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晏费心了。”郁葱以为他的钱都给她了,便从斜挎的小布包里翻出一沓大团结,道“记得帮我给你朋友带个好,发个红包。”
晏衔:“……”
第一次,收到媳妇给零花钱,心里感觉热烘烘的,仿若顺着筋脉融入四肢百骸,暖的人发飘……
瑰丽晚霞之下,晏衔瞅着小罐罐递到跟前的钱票,唇边泛着浅浅的笑意,眸色纯粹干净。
郁葱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见,他盯着她手上的钱票,连俊颜都透着清澈的愚蠢。
郁葱挑眉,欣赏了好一会儿小哥哥的俊颜,见他还是没动作,忍不住开口问道“哪怕是朋友也不能薄待了,反而相处起来更要厚道些。”
“好,都听夫人的……”晏衔冲她笑了笑,拉着她的小手,道“跟我来。”
他停在了一楼厨房的大米缸前。
郁葱斜斜地靠在门边,侧面是艳丽霞光,眉目如画,静静地看着晏衔一步步动作。
“吱呀!”大米缸被拧的移位,底部露出可一人通行的窄小口子。
郁葱支棱起来,探着小脑袋往里瞅。
借着晚霞的光,只能看到浅浅的部分,再里面都是黑漆漆的。
“来。”晏衔通了通风,等差不多了,才伸出大手,向她发出邀请。
郁葱自从给他招完魂后,就有些怕黑,但因为有他在,她便从容的伸出小手,放在他的大手里。
手电筒的光打过去,郁葱有种穿越封建王朝的感觉。
里面都是一箱箱码放整齐的红木大箱,雕花精致,一看就是大匠手工雕的,不是那种现代机器一水出的。
这里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技术,不仅密封做的很好,还一点都不潮湿。
晏衔拿出钥匙,挨个打开红木箱上的赤金锁。
郁葱瞅着其中一箱里面是泛黄的纸制品,都不敢上手摸,道“这是古玩字画?古籍?”
“是。”晏衔停下手上开箱的动作,沉吟了下,道“我师傅之前被举报,他走的匆忙,让我把这些财物都处理干净,那时风头太紧,就都锁在了这里。”
郁葱不由蹙起眉,道“这房子是怎么来的?”
旋即,晏衔摇头苦笑。
“晏家分家时给我爸的,陶银玲改嫁时留了个心眼,把房产落在我名下。
等风头过了,就瞒着我偷偷卖掉。
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一起出手,过了户就不认账,陶银玲本就理亏,被坑了也不敢闹大。”
“那房本怎么写的是你名字?”郁葱神情凝重起来,忧心忡忡。
这么多资产,也太招人眼了。
距离改革开放还有一两年的光景,她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晏衔抬起好看的眼眸,定定看向小罐罐。
“街道普查户口的时候,是我几个朋友一起暂住,但名字没变更过,一直都是我的。”
“明白了,这个地下室封好了,以后尽量也别打开,减少一切暴露的风险。”郁葱欣赏了一圈,和他一起把红木箱重新封好。
燕老爷子不愧是皇族,这家产富得流油,不说养几个陶银玲妈妈那种小老婆,就是再养些打手护院,都几辈子花不完。
她可能眼光真的很毒辣,挑中个长得帅,有豪宅,有家资产,还对她掏心掏肺好的男人。
好像,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咸鱼之路?!
这会儿心里有些小激动。
澎湃到连饭都吃不下了,拿了几个山芋出来,埋在灶台下面,火也不浪费,烧出一壶又一壶的热水。
给小青和小玄冲完羊奶后,又熬了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