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薇和韩佳人一样,总是喜欢给李斯文泼冷水,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在这个优秀的男人身上找到优越感。 然而此刻,徐薇薇无数想说的话全部憋在了肚子里,或许是因为她觉得有些憋屈,又或许是因为有井田上三在场。 就这样,当徐薇薇的话突然终止,整个车厢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就像一个干瘪的气球,沉闷的让人无法呼吸。 回到酒店后,井田上三先行告别,徐薇薇则让服务生送上来一些菜,亲自端到了李斯文面前,语气不免多了几分温柔:“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李斯文抬起眉头看了一眼徐薇薇,微笑着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别憋着。” “我们……我们回华夏吧?”徐薇薇的声音像个蚊子一样。 “你是觉得我应该放弃?”李斯文平静地反问道。 “我……我知道你的性格,更知道在你眼里也许几个亿并不算事,但这不是华夏,你斗不过他们的,我看着他们把你当成冤大头一样戏耍,心里就是不舒服。”徐薇薇说着,眼圈竟然红了:“你可是李斯文,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李斯文看见徐薇薇为自己打抱不平,笑容更加温和了,轻声道:“先坐下,我们边吃饭边聊。” 等到徐薇薇坐下之后,李斯文缓缓解释道:“你是学习法律的,应该很清楚华夏在国际上的处境,无论是欧盟还是漂亮国亦或是这里,他们潜意识里便把我们当成假想敌,其实这个原因很简单,他们害怕东方巨龙的崛起,因为那会动摇他们以资本为根基的统治理念。 从清朝到现在,这些狗屁的资本主义一直把大炮对准我们,从未移动分毫,不管是火药还是文化还是科技,他们习惯性的凌驾在我们的头顶,创造出一套高高在上的秩序,荼毒着我们整个社会,甚至有些人会因此认为,我们天生就要低人一等,天生就要向往西方生活。 若是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是非常可怕的,就好像我们飞机上遇到的吕丽平,即便她在华夏是一位受人追捧的明星,可依然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崇洋媚外,她以为那是人间清醒,自由主义,说到底就是因为自卑。 一个人自卑并不可怕,但如果一个民族自卑就很可怕了,外国佬靠着工业革命建立起了民族自信,所以他们才会在我们面前肆无忌惮,而如今我们华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随着改革开放,这条东方巨龙已经在苏醒的边缘。 在这个节点上,给我们制造麻烦便成了这些资本国家的共识,哪怕小日子国的经济是被漂亮国搞垮的,他也不会愿意与我们华夏合作,这些小日子宁可当漂亮国的狗也不想被我们超过。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两点,第一,这的确不是华夏,但我们未必斗不过,我们华夏人天生就比这群狗东西强。第二,你要明白,人傻钱多的形象是我自己搭建的,因为不让他们觉得我好忽悠,又怎么可能把厂子卖给我?” 徐薇薇听见李斯文说的这些话,表情不禁多了些凝重,与此同时,只听李斯文继续说道。 “从找小仓菜当我的专属记者,我就已经开始布局,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戴着有色眼镜,这样的话她报道出来的新闻也一定会添油加醋,我要的不是一个傀儡,而是一个能让我迅速建立人设的记者,小仓菜是最优秀的选择。 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相关的报道很快便吸引了吉村太一的注意,当他约见我们时,我就已经想好以向境外转移资产的名义忽悠他,这种手段看似幼稚,但实际却非常管用,因为这些资本家最愿意的就是给叛变华夏的人提供庇护,哪怕漂亮国总统也是如此,只要你打着坑华夏的口号,对方就一定会帮你。 至于松下正幸会使绊子我早有预料,我只是没想到他会通过吉村太一卖一批库存给我。 显然,松下正幸是因为没有把我踢出局,所以才决定用这批货把我坑死在这个市场,最后灰溜溜的自己滚蛋。” 李斯文说到这,轻轻地喝了一口汤:“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们于情于理都不应该退出,这一仗不仅要让小日子重新认识华夏人,更要给我们的对手沉痛一击。” 徐薇薇静静地看着李斯文,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格局好小,小得就像针眼一样,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每一根汗毛孔都渗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气魄,现在他明白了,李斯文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大唐,更是代表着华夏,因为当他们站在这个国家的土地上时,这里便给已经给他们贴上了华夏的标签。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通一切的徐薇薇攥紧粉拳,语气不由的坚定了几分。 “今天晚上你好好睡一觉,明日利用一天的时间把合同重新审核一遍,也让大唐那面的法务部进行筛查,我们要确保合同里面没有任何的漏洞。”李斯文说道。 “放心吧,合同的事我全权负责,而且这两天我也翻阅了这里的相关法律,肯定万无一失。”徐薇薇点头。 “那就没事了。”李斯文说完将最后一口汤喝光,突然又问道:“对了,大唐那面能兑换多少美刀?” “前天常海向我报备过,说是最近芯片和vcd的销量非常好,回笼现金很快,至少能兑换七千万美刀的外汇。”徐薇薇说道。 “好,就让他把七千万美刀全部打到我的账户上。”李斯文说道。 “现在用不了那么多钱吧?”徐薇薇回道。 “暂时用不了,但不代表以后不能用。”李斯文说完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向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对了,明天联系一下吉村太一,告诉他我们的签约仪式定在二十五号,让他尽快把第三方的货物搞定。” “好的。”徐薇薇点点头,本来她还想询问李斯文这批货最后如何处理,可思前想后这句话并没有问出口,或者说现在问也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