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毕安扒在门缝,道“小衔,你这样对你父亲不公平,是不孝啊!”
“老晏不用担心,一会儿保卫科听到这边嘈杂,肯定直接把人给请走。”郁葱见小哥哥脸上泛着冷意,收起八卦的小眼神,又乖又甜的宽慰他。
她也不喜欢那女人审视小哥哥的眼神,那是一种优越感十足的姿态,让人很不舒服。
晏衔神色冷冷的盯着门,把视线挪到小罐罐身上,才缓了缓脸色,道“刚才被风吹到了没有?”
“幸好老晏帮我提前挂上布帘,不然我肯定要被风吹伤了。”郁葱乖乖的坐在病床上,甜糯的咧着小嘴笑,眼中的笑意就像夏日里明艳的向日葵。
“女士,这是医院,不得喧哗!”
“我是来找人的……”
如郁葱所料的一样,保卫科迅速出动了,也不管朱毕安如何辩解,依然强势的把人请出。
郁葱高兴了。
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国外待久了就不懂天高地厚,以为可以随便撒野嘛?!
“老晏,咱们要不要给朱毕安来个恶人先告状?不,是,提前垫个话,省的晏参赞被蒙在鼓里,之前他被陶银玲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还要继续被女人糊弄,岂不是太可怜了?”
郁葱拧着秀气的眉毛,眨了眨晶晶亮的眼睛,小眼神真诚的不行。
看看,她多善良!
在晏衔眼里她耀眼又迷人。
本来他对晏参赞就是无所谓的态度,那还不如就如了小罐罐的心意。
郁葱给伤腿重新绑上绷带,整了整病号服,就坐上了轮椅。
晏衔把水壶、水果、小零食、手帕、卫生纸都装在布袋里,方便她随时吃用。
借电话的时候,老大夫正好有个手术要去做,交代她一句:电话随便打,人就去忙了。
电话转接又转接,对方办公室告诉她过会儿再打过去。
郁葱知道特殊时期的电话,肯定会被监听,但小哥哥和晏参赞的关系既然被揭开,也就藏不住了,还不如坦然面对。
等了一刻钟,她再次拨过去,对方还让她再等等。
挂断电话后,她对小哥哥低声问道“是不是上面还没给晏参赞审查完,限制他自由了?”
“审核应该还在继续,但肯定没有之前那么严苛了,不然谢领导和朱毕安,不会接连过来当说客。”
说着,晏衔从轮椅后面的布包里,拿出铝皮水壶,拧开瓶盖,递过去让她先润润嗓子。
郁葱小口咂着水,又吃了一块小麻花,过了十多分钟,再次拨过去。
这次接听电话的人明显换了一位,音色和小哥哥很像,却更低沉了些。
“您好,请问是晏参赞吗?”
“我是,你哪位?”
“晏叔叔好,我是郁葱,您过年来舒家拜访时还帮过我呢,他们都叫我傻妞,是您不准他们对我不礼貌的,我一直特别感激您。”
郁葱知道人家现在不待见舒家人,第一句就明白告诉对方她也是被剥削的那一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