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蔓预料到了会有人来打扰她,像是没有听到女子的话,一块又一块的吃着各式各样的蛋糕,偶尔小抿一口香槟,好不悠闲。
没过几分钟,紧接着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的呵斥声。
“你这个不孝女!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回家!”
“老公,你不要生气,蔓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不要又把蔓蔓气走了。”
男人身边女人轻轻拍着男人的胸脯,保养得当的一张脸上尽显温柔贤淑,让人挑不出一丁点错。
简宏义一张脸阴沉如墨,眉头拧成一条深深的沟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气她?她走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音讯,是死是活我这个做老子的都不知道。现在回来了连家都不回,到底是我气她,还是她气我!”
“好了老公,你消消气,消消气,有什么话心平气和的和蔓蔓讲。”
简兮蔓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轻勾着唇瓣,一口一口吃掉手中的蛋糕,将身边的简家人忽略了个彻底。
简宏义一身的怒气好似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更是窝火。
“你这个不孝女,有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一会儿跟我们回去,既然回来了,就回家去住!少在外面丢简家的脸!”
孟如馨眼眸一冷,唇边的弧度顷刻之间消失不见,手中的酒杯被重重的放在了铺着餐布的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家?你住的那里是我的家吗?”
从她毅然决然的从简家离开的时候,简家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陌生冰冷的地方,根本不能称作是她的家!
简宏义一肚子的怒火越烧越旺,可他又顾及着场合,怒骂的声音不自觉被压低。
“混账东西!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老子,我住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孟如馨看着简宏义,眼眸中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没有父亲!我的父亲早就死了!”
“你——”
怒火攻心之下,简宏义不经思考的扬起手就要扇在她的脸上。
温怡见状,连忙抬起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拉了下来。
“老公,你消消气,这里有这么多人,你这一巴掌下去,不是让周围的人看我们简家的笑话吗?有什么话等回家再说。”
她继而看向简兮蔓,“蔓蔓,你也少说几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咒自己的父亲死呢?”
简兮蔓眼神一冷,犹如用万年寒冰打造出来的利剑,刺进了温怡的身体里,冰冷刺骨。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教育我!”
简宏义被气的浑身颤抖,“简兮蔓!你就是这么跟你妈说话的?离开云城几年,你到底跟什么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学了些大逆不道回来!”
简兮蔓看着面前的几副嘴脸只觉得恶心至极,冷啐了一口。
“呸!她不配当我的母亲!你也不配在这里教育我!”
“混账东西!你——”
“我竟然不知道我在简先生眼里是蔓蔓的狐朋狗友,既然如此,你还来参加我这种狐朋狗友的宴会做什么?岂不是掉了身价?”
宁语汐不急不缓的走来,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在简家人的眼中只觉得周身寒意四起。
简宏义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她的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吓到。
他收敛了几分怒气,看了宁语汐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
“宁语汐,这是我的家事,好像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来插手的。”
不过还是个乳臭未干,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以为继承了宁家就能随便狂妄了?
谁知道几年后宁家在她手里会是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