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堇召摩挲着名片,淡声问:“为什么?”
柏梁笑说:“姜暖暖今晚是他的女伴,俩人难得见面凑到一起,别硬插足了?”
斐堇召将名片放回桌面,直接丢下一句失陪,迈开长腿绕开酒桌,向姜暖暖走过去。
柏梁想点根烟,摸摸空瘪的裤袋,笑容稍淡。
自从杭盼夏公开自己讨厌抽烟的男人,觉得犯恶心,他就有段时间没抽了,当然,也很长时间没见过她。
她是真不想回头了。
心中烦躁,柏梁独自离开玻璃房。
顾时洲一直没干涉姜暖暖与富太太们的社交,而是用眼神将她划到自己的领地内,也无男人敢上前攀谈,顾廷宴和斐堇召的接近,让他像只敏锐护肉的鹰,一下就察觉到了。
依靠在石膏柱上的男人收起懒散的模样,捞过富婆堆里的姜暖暖,薄唇贴在她耳边,“我后悔带你来了。”
姜暖暖后背撞到他怀里,纤细的腰肢被他紧握,人被他推着往餐桌的方向走。
别说他,她现在都有点后悔来了。
步子还没踏出两步,顾时洲就低低骂了一句难听话停下,像一个即将被人抢夺心爱玩具的男孩,死死将她按在怀里,试图用身躯将她都包裹进去。
斐堇召从餐桌边绕过来,顾廷宴则从身后来,将两人夹在中间相逢。
四个人碰面时,三双眼睛都黏在姜暖暖的身上,害的她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该庆幸翟蘅和翟霖迟到了,没有六个人齐聚一堂。
出于礼貌,姜暖暖强壮镇定的以客人身份,从臂弯里挂着的小包内拿出礼物盒,先递给顾廷宴,“顾总,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
她笑容浅淡,言语里都是客气生疏。
顾时洲卑劣的蹭她礼物,攀她关系,“我没来得及买,跟她送给哥同一件礼物。”
看着两人身躯相贴,远超普通女伴的亲密样,斐堇召的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深深扯着发疼。
他有点看不懂他们的关系了,眼睛死死盯着姜暖暖,试图让她关注到自己。
那眼底的难过实实在在的,姜暖暖想不注意到都难,她立即将礼物盒塞到冷着脸的顾廷宴手里,紧接着对斐堇召露出一个惊喜笑容,“我没想到在这也见到你呀。”
说着,她一脚蹬了顾时洲的皮鞋,死握在腰上的手终于吃痛松开,她乘机脱离出去,步调轻快的走到斐堇召身边,摸了摸他顺滑的西装衣角,“你穿的好薄,冷不冷。”
顾时洲冷哼了一声。
在场哪个穿的不薄?就她自己身上也就前面有块布料,这讨好的也太拙劣了,谁看不出来?
姜暖暖专注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的,盛满星光。
受到关注的斐堇召垂眸,情绪稍缓,“不冷,大家都这么穿。”
姜暖暖点点头,认真的说:“我当然知道,但就是怕你感冒了。”
斐堇召看着她露在外的雪白肩膀,低声说:“你今晚穿的太少了,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带一件外套吗?”
说这话时,他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顾时洲,“你的朋友不会照顾人。”
言语里藏都藏不住的暗讽与敌意,来自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私生子,偏偏去年,他还是当着自己面被姜暖暖带走的那个。
当时怎么说来着,她怕他给人灌酒,教坏了对方。
顾时洲觉得斐堇召这人太装了,死装!
他冷笑一声,桃花眼下点着黑痣,衬的整个人桀骜不羁,“我体温高,一路都是我抱着她暖的,要什么外套?”
沉稳高大的顾廷宴脸已经黑沉,礼物盒被他重重在小圆桌上放下,“一路抱来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姜暖暖这会已经是一捧灰烬。
她头皮发麻,脚趾扣紧,仰起下巴往顾时洲的方向一指,娇哼,“这怎么可能,我当然是坐车来的,顾时洲才不会想到要帮我拿一件外套,他从来不会把外套披到我身上。”
“你有什么场合需要借用我的外套?”顾时洲说:“现在?你不是说今晚是来艳压全场的么?”
姜暖暖杏眼瞪他。
我求求你少说两句吧!这毛病能不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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