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床是尚富贵为了针灸方便,画了草图,让老鬼找人打的。其实就是医院里用那种升降床,可以把床头摇起来的那种,并且打了几个配套的方凳。
老鬼用了几次,觉得好用,对这个床进行了改造,床头可以直立,可以摇起来,还可以正反左右翻转,中间和床尾都可以分段摇起放下,可以把床弄成一个大号的躺椅,这样针灸起来非常方便。尤其是头部、咽部和腿部,施针那是相当的方便。经常有人扎着扎着针,在床上睡着。
现在大堂里摆了几张这种床,老鬼把自己的床也换成这样的,说晚上摇起来一点,睡着舒服。
老鬼找人打造的时候,出于职业习惯,把草图分成了几个部分,等着几部分打造好之后,和尚富贵两个人调整组装上的。现在老鬼把这个弄成了专利,起名叫“安康床“,对外卖的价格还不低,现在是供不应求的状态。老鬼每天只卖两张,多了不卖,每天安排人排号,按号购买,据说排号都排到了一年以后了。
老人让人把裹着被子的人放到床上之后,挥了挥手,一群人出去了,顺手带上了丹堂的门,老人对尚富贵说:“小女拜托尚大夫了。“说完拉门出去了。
尚富贵赶紧过去把被子翻开,只见这女的脖子上有条深深的勒痕,摸了摸鼻息,气若游丝了。这时候老秦说:“用长针刺几处穴位,我来说,你来刺,15寸针。“水心敲了下尚富贵脑袋说:”救人!“尚富贵赶紧静心聚气,按老秦说的长针透穴,收针出来之后,那女的闷哼一声,手脚动了动,应该是快醒了,尚富贵是一身汗。水心拍了拍他说:”不错,老秦说你给他长脸了,为师也很自豪!不过你什么时候能像老秦一样,不需要指点呢?戒骄戒躁啊,你离老秦差了很远啊!“这时候老秦说:”弄点药膏吧,敷在这人的脖子上,可以去疤痕,恢复的也快一点。不知道声带有没有受损,还好窒息的时间不长。“尚富贵看到一个黑衣玉冠,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奔着药斗子走去,跟过去看来看正脸,还挺帅的。这时候水心敲了尚富贵头一下说:”赶紧弄药膏,不明白的老秦告诉你。“尚富贵摸摸头说:”师傅,你说这老秦,长的这么年轻,还这么帅气,你为啥总叫他老秦呢?开始还叫他老怪物?“水心摸了摸尚富贵的头,随手敲了下说:”哟,能看见了啊。知道卢医不自医不?老秦是被庸医给弄死的,他太老规矩,太死板,所以死的时候很年轻。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弄药膏!“说完踹了他一脚。
尚富贵在药斗子里抓药放到碾子里,准备弄碎,老秦看了看说:”在加上一味,会更好。“说完抓了一把桑枝放了进来。尚富贵碾碎后,用药杵子捣成末,弄成药膏,在那女的脖颈勒痕上涂了一层,拿过用开水煮过的麻布包扎好。把剩下的药膏弄到个瓷瓶子里,封好。这时候那女的醒了过来,看着尚富贵说:”哟,这么巧啊?“尚富贵一愣,那女的接着说:”怎么,把我的头发剪掉了一缕包起来,脖子上还带着我的玉佩,居然不认识我了?“那女的伸手要摸脖子,尚富贵说:“别动,我给你涂了药膏,你每天涂一次,药膏在凳子上,七天左右,勒痕会消失,届时你说话什么的都不会受影响。你现在,少说话!”说完,拉开门出去了。门口的灰袍老人眼巴巴的看着尚富贵,尚富贵点点头,去自己的房间找换洗衣服去了。出来的时候,老人在大堂等着呢,看到尚富贵出来之后,老人一揖到地,尚富贵赶紧把老人给拽住说:“前辈不可,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老人起身的时候看到了尚富贵的腰牌,说:“尚大夫可是暗执事?”尚富贵说:“不是!”老人说:“那为何会有暗执事的腰牌?”尚富贵说:“大长老给的。”老人点了点头说:“老朽李辰风,是这的文德长老,尚大夫救下的人说我的女儿李颢雪。老朽谢过尚大夫救命之恩。”说完老人又要一揖到地。尚富贵赶紧拉着老人坐下,给老人倒了杯茶说:“你女儿脖子上的勒痕,我已经给涂了药膏了,这个药膏要连着涂七天,勒痕就会消失,她说话什么的不会有影响。现在说话可能会有点疼,或者你听起来稍微有点变声。”老人说:“这个小女说了,药膏已经带走了。”尚富贵想了想,从脖子上摘下玉佩,递给老人说:“前辈可认识这个玉佩?”老人接过去看了一眼,还给尚富贵说:“当然认得,这是我李家家传的玉佩。”尚富贵说:“好,我是在你女儿脖子上摘下来的,麻烦前辈给带回去吧。”说完把玉佩又递了过去。老人没接,笑呵呵的说:“这个玉佩在你身上有些时日了吧?”尚富贵说:“对,有两个多月了吧。”老人说:“那就对上了。”尚富贵一愣说:“对上什么?”老人喝了口茶说:“两个多月前,三爷和陈凌去了我那里,给他徒弟下了聘礼。这你知道吧?”尚富贵说:“这个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还真不知道,我醒了之后一直在老鬼这边,连街都没上过。一直是药斗子,大堂、药田这几个地方晃悠。”老人盯着尚富贵看了看,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见老鬼说:“不错,我这傻徒弟醒了之后就一直在我这边,我每天都盯着他呢。怎么?你是想打我这傻徒弟主意?”老鬼说完坐了过来,尚富贵赶紧给老鬼倒水。
李辰风笑呵呵的说:“还真就打这个主意了,你能怎么地我?”老鬼拿起茶杯就要泼,尚富贵赶紧把老鬼的茶杯抓过来说:“两位前辈,有话好好说。”老鬼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李辰风依旧笑呵呵的说:“你看看你徒弟手里的玉佩!”老鬼说:“不就是块玉佩吗?怎么了?”说完从尚富贵手里拿过玉佩一看,手一哆嗦,差点给扔到地上,吓的李辰风赶紧伸手过来捧。老鬼把玉佩递给尚富贵说:“三爷和陈凌给陈丹青娶的媳妇就是这老家伙的女儿,你哪来的玉佩?今天救她的时候摘下来的?”尚富贵摇摇头说:“不是,从她脖子上摘下来的,应该有两个多月了,听前辈的意思是在三爷他们下聘礼之前。”
李辰风笑呵呵的看着老鬼说:“怎么样?老鬼,这主意打的如何?”老鬼一呲牙说:“你个老疯子,这个还真比较难办啊!”尚富贵愣愣的看着老鬼和李辰风说:“两位前辈,怎么难办?”
老鬼一茶杯泼了过来说:“叫师傅!”李辰风也拿起茶杯泼了过来,说:“再叫我前辈我也泼你了。“老鬼给李辰风倒了杯茶,端起茶杯两个人碰了下,一口喝干,李辰风笑呵呵的走了,回头说了句:“把玉佩贴身戴好啊!”。
尚富贵把玉佩戴到脖子上之后,问老鬼说:“师傅,为啥难办啊?”老鬼说:“日子是我们几个长老商量着定的,咱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了,阵法长老的徒弟和文德长老的女儿要在春节结婚。请帖什么的早就发出去了,酒店也都订好了。你说呢?”尚富贵说:“不就是个玉佩吗?我还给她不就得了?”老鬼说:“玉佩是你自己摘的还是她让你摘的?”尚富贵说:“她让我摘的啊,我自己摘她玉佩干啥。”老鬼说:“那不就结了!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说完,拿起茶杯又泼了尚富贵一身说:“也对,你应该不懂这些,这也怪不得你。”说完之后,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几口说:“我和其他长老商量商量看看这事怎么办,你守着丹堂。”说完,老鬼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