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群猪崽扭着屁股逃命的样子真可笑。我要是会射箭,也让他们的屁股夹带点纪念品!” “我们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并且无力追击。很多人中箭受伤,祈愿吾主,希望他们的命能够保住。” “妇人之仁,打仗当然会死人,而且成群得去死。今天死在我剑下的冤魂增加了……我想想……21个,嗯,21头英国猪。小姑娘你呢?别走啊!”】 那是狂战士第一次遇到如此有个性的少女,敢在他面前赌气离开,那名少女的名字他记得很清楚,即便失去理性,以berserker职介降临,他依旧牢牢记得。 “jeanne——!!” archer停下了拉弦的动作,saber贞德会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受到了阿提拉的请求,她并不喜欢被人担心,哪怕对方是这个时代伟大的王。她也不会排斥罢了。 archer并不熟悉未来的法国历史,但看到贞德欣喜的模样,能够理解。假如此刻她能与共同乘坐阿尔戈号冒险的同伴们再见面,也会不顾危险地靠近对方。或许这是圣杯战争中需要弥补的缺点,冰冷的英雄混战间不需要生前的情感掺和,情感只会使刀剑钝化,箭矢失准。 “居然能在公元451年的故土再见面,这次圣杯战争还真是充满离奇。”saber贞德唯独在此刻暂时放下戒备,让自己压抑至近乎消失的一面暴露出来。她的心中仍存希望,烈火的灼烧并未完全燃尽她的意志。“艾蒂安·德·维尼奥勒(拉海尔),好久不见。” 圣女轻声的呼唤比archer的利箭更有效果,berserker迟疑了片刻,将手中的巨剑插在地上,慢慢松手,这种动作完全违背他的战斗本能,可失去理性的他硬是强迫自己抵御住发狂的冲动,单膝下跪向贞德行礼。 他或许连国王都不放在眼里,但唯独对那位圣女满怀敬意与感激,他以及曾与圣女共事过的诸多将领都深信那位农家出身乡下姑娘,是主派来挽救法国的救赎。 “jeanned……” 猩红色的双眼近乎快流出血液,berserker拉海尔能记住这点事情已经算是极限,他连自己参与圣杯战争的愿望都无法想起,今晚来到匈奴军营前也是受到他御主的命令。 试图伸手触及贞德,但berserker又似乎害怕自己伤害到近在眼前的圣洁之花,微微抬起的手再次放下,只是看着那位圣女。 berserker激昂的战意荡然无存,archer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不可能将刚才那个挥剑就能卷起狂风,硬抗她箭矢的怪物与现在恭敬的骑士相重叠。 ———— 于此同时,铃木友纪正在匈奴王阿提拉的营帐里。后者临时邀请贞德前去支援archer,而她本人保护铃木友纪。贞德与铃木友纪都不能在这时公然反对阿提拉的请求,尤其王亲自保护铃木友纪,已经是给足了贞德面子。 营帐外站了百余名近卫,另有相当数量的士兵守护在附近,专门保护这间营帐的安全。阿提拉身边这次没有跟随奴隶,随从亲卫也都没安排贴身保护。 “不用找了,我只安排军队外面列阵,并未派他们藏身在营帐里。”阿提拉翻过一页书页,非常悠闲地阅览某本战利品。被后世称作文明破坏者的阿提拉却对匈人民族不曾有的文明非常感兴趣,尤其在她获得圣杯,可以无阻碍地任何文字书写的书籍。 她当然不可能接触15世纪后的书籍,却利用圣杯获得有类似御主的权限,看破贞德的真名轻而易举,archer能看破纯属贞德这名女英雄太特别了,并且大军刚在奥尔良城强攻一轮。 “你的名字是铃木友纪?”阿提拉全然没有敌对从者兵临的紧张感,似乎她有信心靠自己的力量击败敌人。她拿起桌案上的镶金瓷壶,倒了两小碗热饮,招手让铃木友纪过来。“你的外貌类似……赛里斯(丝绸)人。你从未来的东方而来?” “我并非来自您所说的丝绸之国。我来自迦勒底。” 铃木友纪在迦勒底见过茶饮料,有免费的茶包也有需要购买的高档货,而5世纪欧洲属于比黄金远贵重十余倍的宝物。阿提拉的桌案上还有精细的盐、香料、糖等在当时几乎寻找不到的调味品。 “迦勒底(chaldea)?是千年前被波斯人灭亡的古国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与它没有关联。未来的迦勒底?”阿提拉的指尖停留在书籍的「圣杯」一词上,她没想到能在200年前的罗马羊皮纸书上见到这个词语,可惜全文都在用宗教一套学说夸耀上帝的伟大与贤明,完全没说明圣杯是从哪来,本质是什么,最终被如何使用。 她讨厌这类事物,连带他们建立起来的腐朽文明,或许来源于她的血统,对于将人的功绩归结于神明伟大的一切事物本能地想要去摧毁。“你们信仰上帝(yhh)吗?看你对圣杯战争非常了解,圣杯之类的神迹是你们迦勒底的重点研究对象?” “不,”铃木友纪立刻否认了这点,但他也说不出为何能如此坚决的否认。“迦勒底机构是由一群魔术师组成的观测机构,观测人理,为了让正确的人类历史延续下去。” 所长经常在集会中宣扬冗长难懂的理念,真让铃木友纪复述却只记得这些。 “正确人理的延续?听起来是个过于遥远的目标,他们就派了你一人来到这个时代?”阿提拉翻过几页无意义的内容,将兴趣完全转向了铃木友纪。她从未想过这类遥远的问题,但却对此很有兴趣。 魔术师的目的都是为了抵达根源,所以迦勒底里绝大部分魔术师其实还是为了借机构的助力,便于自己的研究。能让铃木友纪如此坚定地相信,只因为在迦勒底机构里真的有人为此不断努力,呕心沥血只为了实现这个遥不可及的梦。那个人不是所长,铃木友纪记忆中的人远比所长成熟,更有目的性,清楚该如何往梦想之地靠近。 “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了过去,但我有从者(servant),她是我的同伴。只要赢得这次圣杯战争,得到圣杯,我肯定能得知到来的目的。我是为了在圣杯战争中获胜才学习了如此多知识。” 铃木友纪对阿提拉渐渐放下了戒心,对方的求知欲与他类似,并且并非王一面的阿提拉让铃木友纪感到了久违的温暖。赞同守护人理的宏伟理想。 “为了圣杯吗?” “也不全是,如果这场圣杯战争中出现异常,修正异常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的魔术能力有限,可能还做不了这份工作。”铃木友纪记忆中a组的成员才是御主适应者中真正用于修正特异点的王牌战队,他也不记得自己何时有幸加入其中,可目前时代只有他一人抵达,真的出现异常他必须去修正错误,责无旁贷。 阿提拉感觉后面部分才是迦勒底机构培养铃木友纪这类工具人的真实用意,但在她看来铃木友纪表现的实力实在不够,不说修正人理,单是要在圣杯战争中获胜就很难做到。阿提拉没把握跟贞德正面交手,可暗算杀掉铃木友纪轻而易举。人都很脆弱。 “如果是为了圣杯,我们匈人愿意帮助你。但维护人理之类的事情,我就帮不上忙了。我和我的军队都是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理才是正确的。” 铃木友纪喝完了碗中的茶水,苦味与涩味还混杂在他嘴中,即便加糖味道也远不如迦勒底免费派发的茶包。 “感谢您,匈王。遭遇其他从者的时候,需要您和archer小姐帮助。” 阿提拉愈发觉得铃木友纪很有趣,从没人会感谢她,尤其眼前年轻人的感谢充满真诚,不带有任何其他谋求。阿提拉有片刻怀疑铃木友纪是否真的是人类,人类不可能没有私欲,不可能逃脱的束缚。“不是现在吗?” 阿提拉故意暗示了一次铃木友纪,如果铃木友纪说自己需要圣杯,她会像圣诞老人变魔术一般呈现在桌案上,送给铃木友纪。她是这个时代的王,圣杯对她不过是件稀罕的宝物,可以赠与她首可的人。 “现在,贞德与archer联手怎么可能赢不了assass?”铃木友纪没有阿提拉那样有圣杯提供情报信息,不知道刚才的响动不是assass闹出来。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在你们迦勒底都是如此吗?”阿提拉开心地发出笑声,她很久没遇到如此单纯的人了,难以相信一个满怀不可及梦想的组织会培养出眼前单纯好骗的孩子。 “可能我比较迟钝,还有很多圣杯战争之外的知识需要学习,才能跟上前辈们的步伐。他们……应该都怀有拯救人理的梦想。” “真是这样吗?”阿提拉起身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包囊里,换下一本翻阅。“迦勒底?如果可以穿越时空我很想带着大军到访。” 只是玩笑而已,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