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缕的属下这话,那男人顿时不爽了,抬手指着夜缕的属下,便是一副嚣张不已的质问道。 “有事儿说事儿,若是你们真的是冲着来落城闹事儿的,你以为我们会怕你?” 虞落抬手,一巴掌将那男人的手臂给挥了下去,冷声开口就是提醒道。 而虞落这一举动,自然是惹怒了男子! 当即他身后的一帮人,直接就要再次拔剑而上,可虞落这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全都拔出了剑,齐齐就向虞落靠拢,几百双眼睛直勾勾的警惕着对方。 而落一等人,却是立即将虞落护在了身后,一副保护的架势。 “呵,看你们如此嚣张,那明摆着就是找事儿的,实话跟你说了吧,那赌坊是东封国皇子开的,你觉得他能看得起你那十两银子的小钱,对你们出老千?想要挑事儿,也得找个合适一点的理由。我落城有规定,不得打架斗殴,既然你们出手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虞落话落,默默的后退了半步,随后轻轻的一挥手,声音淡淡道:“把他们全都拿下,不要放他们离开。” 这一声令下,之前本还有些保留的落城兄弟,哪里还会手下留情,当即抄起家伙,就和对面的人开始动手起来。 双方人马又是迂回了这么长时间,而那些作为预备军的落城兄弟们,一个个在陶明等人的带领下,全部都来到了城门口,当街封锁了街道,开始对这些人围堵。 街道上的那些掌柜们,一看这架势,立即站在了店铺门口,维持着店里的秩序,完全不让此时在店里的客人们出去凑热闹。 没一会儿,整条主街上就混乱了一片,那些弓箭手站在城楼上,也架上了弓箭,随时准备着对那些闹事之人放箭了,出手根本不做任何保留。 而赌坊角落,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溜进了一条巷子,随后来到了落城的仓库。 为了拿下今日闹事的那些人,仓库这边果然看守不再像之前那么森严。 而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虞萧轩。 因为看守少了许多,他顺利的避开的巡逻的人,越过高墙就轻松的进入了到陈氏他们三人干活的地方。 经过这么些时日的劳作,陈氏的头发早就全白了,连身子骨也不太利索了,因为之前中了箭的缘故,伤也没怎么处理,现在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而这样的走路姿势,会伴随她剩下的日子中每一天,整个人比起之前,至少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蓝氏和虞美瑶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面容姣好的蓝氏,也像是个老婆子一般,那些皱纹渐渐的爬上了她曾保养得体的面容上。即便五官依旧狐媚,可难掩的苍老。 虞美瑶整个人的皮肤,彻底的黑了一大圈不说,一双那只会琴棋书画的手,也全都磨起了老茧,妥妥的一个村姑形象。 三人正在吃力的推着石磨,期盼着早日天黑,那她们就能分到馒头,就能吃上今日的第二餐,也能快点躺下去休息了。 谁知就在三人又累又饿时,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这惊喜有些让她们猝不及防 三人的视线纷纷齐齐一顿,脸上的呆若痛苦的表情,也在刹那间染上了难以掩饰的惊喜,而虞美瑶却是最先喜极而泣的哭出声来的那个。 好在她反应够快,急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让自己的哭声传出院墙。 而陈氏早已是不敢置信,抬起满是粗糙老茧的手,惊喜后仍旧不忘揉一揉眼睛,好更加确定出现在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孙子无疑! “祖母。” 虞萧轩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管怎么说,陈氏以前也很是疼爱他的,看着陈氏遭了这么长时间的罪,变成了如今比乞丐都不如的老婆子,他还是心疼。 可陈氏那老眼浑浊,即便揉了也看不太清楚面前的脸。 而却在虞萧轩喊出的“祖母”这一声中,她忽的张嘴,就忍不住想要委屈的嚎啕大哭! 可那哭声还没从喉咙口发出,虞萧轩眼看不对,一个健步上前,急忙伸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嚎啕大哭的声音,在虞萧轩的神速下变成了委屈的呜咽,这画面更是看得虞萧轩心头难受。 而激动中的陈氏也反应了过来,忍不住老泪纵横,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出声的意思。 蓝氏同样激动,但相比较祖孙二人,她倒是最先冷静了下来。 丢下手里的活儿,她欢喜的就凑近了虞萧轩,急忙看了看门口,便是压低了声音。 “二少爷,你,你怎么来了?!” “蓝姨娘现在我只能带一个人走,那大门口还有守卫,不好意思了,你看祖母都这样了,我下次再寻机会来带你和美瑶离开。” 正欢喜的蓝氏母女二人,谁知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虞萧轩的这一盆冷水,就从头到脚将她们给浇得个透心凉! “二哥,你,你不能丢下我们啊,要是你将祖母一人带走,回头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免不了又是一顿鞭子抽!父亲和大哥呢?他们为什么不救我们,二哥带我们走,这里我们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本来激动又委屈的虞美瑶,再听到虞萧轩刚刚那话后,彻底的绷不住了,也顾不上男女大房,上前一把死死的抓着虞萧轩的一只胳膊,根本就舍不得松开。 “对对对,你不能丢下我们啊二少爷,我们都快被虞落给折磨死了,你要是只带你祖母走,那我们留下肯定没命活了。” 虞美瑶话落,蓝氏上前,也当即忍不住眼泪落个不停,身形却是不动声色的堵住了虞萧轩和陈氏的去路。 看着惨兮兮的母女二人,虞萧轩也是不忍,但他目前为止,他真的只能带一个人走,就算勉强能带两个人走,可蓝氏母女二人,他留谁好呢? 顿时,虞萧轩心里也矛盾起来,可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他要不是趁着现在这机会,就以往这里的看守,他根本就无法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