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屏幕一黑,过了片刻,又亮了起来。 陈戈得意洋洋,睨了一眼,脸色俱变。 嚯地站了起来,接起电话,恭敬道:“贺少。” 此言一出,喧闹的包间针落可闻。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陈戈的表情始终是恭敬的,半晌,才皱着眉头说:“可不是说……好的,我明白了。” 说完,等那头挂了电话,才又给云舒打电话。 “云大小姐是吗?刚才在开会,没看到你的电话,你找我有事,行,我们约个地方好好聊聊,好的,明晚见。” …… 云舒放下电话,整个人轻松不少。 贺衍时抽烟回来:“有好消息?” 云舒扬起笑脸:“是呀,明天约了人。” “男的女的?” 云舒并未注意到贺衍时的神情:“男的。” 贺衍时拧眉:“你打算跟他借钱?” “嗯,他以前帮过我爷爷,我想试试。”云舒也不敢报太大的希望。 贺衍时面色肃然地在云舒对面坐下。 看着他这样,云舒莫名紧张。 “怎么了?” 贺衍时沉吟片刻,抛出一个问题:“云舒,你有没有想过,结果是可以操纵的?” 云舒撑着下巴,不明所以地贺衍时,半晌,她艰难地动了动唇。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可是北城,贺家的天下,贺远哲想让我输我就可以输,想让我赢就可以让我赢,我能不能借到钱,全凭他一句话。” 见少女一点就醒,贺衍时眼底藏着淡淡的笑意。 “没错,所以你觉得贺远哲要的是什么结果?” 她艰难吞咽:“他当然是希望我输,既然这样,陈戈为什么要和我见面?” 难道他不怕贺家吗? “对呀,为什么?”贺衍时循循善诱。 云舒摩挲着下巴:“只有一个可能,贺远哲默许的……” 可贺远哲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她如此困惑,贺衍时心尖微微一颤,开解道:“明日见面,就知道了,不过既然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就要做好万全准备。” “嗯。”云舒望着贺衍时高大的身影,红唇嗫嚅了几下,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第二天赴约前,云舒和林淼淼约定好九点给她打电话。要是没有接,马上报警。 “好,不过宝,是不是带上你老公更好?”林淼淼很担心。 云舒神情一滞。 她想过,但她和贺衍时只是契约婚姻,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 “不用麻烦他了,”云舒检查了一遍妆容,确定没问题,才道:“我先进去了。 ” “好,注意安全。” 云舒下车,前往餐厅。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她终于在包间内,见到了陈戈。 陈戈看到云舒,眼眸一亮。 云舒今天穿的是红色束腰连衣裙,肤白胜雪,细柳腰盈盈一握,再加上优雅大气的气质,更是让陈戈心痒痒的。 他直白的打量让云舒很不舒服地皱起眉头,但想到毕竟有求于人,还是微笑着坐下:“陈总好。” “好好好……”陈戈差点流了口水,以前也见过云舒,但完全没想到近看,是如此富有冲击力。 今天这桩事还真是接对了。 “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 陈戈摆摆手:“诶,云小姐第一次出门谈事吧,我们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waiter,来一瓶最好的红酒。” 不多时,服务员端着一瓶酒上来。 陈戈一把接过,亲自给云舒倒酒。 “云小姐,这是我最喜欢的红酒,来,尝尝。” 云舒看着满满一大杯的红酒,眉头轻拧。 “怎么,不给面子?”陈戈拉下脸,不悦道。 云舒无奈,只好抿了一小口。 陈戈脸色更难看:“看来,云小姐并非诚心,既然如此,你还是走吧。” 云舒慌忙道:“不是,只是我不甚酒力……” 见陈戈还是冷着脸,云舒只好拿起酒,一饮而尽。 陈戈这才重展露笑颜:“这就对了,来,再给云小姐倒酒。” 这次,又是满满一大杯。 云舒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喝完,身子软软地倒在椅子上,一张脸涨得通红:“不行了,陈总,我……我喝不了了。” 陈戈嘴角噙着笑,一双老鼠似的眼睛贪婪地盯着云舒:“是吗?再来一杯,我就把五千万借给你。”云舒艰难地抬起头,眼眸却是亮晶晶的:“真的?” 陈戈露出志得意满的笑,起身替云舒倒满,“云小姐,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云舒挣扎着端起酒杯,红唇刚碰到杯口,脚下一晃,身子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红酒撒了一地。 她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陈戈见状,走到云舒身边,压低声音:“醉了?” 云舒瞪着一双迷离的眼:“没……没醉,我还能喝……” 陈戈色眯眯笑道:“好,你没醉,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继续喝。” “真的吗?”云舒睁大眼睛,仿佛是纯真的孩子,“去哪?” “来,我扶你去。” “不要你扶!”云舒推开陈戈,摇摇晃晃站 起来,“去……去哪喝……” 陈戈从地上爬起来,指了指楼上的方向,说道:“楼上有一个大酒窖。” “好。” 云舒跌跌撞撞地走向电梯。 期间陈戈想要扶她,被她一巴掌拍掉了。 陈戈知道这餐厅是有监控的,不想被拍到他和云舒拉拉扯扯,落人口实,干脆任由云舒踉跄着上楼,带着她到了房间。 房间门打开,是一间标间。 床头还架着台摄影机,机器还亮着,应该是刚布置好的。 陈戈偷偷地将门反锁,悄悄地靠近云舒。 “我现在就给你拿……”话音未落,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将云舒抱了个满怀。 然而,下一秒,他却浑身抽搐,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抵在腰上的小型电击棒。 “你,你没喝醉?” 满脸红晕的云舒嫌恶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后背处,被陈戈触碰到的地方,让她感到一阵恶寒,恨不得马上就找个浴缸好好清洗。 但理智让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给了陈戈一下。 陈戈顿觉浑身酸麻,一点力气也没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云舒紧张地看向门口。 陈戈却像是找到了生机,激动地喊道:“救命!快进来帮我把这臭婆娘制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