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青的神经在第二次听到外面孙二娘撕心裂肺的声音的之后,终于开始一寸一寸的断裂。
“你到底要干什么?要杀了我?来啊?你爷爷会怕了你这毛都没有长全的小杂种?”张青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声音足以将这青瓦屋顶直接掀翻。
可江宁知道,张青越是表现的如此张狂,越是要冷处理,一旦江宁顺着他的意思走,整场询问便会陷入被动,他对于这些人的了解,还是与前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徐宁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张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声嘶力竭的喊了一阵,却发现江宁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不由得停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听孙二娘撕心裂肺的叫喊?
还未来得及思考,江宁挑眉问道:“累了还是想好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张青神情为之一振,短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什么累了?什么想好了?甚至都没有问他问题,他何来想好了一说?
这微微一愣,江宁又问道:“若是累了,就歇一会儿,若是想好了,就该交代什么就交代什么。”
“呸……”张青朝着前方地上啐了一口血水:“我想你奶奶……”
江宁并没有张青想象中跳起来对他破口大骂,也没有示意要动刑,反而极为冷静的看着他,这种冷静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发毛,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呵呵……”江宁咧嘴一笑,甚至可以说是讥笑:“骂人,是最没有本事的反击,典型的唯心主义,并不能改变任何已知的客观事实。”
张青还没有接口说话,却听得江宁右手点着木桌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旋即道:“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可能活出来你不信。”
“呵呵,死?你爷爷我怕死?”张青也咧嘴一笑,作为还击。
江宁一边敲着桌子一边道:“你逞口舌之利,对于我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你说与不说,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我知道你的一切,而你却对我一无所知。”
说完,江宁起身:“我出去小便,你们看好他,菜园子……张青……”
最后五个字说出口,江宁已经出了门去茅房,但对于张青而言,却是如同五雷轰顶。
菜园子张青,江宁一字不差的喊出他的匪号,竟然连头都没有回,甚至不用在意他的反应,说明江宁是足够自信的。
第二千寻看着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的张青,已经知道江宁完全掌握了这场审讯的主动权,此刻也终于是明白了,这天下的情报,没有一份是不重要的,或许只是一个人名,或许只是一个地名,到江宁的手里,就能够成为令人胆寒的武器,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张青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甚至是他的匪号的,甚至现在可以知道眼下这人,便是识破他们身份,将他们捉住的始作俑者,他是梁山的人?可为何从未见过?有这么深的算计,为何在梁山不显山不漏水?不可能是梁山的人,当真是有了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