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把当初对陈潇说过的话，如今如数再告诉傅言。

傅言听到她的答案，似乎有些怔怔，他甚至不解：“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他有过温柔的时候。”

虽然这话有失偏颇，毕竟他也不是跟薄暮年每时每刻地在一起。

但两人年少时有过一段交情很好的时间，他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知道有些人的冷漠只是表面的伪装。

可薄暮年不是，他是真的对每个人都冷漠。

他似乎不需要别人的爱，也不需要去爱别人。

外人都觉得薄暮晨英年早逝，薄暮年成为了薄家唯一的继承人，薄暮年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

但傅言知道，在薄暮年的内心深处，他对薄家的一切压根就没什么兴趣。

薄暮年对身边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层安全距离，他不会向别人走太近，也不会让别人对他走太近。

他那颗心，是真的冷。

如今沈初却说，薄暮年曾经给过她短暂的温柔。

傅言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薄暮年太多的偏见了。

然而沈初的下一句话，又给了傅言几分信心：“我也只在那一次见过，好多年了，想起来，就像是自己做了一场自己编织的梦一样。”

沈初嫌少提起自己喜欢上薄暮年的缘由，其中缘由，陈潇都不是十分清楚。

如今也不例外，在傅言跟前，沈初更不想提：“不过我现在清醒了，不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