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姐得了个乘龙快婿!” “荣叔!” 荣锦瑟羞愤不已。 撒开腿跑回了阁楼,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办啊!”手指一直在裙带上绕来绕去。 “不行!赶紧睡觉赶紧睡觉,睡着了就没事了!” “明天……啊~~~!明天我该怎么办啊!” 荣锦瑟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也没能入睡。 一个翻身,从床上又跳了下来,拉开房门又冲了出去。 “咚咚咚!” 荣锦瑟敲响了荣管家的房门。 “荣叔,你睡了吗?” “哦,小姐啊!”荣管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稍等一下,我穿个衣服。” …… 次日。 阁楼上,荣锦瑟坐立不安,在屋内来回走动。 心中想着昨日沈安说的事情,此刻沈家会不会上门提亲? 沈安那个登徒子会不会跟家人一起来? “荣小姐!小生有礼了,不知可否进来?” 正当荣锦瑟神游天外的时候,沈安的声音从闺房外传来进来。 大梁是个比较开明的朝代,并没有太多的男女隔阂,只要不作出太越轨的事情,也没人去管这些。 更何况沈安帮了荣家大忙,现在也没人会拦他。 “你……你怎么来了?”荣锦瑟被吓了一跳,可看到沈安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她也松了一口气。 “我来看你啊!” 沈安侧着身子,倚靠在门框上,手托着下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荣锦瑟身上游走。 “咱们马上就要定亲了!我不得验验货?” 那猥琐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个流氓! 荣锦瑟当即小脸通红,故意嗔怒:“去死!你才是货呢!” “事情还没定呢!谁跟你定亲了!” 她又羞又怒,脱下脚上的绣鞋就丢了过去。 心中却已经小鹿乱撞! 真的要定亲了吗? 可是如今爹爹和娘亲不在京中,沈家长辈若是来了可怎么办? 这个沈安,真是不着调!干嘛这么早来? “真香!” 沈安没注意荣锦瑟脸上的慌乱,稳稳的将绣鞋接住,轻轻嗅了一口。 那模样,着实有几分流氓。 “你,你个臭流氓!赶紧给我滚出去!” 荣锦瑟哪里受得了这么赤裸裸的调戏,脸上红霞鲜艳欲滴,娇羞不已。 使劲将沈安推出门,“砰”的一下关上了闺房。 身子靠在门板上,傲人的双峰上下起伏,无处安放的手,一会摸摸裙摆,一会捂在胸口。 沈安也没离开,依然靠在门框上,眸子里多了几分认真:“好了,不逗你了,等过一阵沈家的事儿解决了,我就来提亲。” 如今沈家香料危机还没解决,沈安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提亲。 什么? 沈家没来提亲吗? 荣锦瑟嘟了嘟嘴,心下莫名有些失落,可嘴上依旧傲娇:“哼!谁要和你定亲了?” “你这个臭流氓,赶紧给我下楼去!” 这么绝情? 沈安撇撇嘴,心里起了逗她的心思:“你想我走啊,那我走吧。” 说完,故意发出踱步的声响。 没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 走了吗? 真的走了? 荣锦瑟轻轻拉开了房门,透过缝隙看了一眼。 真的走了! 也不知为何,荣锦瑟心中竟然有些微微的失落。 吱呀一声,她将房门彻底打开。 下一刻。 一个人影突然闪现,一把将她抱住。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 “臭流氓,放开我!” “就不!” 沈安口中这样说,但也没太过分。 但从荣锦瑟细腰中间穿过的双手,却死死地抱紧。 荣锦瑟挣扎了几下,也放弃了反抗。 “锦瑟,总有一天我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你。” 沈安低下头,在荣锦瑟的耳边轻声低语,认真而又温柔。 荣锦瑟红着脸微微一怔,她还没见过这样的沈安。 沈安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颈间,烧的她小脸愈加发红,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腰肢,想要挣扎:“咱们不能这样,还没成亲呢!” “我们又没干啥,我只是想抱抱你,抱抱你。” 沈安的声音异常温柔,双手松了一些劲道。 荣锦瑟不自觉的停下了挣扎,心里莫名流过一股暖流。 良久,她才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到,一把推开沈安。 她怎么能这样…… 她和沈安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能和他这样! 骨子里的矜持让她赶紧关上房门,任凭沈安怎么哄都不肯开。 啧……古人真是麻烦! 沈安感叹一句,心里却美滋滋的。 因为昨日与荣锦瑟说过要来提亲,可回去之后,他左思右想,沈家目前的情况不适合说亲。 再加上他刚在京城闹出这么多风波,要是和老爹提起亲事,他怕老爹惊吓过度,一口气上不来。 所以今日特意来找荣锦瑟说清楚,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提亲之事,要再等等。 意思表达到了,沈安便春风得意的,去了国子监。 “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刚一看到老师章文通,对方便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沈安一脸懵逼。 我这是又咋了? 咱最近循规蹈矩,没调戏谁家姑娘,也没打了谁家公子。 每天按时过来读书,有事也没忘请假。 咋就莫名其妙给我来这么一句? 我太难了! “先生,我又做错了啥?”沈安一脸委屈的问道。 章文通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打开了话匣子:“哎!这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你!昨天……” 原来【焚香棋局】之后,郭甫真的在皇帝面前参了赵程一本,说是赵程身为京兆府尹,纵子胡作非为,引发京城民怨沸腾。 皇帝一怒之下,派大理寺卿到京兆府核实情况,有那些仕子在,自然是铁证如山。 赵程因此被罢官免职,还好朝中有人,罪责仅此而已没有深究。 可是和赵程一个派系的官员,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其中便有国子学博士陈锦。 刚刚国子监的例会上,对方便公然发难。 章文通是个老学究,一门心思专在四书五经之中,论起斗嘴皮子,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回广文馆生闷气! “先生,何必跟这种小人置气?身体是自己的,你要是气坏了他更高兴!”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沈安安慰了一句,从身后拿出了两个酒壶:“前几天你跟我说酒喝完了,我又给你带了两壶。” “咱俩一边喝着,学生还有件喜事要跟你说!” 沈安的香水虽然还没有研制成功,但是这酒精已经开始小批量产了。 老头子之前喝了一壶后,也迷上了这种提纯过的美酒。 投其所好,沈安隔三差五便给他带上几壶。 两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升华,偶尔喝醉了还勾肩搭背一起吟诗。 “你说谁是小人?” “真以为自己会吟诗作对,弄几首酸溜溜的小词,就能一飞冲天,不把我们这些先生放在眼中吗?”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