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苍老的兽人迈进房间,坐在副典狱长们面前。
“你已经被监禁在地牢20年了?”副典狱长翻起囚犯的资料。
“是的……副典狱长先生,我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了……”
副典狱长们相互看向彼此,驳回了他的出狱申请。
“做得好!兽人就是这样,它们永远不知道错误……”
观众席有贵族说,还有人窃窃私语地牢有这样的规定吗?他们以为丢进地牢的家伙没几天就死了。
随着老兽人走出房间,他们看到那座据说只用了一个礼拜就神迹般升起的高墙。
囚犯们叫老兽人弗里曼,那些囚犯有人类,也有半人马、精灵、豺狼人这些德查索佣兵团熟悉的异族。
随着押送新囚犯的马车驶进高墙,囚犯们围聚过去,赌起谁会是第一个崩溃的人:他们会在地牢得到自己冲动的代价——留给余生的无穷无尽的悔恨。
地牢里的犯人们纷纷想起自己,陷入悲伤的缄默。
地牢守卫给新囚犯上的第一课是地牢里的残酷,一名新囚犯难以忍受地牢的漆黑后大喊大叫,被副典狱长拖出房间,在贵妇们“噢天呐”之中打死了他。剩下的新囚犯们噤若寒蝉。
第二天,安迪和囚犯们前往食堂打饭,挑出蛆虫,被老佐伦要了过去,喂给前些天捡来的幼鸟。
贵族们觉得这很生动,囚犯们觉得这不真实,他们没有独立的囚室,没有食堂,也没有糙米,甚至连蛆虫也没有。
故事还在继续。弗里曼认识了安迪,知道了他因为谋杀妻子和奸夫被判入狱,但他坚称自己是无辜的。安迪在地牢里吃尽苦头,商人出身的他艰难适应地牢里的那些脏活累活,有时还要抵御穷凶极恶的罪犯的侵袭——但他们有三个人。
安迪不肯认输,所以麻烦上门时他总会反抗……有时候会赢,但多数时是输。
贵族们在吹嘘他们会用匕首划开袭击者的喉咙,囚犯们也在嘿笑,米娅女士在想要不要让孩子们继续看下去。
安迪的苦难持续到转机出现:地牢要挑一群囚犯清洗高墙,这是他们仅有的可以看到外面的机会。
无论贵族还是佣兵,孩子还是囚犯,不约而同希望安迪能在这时逃出地牢。但安迪用了另一种方式逃出这里:高墙上,副典狱长在抱怨他的一批货物被商队弄丢,损失一大笔钱。安迪告诉他,商队的货物签订了契约,弄丢货物要三倍赔偿,并承诺会帮副典狱长要回赔偿,代价仅仅是请他们喝杯啤酒……”
囚犯们坐在高墙上,俯瞰着辽阔的贝塔尔城,仿佛城市和自由就在脚下,每个人都拿着一杯啤酒。阳光洒在肩头,仿佛他们是自由的。
安迪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享用啤酒,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微笑。这种微笑和魔法影像前的许多观众一样:欣慰而美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