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也不着急,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良久,武家武神才轻声开口道:“释空师父,你说好了,一定护我武家周全!”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释空双掌合十,低声念叨了一声佛号,才点了点头:“贫僧既然答应说说护你武家周全,就一定做到。” 得到了释空的承诺,武家武神低下了头,再度陷入了沉默。此时,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愧疚,难过,不忍,种种神色一一划过,但是到了最后,都化作了解脱和释然。 “罢了!” 他抬起头来,低声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你,只希望,你不要食言……” 一天之后,武家,血色祭坛搭建了起来,鲜红的光柱直冲云霄,打开了一道通道。下一刻,伴随着宏大的佛经禅唱之中,整个大玄帝都都弥漫在了无穷的佛光之中。 与此同时,消失良久的古向明来到了封闭的铁剑宗山门之前。 他看着那刻着铁剑宗三个大字的牌匾,歪了歪脑袋,轻声呢喃道:“剑宗?” 下一刻,他身躯宛若化作了无数光芒,一瞬间就没入了铁剑宗之中。紧接着,怒喝声,长剑出鞘声,战斗声就从铁剑宗中传了出来。 想要避世不出,哪有这么容易?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外界强者降临,这世界,渐渐乱了起来。外界强者简直不拿此界中人当人看,一路横推,凡是他们觉得碍眼的直接杀光。而面对来势汹汹的外界强者,此界的武者更是毫无还手之力,被打的节节败退。 他们当然也想着反抗,只可惜,连最强的武神早就妥协了,他们反抗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在外界强者的烧杀抢掠之下,战火不断蔓延。 一时间,不知道有着多少人死在了这场浩劫之中。 仅仅是五天时间,大易帝国以及周边的无数小国家尽数沦陷,彻底化作了不毛之地。而大玄帝国还要好上一点,一是大玄帝国国土面积更为庞大,二是现在盘踞在大玄帝国之上的毕竟只有空蝉寺一方势力,人手有限,这也就使得大玄帝国的国土上还有着不少反抗的力量。 其中最大的一支,名为天宗军。 他们修炼的,乃是一种名为天宗十三式的功法,这种功法不仅简单易学,而且修行速度极快,更恐怖的是,伴随着修行的人越来越多,这功法仿佛对他们产生了一种增幅一般,修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天宗十三式简直是太恐怖了!”天宗军的总帐之中,杨怒带着些惊叹之色。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尊武王强者了。没错,短短十几天,他就从武将突破到了武王,速度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当初卫宗交给他的天宗十三式。 当初,在武家,卫宗早早就给他们传了密令,告诉他们武家不是久居之地,让他们先行离开。于是,杨怒就带着人马离去,在大玄境内四处转悠,等待卫宗的进一步指令。 只是,卫宗的指令没等到,反而世界大乱了起来。 各地反抗军四起,反抗那些和尚以及他们手下的力量。杨怒这些人自然也加入了反抗的力量之中,可是,和强大的外来强者比起来,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弱到简直如同蝼蚁一般,轻易之间就会被对方碾死。 于是,抱着反正都要死了的想法,杨怒也顾不得功法外泄了。他开始招兵买马,成立了天宗军,同时将天宗十三式传了下去。 本来只是抱着拼死一搏的打算,可是后来杨怒则是彻底吃惊了。因为他发现,伴随着修行天宗十三式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修行的速度竟然开始加快起来。 造成这一切的,跟那观想图脱不了关系。 就是观想的时候,每次观想都能感受到一股特殊的力量从那观想图之中反哺回来,渗透进入他们的身体之中,帮助他们修行。修行的人数越多,这股反哺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庞大,修行的也来越快。 正是靠着这股力量的帮助,杨怒才能在短短时间内突破到了武王境界。 实际上不光是他,他们最先开始修行天宗十三式的人当中,突破到武王境界的足足有着十几位之多,剩下的人也基本到了武将境界的巅峰,距离武王也快了。 而这个时候,杨怒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既然修行的人越多,那他们的修行速度就越快,照着这样恐怖的速度下去,只要他们天宗军招纳的强者越多,那修行速度恐怕还会进行进一步的增长…… 他现在都已经是武王了,修行速度再快下去……那岂不是,武神可期? 而到时候,他身为武神强者,手下又有着天宗军这样庞大恐怖的队伍,岂不是可以轻轻松松横扫天下,到时候,什么大玄帝国,什么大易帝国,什么天外势力,都会臣服在他的脚下,他将成为这天下最终的统治者,唯一的神! 更进一步,将这方世界统治之后,他岂不是也可以反攻天外?将天外的那些势力也都收入自己麾下…… 想到这些,杨怒心中的野心开始疯狂滋生起来。至于什么卫宗,什么指令,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就想着扩大自己天宗军的规模,好让自己更快成为武神。现在的天宗军已经有着五万多多人了,但是杨怒依然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他还要招纳更多的人手,让更多的人去修行天宗十三式。 只可惜,杨怒的想法虽然美好,但是他的眼界毕竟限制了他,他根本不知道成为武神需要神晶的帮助,就算他再怎么修行下去也只能无限接近武神,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武神。 他更不知道的是,卫宗既然敢留下天宗十三式这样的功法,就不可能没有后手。实际上,伴随着修行的人越来越多,杨怒没有发现的是,那观想图也变得越来越栩栩如生起来。 说句夸张点的话,人物脸上的细微波动,身上衣袖飘动都能看见,似乎下一刻就要突破纸张的限制,真正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