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说的!” 没等沈安开口,苏竭这会放下筷子道:“王爷早年之间征战南北那有什么不习惯的东西,多数还是外界的传言而已。” “不过罗大人,您这一次倒是没少准备啊,当下是什么情况难道你不知道?” “我们在肃州,王爷只是清粥小菜,粗茶淡饭填饱肚子而已,还要剩下更多东西给百姓们用,你函州也是受灾的地方,现在却摆出这么多东西来,是不是有些奢靡浪费啊?” “不。” 罗浩闻言当时就说:“要是其他的事情苏将军说的或许都对,但是这件事在下绝不承认。” “朝廷有朝廷的制度,我这些准备也没有超过那个限度,所以就是正常的招待。” “将军方才提起之间王爷在肃州时候的生活方式,这个我也知道的,但是肃州和函州的情况不一样。” “肃州所以那么拮据,是因为本身储备问题,还有人在背后作梗,但是函州不同,眼下这些东西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这就叫做君子坦荡,他的一番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激烈,但苏竭并不违此生气,反而还很欣赏他。 “行v了,吃东西现在还堵不上难道嘴吗?” 沈安知道刚才苏竭是故意为之,这回他开口同样也只是为了将现场的气氛活跃一下而已。 微微一笑,苏竭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示意罗浩就算是赔礼道歉了。 罗浩也不在乎,大家就过酒过三巡,等到东西都撤下去之后,这边罗浩才带着沈安他们来到住所。 “王爷您看这间房子,过去接待过陛下,当时他还是益王,那么现在收拾出来给您住,我看也正合适。” 怎么说呢。 这样做其实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说皇帝住过的屋子。理论上是不能给别人居住的,但是对沈安则不同,先不说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单独就看皇帝每天都把他们是兄弟这句话挂在嘴边上。 拿兄弟来住一下房子不是也说得过去吗? 况且这间屋子还不是皇帝登基之后去住过的,当时他是王,现在沈安也是王,反而正好合适了。 看着这间屋子,里里外外构造其实和简单,装修也是最普通的那种,但是因为打扫得干净,倒是也很舒服。 “行,我就住在这了。” 看沈安答应了,罗浩暗暗松了口气,他都想好了,要是沈安不肯的话,那就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他。 “苏将军。” 安排好沈安的住所,这会罗浩又把苏竭请到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面,面积只有刚才那间房子的一半。 ”虽然这里小了点,不过因为正好和王爷靠在一起,到时候也好方便您二位办公,将军以为如何?“ “行。” 身为武官,对于吃喝住什么的,苏竭本来也没要求。 “没想到罗大人还是个细心的人啊。” “不是我细心,这都是应该做的。”罗浩谦恭的笑了笑,就请他们好好休息,因为赶了一夜的路不说,之前那段时间他也听说沈安一直都忙碌的不行没有好好休息过。 而在这之后函州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处理,那就更因该抓住今天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函州! 素县! 作为最靠近州内主水道的一个县,当日雪融成洪流肆虐当地的时候,他们也是受灾最严重的。 虽然当时官府的反应很快速,但是他们仍然还有好多人因此而丧命,所以素县也是当时第一个揭竿起义的所在。 并且还以星火燎原的局势,将周围其他好几个同样受灾的县也联合起来,组成了这样一支名为“宅奴”的军队。 通过名字就能知道,他们是要守护自己的家宅产业,也是在为了家宅产业而奋战。 宅奴现在一共发展出来了一万七千余成员,都是沿途大小各县的百姓,他们遵素县李海波为领袖,因为当时在他们揭竿起义的时候,就是李海波第一个冲进县衙,将当地县丞的脑袋摘了下来。 所以李海波也是宅奴军中,唯一一个被当地通告,一定要抓活的匪首。 虽然说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但是罗浩却愿意称呼他们为匪徒,只是李海波杀人斩首,抢夺县府这件事不能原谅。 “各位兄弟!” 深夜时分潮湿的雪还在飘动,身材高大的李海波此时正在筹备新一轮得行动,他之前派人出去打探到的消息说今天晚上官府还有一笔物资要途径这里。 “据说这次的东西比之前都要好,除了那些干巴巴的粮食之外,还有肉呢!” 在现场的好几十个小头目听到这些话不免也兴奋起来,他们都多久没有吃过肉了。 这朝廷也真不是人! “大将军您说现在这时候,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弄啦的肉啊!” “是要给百姓的吗?” 李海波哼了一声,脸上满是狠辣的道:“这些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给老百姓的!” “按照咱们的情报,这些东西应该都是送给牧丞府的!” 怎么说呢,的的确确他的消息没有问题东西是送给牧丞府的不假,但一不是要送给沈安享用,二并非罗浩和马玉良要自己解谗。 这一次所有的肉类,他们都设计好,要全部送下发给军队。 救灾得过程当中,最辛苦的人就是那些驻军,他们不但奋战在第一线,而且在疏通水道的时候,拿冰凉刺骨的水,说跳进去就跳进去。 不知道有多少人上来的时候,冻的全身麻木,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根本就没能从水下上来过。 可是即便如此将士们还是毫无怨言! 自然他们有这样的情谊和责任,罗浩与马玉良也不能亏待了他们,现在是条件有限,只能弄到这么多肉给他们做点汤和,填一填肚子里面的油。 也好尽可能让给他们在之后得行动中,多少能保暖一些。 平心而论,不管是马玉良还是罗浩,都觉得对不起那些将士们,奈何他们偏偏有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