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锱城自己去了山里,只半个时辰就拎回来一条麂子。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一年轻男子自门口往院里看,眼睛盯着做饭的闫芳香,一瞬不瞬。
杨锱城上下打量着年轻人,心中了然,这个,应该就是闫芳芝说的那个曾经与娘子有“缘份”的人,青梅竹马王文武。
杨锱城在王文武身后站定,堵住王文武逃跑路径,淡然开口:“好看吗?”
王文武蓦然转身,发现是杨锱城,本能的想逃跑,却碍于杨锱城堵了去路。
王文武尴尬的压低声音:“我、我只是想借锅铲子,他们家既然用着,我就、我就先不借了。”
杨锱城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想找我娘子说话就直说,干嘛藏着掖着。”
杨锱城冲着院里喊道:“娘子,有人找你。”
王文武的脸成猪肝色了,这个男人,怎么和想象中的路数呢?他,不会回去把气都出在三丫头上吧?
闫芳香雀跃的跑出来,看见杨锱城身后背着的麂子,不吝啬的夸赞:“相公,你好厉害,这么一会儿就猎了条麂子……”
待看到被逼在一隅的王文武,表情瞬间不淡定了,横眉冷对王文武:“你来我家做什么?”
王文武咬了咬嘴唇,终于破釜沉舟的开口:“有人说他天天打你、虐待你,我、我来看看……”
这句话,好生耳熟。
上一世,闫芳香成亲后,王文武借帮她捎东西的借口去朱家找过她,当时也是这么开口问的,害得她被朱广文变本加厉的虐待。
闫芳香如炸了毛的猫,气得浑身哆嗦:“王文武,你胡说什么呢?我相公待我可好了,他是天下最最最最好的相公,你别听别人乱嚼舌根子!”
一句“天下最最最最好的相公”,成功取悦了杨锱城,将麂子放在脚下,双手交握,扳得卡卡作响,嘴里碎碎念:“不动手,好像真对不起大家嚼的舌根子!”
一道拳风扫过,王文武连忙缩头,结果,小腹挨了一脚,随即,被杨锱城骑在身上,拳头如雨点儿般砸了下来,王文武只有抱头躲闪的份。
闫芳香连忙劝阻:“相公,你千万别误会、别生气……”
杨锱城刹住拳风,回眸一笑:“娘子,我没误会,也不敢生你的气,我是在生他的气,他在偷看你……”
闫芳香弱弱的问:“相公,不过是多看了我一眼,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杨锱城狠补了两记乌眼青,这才起身,霸道而无赖的答:“娘子,是你跟我说过的,看进眼睛容易拔不出来,得彻底拔出来才行……”
闫芳香:“……”
用闫芳香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也就杨锱城能做出这种损事儿来。
杨锱城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文武:“诱拐私奔!举告老子!乱传闲话!压降聘金!你做的哪件事像个爷们?以后再敢做这些惹人非议的事儿,爷能弄死姓朱的,也能弄死你!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