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斥了一声,绣文彬这会身子一震,当时跪倒在地,满脸都是惊恐:“陛下,陛下是云妃娘娘她……他的脸……” “她的脸怎么了?” 皇帝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此事绣文彬却只是一声叹息:“娘娘的脸因为蟾毒的关系,已经开始出现了灼烧的痕迹,这种烈性的毒火,不烧干净,外力是无法熄灭的。” 中医讲究燥热火湿等等一些专业名词。 皇帝虽然不是医道之人,但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云妃从此后,在没有那么漂亮的脸蛋了。 “那么日后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这个……”绣文彬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皇甫胤善到底还是被他的样子触怒了,一把直接抓住他的衣领,怒不可遏的质问:“说!到底有没有办法!!” “陛下,请您冷静一下!您冷静一下!” 绣文彬急忙往外挣扎,奈何他一个太医令到底还是文官行列,想想当初皇甫胤善成为皇帝之前,也是赫赫武将,在他面前哪里还有正砸和的余地? “说!” “陛下,此事也未必不可以,但是我们过境之内,只有治疗的方法,可是所需的药物,则必须去到域外寻找!” 域外? 目光闪烁,皇甫胤善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这时候一旁的皇甫竣开口问道:“你所谓的域外,是什么地方?” “波斯!” 绣文彬言之凿凿:“只有波斯才出产一种特殊的药物,叫做奇草,就是这个名字,但到底是什么样子臣也没见过,只是在一本书中有过记载,并且臣的老师,也说过。” 皇甫竣的身份在皇宫中是个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今天要不是因为情况特殊,绣文彬也没有认识他的机会。 虽然不曾向绣文彬介绍过皇甫竣的身份,但是有一条可想而知,能够和皇帝、沈安还有秦俊如此亲近的人,身份自然是及其不一般的。 “你说奇草?” 皇甫竣皱着眉头,暗暗思量了一会:“这个我倒是之之前也听说过,不过那个东西在波斯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是看文献记载的话,估计他们也不会超过五百株。” “是这么多年,他们的所有积累在一起,也超不过五百株。” 一个国家多少年的积累,才不过五百株,可见这东西到底是有多么珍贵。 但是无论怎么珍贵,现在既然有,那就证明一切还有希望。 深吸口气皇甫胤善暂时将此事藏在心底,不在罗嗦下去,让绣文彬带路,他们要去看看云妃怎么样了。 此时此刻的云妃既然已经苏醒过来,就不能继续熏蒸了,因为她长时间没有补水,而熏蒸本身又是要提取体内水温的手法,一但超过她的承受限度的话,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并且因为蟾毒的缘故,云妃还被安排在一个纱帘的后面。 “陛,陛下……” 隔着纱帘云妃看到了皇帝时,那一瞬间她的热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流,但可惜的是,她体内已经没什么水分了,所以眼泪有,却看看不见。 “陛下您不要过来。” 皇甫胤善根本就没管那么多,直接把纱帘打开,闯了进去,这会云妃想要转过去,却没有力气。 看着她已经败坏的容颜,皇甫胤善并不觉得有什么,心头的痛楚虽然更加深切,但是也似乎让他明白了什么一样。 自己所爱的人,到底还是她。 而且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云儿,你不必这样,无论你什么样子,朕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还有你知道吗,你的脸,是可以治好的。” 云妃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笑了:“陛下,臣妾不需要的。” “不。” 皇甫胤善很是坚持:“你我夫妻一场,朕现在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在乎你的容貌,但是你作为一个女人,朕就应该守护你的美丽。” “放心吧,好好养病,朕每天都来看你!” 这段话,被皇帝演绎的干脆利落,又十分动人。 其实他并非不想多陪云妃一会,只是担心她此刻体内的情况还不稳定,如果要是时间长了的话,会影响到她的恢复,能捡回一条命固然不容易。 但是也得保证,她能够很好的活下去才行,总不能这一次的回复,就变成了她的回光返照吧? 所以皇帝也不想耽误云妃的恢复。 “绣文彬。” 太医令大人顿时凑上前来这会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当中完全清醒过来。 “从现在开始你要照顾好云妃,竭尽全力去救治。” “明白吗?” 绣文彬急忙点头:“陛下放心,老臣当尽心竭力,若有不尽力者,愿将头颅献上。” “很好。” 没有更多的话语,皇帝这会就在众人面前,脱下自己的绣龙披来,搭在他的肩膀上,边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看着皇帝等人离开,这会绣文彬才算是松了口气。 绣龙批,乃是皇帝的御用之物,在过去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赏赐过,王爵以下的官员,就是那么多皇族子弟,都没有得到的机会。 现在,者东西竟然落在了绣文彬的肩头,是荣耀,当然有多重,她心里也清清楚楚的。 “来人!去把所有的太医,全部召集过来。” “凡是来不到的,全部上奏户部罢免!” 绣文彬这次也要玩命了。 另一边,皇帝等人从这离开之后,就直接返回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之后,皇甫胤善亲自关门,然后将目光落在沈安身上:“兄长,刚才绣文彬的话你都听到了,那个奇草……兄长可能贸易的过来?” 沈安摇摇头,其实他知道皇帝会这么问,只是很可惜,他们沈家商会之中也没有这件东西。 虽然早就有部分人开通了与波斯之间的商路,但是很可惜,他们仍然还是没有贸易到一株奇草。 “那过去没有的话,兄长可能想想办法?” 皇帝这会拉着沈安的手,眼中满是期待和恳求:“兄长可是一定要想想办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