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的变化令铃木友纪难以适应,他无从得知神秘的杀手从何而来,自己身前又为何多了一名高大的男性。 他下意识地睁大眼睛,想从两人身上得到信息,直觉告诉他两人都是从者。结果也的确如他所料,但剧烈的疼痛感如爆炸般清空了他脑海中所有不该有的念头,作为代价,他也在失去意识前了解到突然出现的两人分别是assass和archer。 两人均为高神性从者。 屋内除开先后倒地的两名御主,被迫一见面近距离搏斗的两名从者也很困惑,其一因新增从者干扰坏了完美的暗杀计划,自己最重要的技能被夺走了;其一困惑自己使用“神话夺取”能力从看似平白无奇的暗杀者身上得到的技能——“噬火之毒”,直接关系到波斯神话中此世全部之恶的罕见能力。 “你是谁?” 两人同时惊讶地后退,跟面前的从者保持距离。 屋外与蛇群缠斗的贝法娜也紧急返回,她贴地乘骑黄金扫帚,直冲向对峙中的两名从者。 “这次算你们走运,呵呵呵呵……让你们活到圣诞节吧。”身高偏矮,看似与铃木友纪年纪相仿的男性从者阴笑着扇动灰斗篷,蛇形的毒气遍及他所处的位置,随后与毒气一同消失。archer与caster各自观察周围,都未察觉assass的踪迹。 整个逃跑过程assass表现得气定神闲,反倒像是他放了其他人一马。 剩下焦急赶回的贝法娜正对着警惕的高个男性,两者都清楚意识到各自的御主还倒在屋内,相互眼神示意,未继续刚才的混战。引发战斗的assass已经跑了,保护好他们各自的御主更加重要。 在高个男性的监督下,贝法娜使用魔术解除了铃木友纪与屋主人身上的石化魔术,骨折和受到惊吓之类小毛病,也都被魔术暂时解决。铃木友纪昏迷10余分钟后,逐渐醒来,他贸然对两名高神性从者“解析”情报的行为跟触电一样及时中止,没对他的魔术回路和大脑造成损伤。 “aster,感觉如何?” 听到贝法娜清晰的询问声,嘴里含着怪味糖果的铃木友纪很快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打量周围,只看到隔着3米远,一名身上遍布伤疤的高个男性和之前的鸟嘴医生正观察着转醒的他。 “没什么问题。”铃木友纪摸了下自己的左腋,还能摸到衣服被划开的破口,但伤口已经愈合不见,自己手腕上的痕迹也变得几乎看不出来。记忆不会说谎,铃木友纪刚才那两处在混乱中受伤,差一点就命丧未知的assass刀下。 “呵、好了,原来我手里的红色印记是参与魔术仪式的入场资格证明,有了印记召唤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搭档作战。你们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身边的女巫就是那个……什么……servet?”鸟嘴医生现在有了身边高大威猛的从者助阵,底气十足,之前说话还要顾及形势,他现在毫无顾虑,但对生平第一次听闻的词语,一时拼不出来。 “是servant,相对地我们称你们为aster。”他身边的从者给予了指正,虽然这人说英语或意大利语都不标准,大概率不是这片拉丁语地区出身的从者。 “对servent!你们之前要我让出红色印记,就是为了多拿一份召唤机会吧?很不巧,我现在也有了从者。”屋主人从始至终带着鸟嘴面具,即便现在处于安全状态,也没有摘下的意思,贵族间那些礼仪习俗,他一概不在乎,他也看不出贝法娜是亚平宁半岛地区有名的主显之女巫。 没人会闲着连续指正词语拼错的问题,文化水平低并不是很丢脸的事情,相对地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他身边的高个武者指了下自己背后的赤红色大弓,适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到他身上。“caster女士,你好。我是一名archer职介的从者。我们直接谈正事吧,根据我御主的说法,你们威胁他到一半,一条巨蛇撞碎墙壁打断了你们夺取令咒的计划?” 铃木友纪刚想说话,贝法娜主动接下话端,“当时你还没响应召唤现身,你的御主一不会魔术,二没有保命方法。我方建议他转交令咒也是出于为他安全考量。谁能知道他刚才在assass突袭的情况下,没画召唤阵,没准备圣遗物,双手拍地面就完成了从者召唤。” 【还召唤到了一个实力不凡的从者。】贝法娜心里嘀咕了一句,她虽然没有铃木友纪那样的御主权限和“解析”能力,光凭对方身上数十道创口遗留的伤疤,就给贝法娜带来了沉重的威慑。与真名不明的ncer一样,都是带有高级别神性的从者。 贝法娜说完还指了下屋主人双掌拍地的位置,的确泥地上留着手掌印,石化的双手侥幸只付出了骨折的代价,就神奇召唤出archer。 屋内显然没有能算的上圣遗物的物品,这点屋主人自己也承认了,贝法娜在铃木友纪醒来前又仔细检查了一边,从最大的坩埚到最小的陶罐,甚至连陶罐里存放的低劣草药她都一一确认过,都不带有年代感。 “所以是我运气好,要是我没召唤出从者,你的御主刚才就被那个突然出现的杀手一刀捅死了!是我的从者硬挡刀刃,空手制服对方,还用了魔术,逼退了敌人。等你赶来,杀手都逃走了。”屋主人不忘强调他的运气,以及暗指他们是在以得报怨。换位之下,贝法娜和铃木友纪却图谋他的令咒。 贝法娜也不知如何说,没准备召唤阵,没准备圣遗物,双手一拍地面召唤从者,这种运气堪称小奇迹级别。不得不佩服运气好的人就是有道理,结果而论,没对方召唤archer阻挡,assass肯定把屋内两个御主都杀了。 “算我们欠你一个恩情。你想要什么?成为医生是吗?我可以提供多本医学书籍。”贝法娜说得咬牙切齿,素来只有她赠与别人,还是头一次要承认欠了别人。 “不必了。我这人比较大度,跟喜欢威逼利诱的坏人不同,救人性命是一名医生理所应当的事情。”屋主人说得特别响亮,生怕屋内其他人听不清他的“大度”发言。 archer在气氛冷却后,连忙止住自己御主的嚣张言论,他的千里眼能力已经看出了caster带有土著神气息,不论目的为何,暂时行为都不带有明确的敌意,可以选择联合。 archer十分清楚目前的状况,assass能来一次就随时可以来第二次,跟那种专精暗杀的职介敌人交战,御主的安危非常重要。很不巧,他的御主不具备任何自保能力。他暂时能保护御主,可这也代表着只能采取困守战术,且他的魔力来源也存在问题。 打仗要是进入死地还被断粮草,再大的优势都不顶用。正好现在有现成的caster职介从者,如果达成联盟,这些问题都能得到有效解决。 “caster的御主,你好。我方有计划与你们结盟,你认为是否可行?assass从者是冲你来的吧?你们目前的处境也不顺利啊。”archer跟贝法娜已经提起了结盟一事,但贝法娜要求必须由铃木友纪自己决定,表现得兴趣乏乏。 铃木友纪看向贝法娜,后者一副不提供场外求助的态度扭过头。 思考片刻,铃木友纪点头认可了archer的说法,“我们本身也在寻求结盟的势力,只要你们一方的最终目的不与我们冲突。当然可以结盟,一同应对城内复杂的状况。” 铃木友纪记得assass从背后出刀刺中他左腋,按道理他在第一刀时候就应该丧命了,现在想来是腰包里的金匣起了反应,以闪光形式干扰了assass的出刀动作。有那样一名从者躲在暗处偷袭,谁都不能安心入睡。 “我能知晓你们的愿望吗?”铃木友纪必须确保对方不会危及人理,在已经形成特异点的环境内,增添破坏人理的势力可不是好消息。 “我的愿望是成为正统的医生,我之前说过了。我的搭档……”屋主人看向自己的从者,后者摇了摇头。 “我本身没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能完整履行契约至圣杯战争结束即可。” archer说得很随意,但往往说自己没有愿望的人都不可以相信。 “那你们呢?不能光我们说明目的吧?”屋主人不喜欢被别人掌控节奏,成为一名医生在他观念里是非常伟大的理想,没有赞扬也就算了,之前两人还表现出疑惑和轻视,这让他非常不满。 “我们……” 铃木友纪刚想说,贝法娜就替他回答了,并主动下了结论。“退治佛罗伦萨城上空笼罩的异状。目的相互没有冲突,看来我们的结盟没有问题了?” “哦,你们还真伟大。”屋主人显然以为铃木友纪与贝法娜是来清除瘟疫的,他不会知道现在的佛罗伦萨城处于与外界隔绝的状况。“那好吧。我叫弗拉奥。是处理附近几条街疫病状况的疫病医生。” “我来自迦勒底,名叫铃木友纪,很高兴能相互协助。”铃木友纪在获得贝法娜允许后,上前向屋主人介绍自己,说完不忘向一旁的archer示好。从者的真名暂且不问,高神性的从者铃木友纪也难以看到情报,涉及从者各自的秘密,可以从长计议。 “铃木友纪?”archer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怔,但他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惊讶,并将视线转向铃木友纪的腰包。他的神情眼神都被铃木友纪和贝法娜看在眼里,关系圣杯战争,铃木友纪对从者保持有12分的关注。 “你好,迦勒底的御主。我是来自中国夏王朝的从者,archer后羿。”archer直接报出了自己的真名,并将自己的情报主动呈现在铃木友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