了,还能轮得到他们在这里作威作福?不识好歹的东西。”
江宁笑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敢问将军尊姓大名?日后若是得见肖将军与夏将军,定将将军今日之举如实禀报,为我大夏将士壮壮威名。”
“在下韩世忠,现如今从今十载,在虎贲军中为射骑都尉,最看不惯这种狐假虎威之人。”韩世忠皱了皱眉道:“倒是你这位才子,能够惊动太守府、将军府和虎贲军为你开路,来头倒也不小,我们还是不吃酒的好。”
江宁一愣,韩世忠,两宋名将韩世忠,乃是金兀术最怕的对手,现如今虽然没有大金,却还有突厥与大元王朝。
江宁即刻朝着韩世忠一拜道:“久闻韩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如雷贯耳,三生有幸。”
韩世忠明显被江宁这一拜搞糊涂了,他一个寂寂无名的射骑都尉,从六品织麻大的官儿,如何会被这江南第一才子知道?难不成他当真如此出名?还未等他文化,却听江宁道:“虎贲军与天策军与西北御敌,韩将军屡立奇功,杀敌上千,星夜登楼,有万人之勇,如何受不得我这一拜?这一拜是替西北军民而拜,只是将军应在西北,为何会来到杭州?”
韩世忠一听,他在西北这点事儿,江宁如数家珍,若非是有人在军中任职,如何会知道他的事迹?他本对文人没什么兴趣,江宁又顶了个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更不待见,可肖将军交代下来的事情,他自是不好反对,只好带着江宁来了。
可反观江宁此人,却是不卑不亢,文人膝下有傲骨,却对着他一拜,定是不凡,叹口气道:“这不是换防吗,前些日子流民冲城,肖将军这一部伤亡太重,兵部下令到杭州修整,杭州的虎贲军去西北前线,说不定西北战事一紧,还要征兵前往,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江宁听了却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哎,实不应该,韩将军深谙对敌之策,想必是军中有人作祟,实不应该,实不应该……”
韩世忠呵呵一笑:“呵呵,没想到你一个读书的,竟也知道这般多,好似蛔虫一般。”
江宁也呵呵一笑:“呵呵,看的书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韩将军冠勇三军,多事之秋,不愁无用武之地。”
江宁说完,却见那羽林卫开了门道:“江公子,请吧,殿下要见你。”
江宁急忙道:“来了来了……”
反身对韩世忠拱手道:“韩将军,后会有期……”
韩世忠礼节性的拱了拱手,转身下山巡逻去了,口中却喃喃道:“这个书生,倒是有趣有趣……”
江宁进了门,却见那羽林卫换了笑脸:“嘿嘿,江公子,方才职责所在,公子见谅。”
“方才,奥,禀报是应该的,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进去了,吓到了殿下,那可是杀头的罪过。”江宁哂笑道。
“是是是,公子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江宁却没再搭理他,径直进到了小楼的大厅之内,却见陆羽彤从二楼下来,到了楼梯拐角处停住了脚步,扫了江宁一眼,转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