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武,字少弓,三岁习武,七岁开始读兵法,曾一度被誉为是宁缺的接班人,军中勇武,曾经连续三次夺得宁山府第一人的军工大会冠军,却是有些飞扬跋扈,除了宁缺和眼前这两位还能让他听话之外,在场的所有人怕都管他不住。
他这般口吐芬芳,众人也早已经习惯了。
王和泽眼睛微微一眯,却笑道:“自然是有事,听此言,定然是宁元武公子不会有假了。”旋即将手中的酒杯重新放回到了桌上。
宁元文见王和泽已然是动了气,人家虽然只是五品的京官儿,但现在毕竟是高俅派来的,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兵部,宁元武这般说话,却是伤了和气,急忙道:“王大夫切莫见怪,我这二弟,平日里被我和父亲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还望见谅则个,我自罚一杯。”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和泽心中骂娘,脸上却是笑意盈盈:“能被二公子骂一句,也是我王某人的福分,呵呵,都说二公子武艺超群,性格豪爽,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宁元文急忙又道:“呵呵,疏于管教,疏于管教,王大夫一路劳顿,是先歇息一二还是……”
“军国大事,自是要先行与二位公子商议一番,即刻启程禀报,以免贻误了战机,高统领怪罪下来,我等都担待不起啊。”王和泽对着东边抱拳,正是高俅所在青州中军位置。
“那是那是,家父病重,临行前更是叮嘱我二人,一定要于诸位老将军多请教,向高统领多禀报,方是取胜之道,我兄弟二人更是一刻都不敢耽搁,驻扎徐州整顿军务,听候统领调令。”宁元文道:“这一路而来,虽然也听到些情况,但都是只言片语,算不得数,前线情况如何,还望大人指教一二,我等也好做打算。”
王和泽心道:“你还不清楚?人没到,斥候已经去了三波了,现在在这儿唱大戏?真当我王和泽什么都不知道?”
但终究是带着任务来的,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旋即道:“实不相瞒,此来,也是奉了高统领之命,与二位将军说一下情况。”
“洗耳恭听……”
王和泽看着宁元文虚伪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办法,账内有十几位将军,门外还有十万宁家军。
“现在的情况与月初已经截然不同,这方腊已然称帝,定都金陵,建朝永乐,坐拥三府十八州之地,最近又攻下了楚州和庐州,互为犄角之势,各屯兵十万,金陵又有十五万大军驻守,江南富庶之地尽归其所有,而且从金陵城中传出来的消息,长平公主也在金陵之中,怕是已经被方腊囚禁,这一仗已经不好打了。”王和泽将高俅交代的事情说完后,又继续道:“以上便是高统领吩咐在下转达的情况,具体的都在信封之内,烦请二位将军过目。”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宁元文。
宁元文结果信件,印是封好的,用的是高俅的私章,应该不会有假,拆开来看,内容与之所述无差,便交给了宁元武等人传阅。
“大人身居要职,对于前方的情况定然更加熟悉,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那守城的是谁,有何战绩,兵力部署等等……”宁元文倒是不会放过眼下这个知己知彼的好机会。
说着,摆了摆手:“你们都先出去吧,我与王大人有要事相商,对了,从宁山带来的特产玛瑙珍珠,挑一壶上好的,放到大人车上,再挑些送给兵部的各位大人,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