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接近早上7点,与berserker的交战中止后,caster贝法娜发觉法兰迪家族传来警告信号。 铃木友纪当即邀请berserker一同前往,魔术转移后,berserker主动与铃木友纪和贝法娜脱离,单独行动了。 铃木友纪与贝法娜保持高度的戒备,发觉兽群聚集城东区,两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数量和密度远远超过了之前时候的安排,或许全城所有的兽都被临时抽调到了城东区。 “我建议立刻撤离。我们在archer组房屋见到一闪而过的光亮,肯定是ncer使用宝具造成的光。根据我的魔术探测,周围刚发生过多次魔术交战。在天亮前,不要为了生死不明的其他人冒险。”贝法娜站在较高的一座房屋屋顶上,使用魔术对仍处于黑暗中的城区大范围探测。 存在其他从者干扰她的探测,并且集中于法兰迪家族的宅邸方向。 berserker被assass扎哈克救下后,受到指引,于黎明前袭击位于城北的archer组住处,几乎同时法兰迪家族的两姐妹遭遇rider的兽群围攻。等铃木友纪与贝法娜赶来,都心里做好的迎接坏消息的准备。 这次是一场有预谋的围猎,疯狂的berserker被rider与assass当做吸引火力的诱饵引到了archer那边,连带让唯一会来支援的caster贝法娜没法及时赶来。 铃木友纪站在屋檐下,全城仍处于一片黑暗中,太阳依旧未升起,也可能已经升起,但光亮还不足以照亮城市上空的阴霾。 “撤退?可saber和ncer组怎么办?” “交战已经结束,我们来晚了。”贝法娜已经寻找到了最新一处发生宝具战的位置,空留着一个带着余温的大坑,却看不到从者的身影。至于法兰迪家族外面到处是兽,数量超过200头。 “她们毕竟算是盟友,ncer不是一般的从者。我们外围搜索一圈如何?”铃木友纪不敢相信来自印度神话的ncer迦尔纳会这么简单地被消灭,直闯兽群包围的府邸他不敢,但在外面搜寻一圈,目前看来危险较低。 贝法娜表示理解,但她很快发现了一座教堂下存在大量地道,委派过去的灰尘精灵发现了地道上方的地面支离破碎,像是被蛮力扯开的。 依靠使魔共享的视野,贝法娜见到了一座完全腐化变形的塔楼,病菌已经将岩石也蛀空了。 avenr黑死病刚才就在这里! 看到这幕景象,贝法娜慌忙跳下屋顶,带着铃木友纪转移。仅有4秒钟的时间差,莉莉·佩斯特出现在了贝法娜刚才站着的屋顶上。 assass扎哈克也跟了过来,他最先发觉铃木友纪带着女巫从者赶到,只是因为强行收纳了一名从者,他目前实力无法发挥,这才没偷袭铃木友纪。 “他们逃得可真快,”扎哈克说话的时候,身后一条黑色巨蛇紧随其后,蛇的上半身分出三个蛇头,各自带有灵性一般打量着黑死病。巨蛇呈现着虚幻感,仿佛只是一道影子,跟随扎哈克游走。 “ncer现在在你的肚子里?”莉莉·佩斯特说话时候,眼睛正视着扎哈克身后的巨蛇,并且警惕着这条逐渐长大的魔物。 “暂时存放,转化需要些时间。别着急,完成后我们各自交人。你获得从者,我获得新御主。rider将确保交换的公平,不放心吗?” “另一个猎物跑了。莉莉派去追捕的分身也被消灭了。”少女指向了河道方向。 “没关系,普通的魔术师我没兴趣收藏,就跟普通的从者你也没兴趣留下一样。那样不起眼的人类逃走了也没影响。”扎哈克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地按了一下自己的上腹,那里似乎不太舒服。 同步的扎哈克身后的蛇影也扭动了一下巨大的身体,腹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两名混沌·恶属性的从者达成了共识,依照rider制定的计划暂时隐蔽起来,先把到手的战利品处理完毕,免得出现意外情况。 ———— 微弱的阳光直到上午8点才照亮佛罗伦萨城的大街小巷,市民尤其是城东区的市民都感觉自己睡得很舒服,陆续醒来的时间到了上午9点。 被人呼唤了几次名字,溺水昏迷的蕾切尔慢慢恢复了意识,她费力地睁开眼,猛地将嘴里剩余的一些河水吐出。 “咳、咳咳……咳、”蕾切尔干呕了一阵,才得以大口喘气,刚才要是没人把她从河里捞上岸,她躲过从者的追杀,也会溺水而死。 “……”蕾切尔四下打量,惊讶得发觉自己在但丁老师的住处,暂归但丁老师学生薄伽丘拥有的小屋内。 门外薄伽丘看到蕾切尔醒来,停下祷告行为,快步回屋内用抹布擦干净吐在床板上的水。 “感觉如何?”轻轻拍了几下蕾切尔的后背,薄伽丘对于有过几面之缘的贵族大小姐很有好感,只要能成为法兰迪家族的魔术顾问,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蕾切尔记得自己在躲避追杀的时候,失足落水,后面就失去了意识,想来不会是自己顺着河道漂到这里。 “一名从者带你到这里来的。她什么也没说,踢开门后把你丢了进来。我在睡梦中惊醒后,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她就离开了。”回忆起天亮前的事情,薄伽丘能清晰想起那名从者披头散发的凶恶模样,他当时第一反应不是关心丢进来的蕾切尔,而是吓得准备从窗户逃跑。 换谁看到恶鬼般的从者和明晃晃的大太刀都会害怕。 蕾切尔从薄伽丘的描述中,了解到是berserker救了她一命,这令她十分费解。之前教堂一战,她和姐姐还有铃木友纪三人的从者一同攻击berserker,她姐姐的ncer使用宝具,将berserker打成重伤,已经可以算作有仇的敌对关系。况且根据caster贝法娜的说法,那名从者喜好猎取肝脏,是个嗜杀的危险从者。 就在蕾切尔遐想之际,门外走进贝法娜与铃木友纪,两人见到醒来的蕾切尔,第一时间确认了蕾切尔的手背。 上面已经没有了令咒。 “saber被杀了吗?”铃木友纪主动提问,关系圣杯战争的要事对他而言是最优先级,他人的感受状况次要。 “是的。”想起自己从者英勇断后,不顾ncer的劝告留在结界内,蕾切尔难过地垂下视线。她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与ncer怎样了,从结果反推,当时要是继续留在结界内,所有人都会完蛋吧。 蕾切尔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询问铃木友纪与贝法娜。“你们是收到警报信号赶来得吗?你们有遇到姐姐与ncer吗?” “没有。” 贝法娜简短回复,她在天亮后单独潜入了兽群散去的法兰迪宅邸,不出所料里面一片狼藉,没剩下一个活人。主屋前堆积的兽和佣人的尸体全都有感染迹象,相对佣人的尸体很多病菌感染了多个器官,处于中度至重度范围,而兽的尸体只是表层感染。 在宅邸内,贝法娜并未找到女魔术师丽娅。整个宅邸的魔术结界瘫痪,精妙丰富的魔术防御设置也都处于报废状态,贝法娜可以想象完好状态的法兰迪家族府邸是一座多么坚固的魔术工坊。 贝法娜通过城东区的几处存在交战痕迹的线索,再一次追查到被病菌腐朽蛀空的教堂塔楼。她谨慎地移动到塔楼最高处,在上面寻觅到了新鲜的泥土、石砾和血迹。 目前贝法娜还未找到ncer的御主丽娅,但基本不会有好的结果了。 “你和你姐姐之间没有魔术联系吗?”贝法娜给了从她角度最快捷的方式,血缘关系较近的魔术师之间,通过魔术加强联系,便于一方遇到危险时感知。 在贝法娜的提醒下,蕾切尔小声吟唱咒语,使用了一个魔术,魔术中途自动失败,因不存在正确的目标对象。 “怎么了?她使用魔术……”铃木友纪预感到不是好消息,但他还是跟贝法娜确认了一次。 “魔术失败,她姐姐极大概率已经被杀了。”贝法娜小声告诉了铃木友纪,魔术代表的意义,事情正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ncer与saber都被除掉了吗?”铃木友纪对于今天的事态发展有些措手不及,他一直觉得紧密联合的法兰迪姐妹凭借两骑从者优势,相对安全,反倒是没法外出的archer组最危险。这也是他在得知archer后羿那边遭到袭击,让贝法娜带着他过去支援。哪怕他自己这边的据点也才遭遇过一次avenr的袭击。 终究还是有主从败退,或许昨晚一系列的袭击,真正目标仅是法兰迪家族的ncer与saber。 蕾切尔在确认自己与姐姐之间的感知联系中断后,失声大哭,她无法接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姐姐,年仅16岁的她一直向往着姐姐优秀的魔术天赋,将家族赋予厚望的姐姐视作精神支柱。 即使是丽娅将迦尔纳的耳环塞在她手里,她依旧觉得自己比姐姐逃生希望小。除去这几天见到的贝法娜,蕾切尔所知晓的魔术师中,她姐姐一直是完美的魔术天选者,有望冲击根源之涡的天才。 一流的姐姐死了,而平庸的妹妹侥幸逃生,这样的事实结果让蕾切尔愈发崩溃,于痛哭中再次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