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一边儿去!” 白胜簪已经习惯了王小六儿的诡计多端,但还是被这话给逗笑了,她白了王小六儿一眼,转过身来,然后继续说道,“你要是能赢我,我给你一个机会!” 王小六儿一愣,“啥机会?” “你要是把我赢了,今天晚上,你给我洗脚。” “呦呵。” 王小六儿一撇嘴,“那我要输了呢?你给我洗?” “滚。” “你看你,这就是玩不起,你知道吧。” 王小六儿说完,还冷哼了一声,他手腕一转,舞动了一个剑花儿,“你打不赢我的,怎么打,都是输。我承认,你的修为未必在我之下,但是,真打起来,不是谁功力更深谁就能赢,这是硬道理,你懂吧?” 白胜簪淡淡一笑,“你觉得我是一个只能看不能打的花瓶么?” 她一转身,跟王小六儿拉开距离,“你可知道,为什么,那老怪物为了得到我不惜将我的族人尽数屠戮?” 王小六儿一侧身,“为什么?” “因为,这天底下,比我更强大的女人几乎没有。” 白胜簪走出了十几米,然后持剑回头,看向王小六儿,“剑法并不是我最擅长的,但是,我的剑术,放眼天下,也能排名前十。不管是当年的一剑仙,还是后来的林峰,真比起来,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信不信?” 王小六儿转身回头,看向了她,“那么厉害?”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白胜簪淡淡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可王小六儿上下打量,却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倒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听闻御剑门有一个小姑娘,叫米婷,人传说,她是不世出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压得林峰抬不起头来,你的剑术与她比起来,如何?” “怎么说呢。” 白胜簪横着走了两步,然后一转身,“那小姑娘,惊才绝艳,确实天下无双,我估计着,再过个三五年,我真不一定打得过她。” 王小六儿一愣,眨巴眨巴眼睛,“你这么厉害?” “怎么,你不信?你以为,堂堂女帝,浪得虚名?” 白胜簪美眸一动,笑了起来,随着这一句之后,头顶的灯噼啪作响,几乎在四周一暗的同时,就看见,白胜簪的四周,流动的寒气一下将她给裹住了,白胜簪将长剑一拉,对着那木剑吹了一口气,随着这一口气,那木剑上面,霜痕凝结,仿佛间,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冰冷了不少。 白胜簪,死盯着王小六儿,阴测测地说道,“我想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话说完,她眸子一动,寒光一闪,随着一个转身,闪电般一剑刺来! 那速度,快得难以想象,王小六儿也是吓了一跳,身子一抖之间,持剑一挡,随着啪地一声脆响,只见白胜簪身形盘旋,剑光环绕周身,上下翻飞,闪展腾挪,眨眼间狂出十几剑! 那剑法快得肉眼几乎看不清,而且角度刁钻,十分狠辣,王小六儿反应过速度快得惊人,也被这疾风暴雨一般的剑招逼得慌忙招架! 可最开始的慌乱之后,王小六儿也很快适应过来,他发现,这女人使的剑法确实极快,但招数纷乱之余,却随着时间的拖长出现了重复,王小六儿起初以为是偶然儿的,可很快发现不是,终于在女人出了三十几招之后,王小六儿才忽然明白过来。 白胜簪这是故意使了一套剑法给自己看,表面上是想教训他,实际上却是在教他! 想到这里,王小六儿更加认真,电光火石虽只是一瞬,但对方每次使出招数的时机和用法都在眼前,这可比看着剑谱自己领悟来得快多了! 眨眼间,两个人斗了六十回合,王小六儿开始使出了白胜簪的剑法,白胜簪心中一惊,也不做声,等斗到了八十招的时候,王小六儿已经可以用白胜簪的剑法与她斗得有来有回。 只是剑法是一样的剑法,但两个人试出来,却完全不同。 白胜簪的剑法,轻灵狠辣,十分刁钻。 而王小六儿使的是一样的剑法,却凶狠快速,凌厉无比。 如此又过了大概三十几招,王小六儿已经化被动为主动,开始对着白胜簪狂攻起来,再看白胜簪,虽然招数不乱,却已经落了下风,终于一个没注意,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白胜簪手里的长剑被王小六儿一下挑飞! 王小六儿心中得意,刚想罢手,却不想白胜簪身子一旋,对着王小六儿的小腹推出一掌,王小六儿没好用全力,也忙回身撤步,使出一掌,二人两掌相交,王小六儿就感觉,呼啦地一下,一股难以形容的恶寒猛地冲了过来! 还没等王小六儿明白怎么一回事呢,半边儿身子都麻了,再看白胜簪,她嘴角一歪,露出一抹得意,随后五指一扣王小六儿的手指,随着手腕一翻,就要将王小六儿拧翻在地,却没想到,这一拧,没拧动! 她陡然一惊,猛一抬头,却看见王小六儿脸上生出一层寒霜,紧跟着猛地就被冲散了,王小六儿手指一紧,作势要用擒龙手,那白胜簪感觉不好,情急之中顾不得多想,对着王小六儿腿中间儿就狠狠踢了一脚! 王小六儿吓一大跳,慌忙后撤,此时再看白胜簪,上下飞腾,对着王小六儿连出了五六脚,那身法,迅捷无比,果真不在米姑娘之下。 这白胜簪的掌法其实远不如她的腿法,两个人不比剑法,比上拳脚,王小六儿就发现白胜簪腿打七分,掌打三分,虽然她的掌力不如方才那个戴面具的狂暴,但那大长腿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不仅速度快,而且出手真狠,踢裆插眼,都是狠招儿! 可平心而论,要说赤手空拳地较量,白胜簪跟王小六儿还是有差距的,王小六儿也就是不愿伤她,要不然,就她这两下,硬打硬开,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也有心看看白胜簪的到底多大能耐,看了良久之后,心中已然有数,这白胜簪的拳脚招数十分精妙,但破坏力跟王小六儿比起来,还有差距,他也不着急动手,等了能有十几个回合,忽然看出了白胜簪的招式使重复了,当即使了换个巧劲儿,不退反进,一个哈腰往前一个抄抱,直接将白胜簪拦腰抱住,紧跟着,闪电般地使了一个“跤法”,一下就把白胜簪给掀翻了! 哪知道,那白胜簪一声惊呼,猛地使了个擒锁,半空一拧直接将王小六儿拧了个跟头,几乎在同时,两个人同时摔倒,分开! 白胜簪眼神狠辣,斗志昂扬,只见她一翻身起来,又闪电般朝王小六儿冲了过去,王小六儿也不惯着,迎面冲出,刹那间,两个人你拉我胳膊,我拉你胳膊,又杠上了。 王小六儿从一开始的狼狈,很快就变成了淡定,当白胜簪抓住他的一刹那,只见王小六儿闪电般一转,一个过肩摔就把白胜簪甩了出去,半空中的白胜簪身子一拧,落地,回身,嚓地一下直接甩出一只钢针! 王小六儿大惊,猛地一侧头,躲过去,“你玩不起吧!” “嚓——” 话音未落,白胜簪又甩出一支,她那手法,极是特别,拳脚之中就能以巧妙的手法将钢针甩出,距离越近,就越是干可怕,王小六儿不敢靠近,左躲右闪,可白胜簪却像是要将王小六儿彻底打趴似的,毫不留情! 打着打着,王小六儿也冒汗了,他忽然大喝一声,使出身外身,刹那间,一人化三人,分三路朝白胜簪蹿了过去! 白胜簪一看,嘴角一歪,露出一抹笑意,只见她忽地脚下一跺,旋身而起,“天地无极,万剑归宗!” 刹那间,无数的剑气,自白胜簪的四周呈放射状蹿了出来,王小六儿回身不及,一个急刹车,转身,使了一个“不周断掌”,刹那间,一个手印破开剑气直奔着白胜簪打了过去! 哪知道,那白胜簪英姿飒爽地回了一掌,她一掌轰出,也是一道手印,随着两个手印在半空相撞,轰地一下,一团寒气猛地炸开! 王小六儿心中一寒,猛地往后一躲,却见面前的寒气猛地出现一个大洞! 不好! 王小六儿心中大骇,还没等反应过来呢,胸口处,赫然出现一个白手印儿! 几乎在同时,四周咯吱作响,王小六儿的身形迅速地被冻住了! 白胜簪起身收手,嘴角儿一歪,露出一抹笑意,虽也斗得香汗淋漓了,却难掩心中的得意。 她一撇嘴,“就这?” 话刚说完,就觉肩膀一重,白胜簪脸色一凝猛然回头! 这一回头,正看见,王小六儿正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 “嘶!” 白胜簪猛然一惊,闪电般退出了七八米,她猛地一转头,却发现,那被冻住的身影,已经迅速地化成了一道黑烟! “噗。” 就在白胜簪一惊之际,方才王小六儿的位置,也黑影儿一闪,几乎在同时,白胜簪猛觉不好,她手腕一翻,一只匕首出现在了白胜簪的手中,她大叫一声,闪电般将匕首往伸手划去,却不想,王小六儿一低头,一下抱住白胜簪的大腿,跟着猛往上一举,直接就把她给举起来了! 白胜簪都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呢,就见王小六儿一侧头,见缝插针似的在白胜簪因为这一扭身而露出来的那雪嫩强韧的腰身上亲了一口! 虽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可白胜簪却分明地感觉到,他不仅亲了一口,还嘬了一口! 刹那间,白胜簪吓得狂退十几米,她手持匕首,用手拉开衣角儿,这低头一看,好家伙,一个分明的草莓印儿! 白胜簪何曾遇过此等事儿,当时羞得脸颊通红,她一瞪眼,“我杀了你!” 话音未落,她闪电般朝着王小六儿冲了过来,哪知道,一个照面儿,王小六儿就把白胜簪给摁地上了! 当时速度太快,白胜簪就感觉脚底一绊,一个翻身就躺地上了! 她都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就看见王小六儿正居高临下,单膝跪地在她旁边儿低头看她呢,香汗淋漓的她,当时就懵了,傻子似的看着王小六儿。 王小六儿却眸子一弯,笑嘻嘻地,透着一点儿不正经,“不是,闹着玩儿,咋还急眼了呢?是不是玩儿不起?” 白胜簪一听这话,气得够呛,她一个鲤鱼打挺作势要起来,却被王小六儿一下摁住了,王小六儿直接身子一歪,坐在了白胜簪的旁边,低头,笑吟吟地看着她,“别折腾了,我都说了,你不是我对手。” “我刚才大意了!” 白胜簪瞪着王小六儿,一脸不服,王小六儿也还了一个老父亲的眼神,也没跟她犟,“说正经的,是不是玩儿不起,说好了比武切磋,怎么什么招都用呢?你说你刚才那几下子,多危险!要是打不过,死了也就算了,玩意我无后了怎么办?” 白胜簪一听这话,强憋着笑,骂道,“那还不好,那也算是为民除害!要不留着你,不定多少小姑娘遭殃呢!”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王小六儿还有些不乐意了,盘着腿坐在白胜簪旁边儿,一撇嘴,“我这几个人呢,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没有柳下惠的本事,但是,别的我不敢保证,最起码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王小六儿撇着嘴,“我从不屈人之志。” “切。” 白胜簪躺在地上,也没起来,她忍不住斜了王小六儿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这么说,都是那些女的上赶着送上来的?” “也不能那么说吧,各有各的心思,说坏,也没坏到哪儿去,说好吧,一个个,心机着呢,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大家各取所需,相互利用,平素里,也算相处的不错。” “你真这么想?” “要不呢?” 王小六儿看看白胜簪,白胜簪眨巴眨巴眼睛,也腰间用力,坐直了身子。 “你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周瑜打黄盖的事儿,确实,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她站起身来,又看看腰间的草莓印儿,越看越气,上去,“咣”地一下,踢了王小六儿一脚,把刚站起来的王小六儿踢得往前一撅哒,然后歪头,一脸幽怨地看着白胜簪,还不服呢,“踢我干啥?” “你心里有数儿!” 白胜簪狠狠白了王小六儿一眼,然后扔给王小六儿一张房卡,故作冷漠地说,“晚上九点,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