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松还保持着一份高人的风范,大约觉得接受路天的挑衅掉他逼格,遂装了一份大度,还充当起了和事佬的身份,沉声道:“路天,清清年纪小,说话没有分寸。我们也是觉得族主这样不妥,如果真的是为了私人恩怨,最好还是拿个说法出来,不然族人心里有了怨念,与族中团结不利,你说呢?”
“所以你们跟我说这些的意思是,让我去劝我爹把路有风携同外人,企图杀害路家子弟的事公布出来,好让族人们一起唾弃他?”路天冷笑道。
路松和另外一位叫路远的少年神色惊疑,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他们从路清清那里听到的言论是,路天仗着有个当族主的爹眼高于顶,不把长辈放在眼里,还出言不逊顶撞长辈,长辈欲出手教训,被路中鸣打伤,进而驱逐出族。
一旁的路清清自然也不信路天的说法,俏脸微变,尖声道:“不可能!”
路天勾了勾嘴角,才想反驳,就见路向何走了过来,并喊他道:“小天,忘记把腰牌给你了。”
“大长老!”
几位小辈连同路天在内,忙行了晚辈礼。
路清清直起身子,率先诧异道:“什么腰牌?大长老,不会路天仗着是族主的儿子,要享受什么特权吧?”
腰牌,她怎么没有?
路松却在看清楚路向何手里的腰牌时,眼神一凝,心头有些不可置信,显然是认同了路清清的说法。
这腰牌他也有,是族中学员达到凡体境五品后可以自由出入武堂的腰牌。
路天……不是只有三品吗?
不可能这短短几日,就进入五品了吧?
许是看出他们脸上的疑惑,路向何平静的视线从路清清的脸上划过,把腰牌递向路天,并道:“进出武堂一定要出示腰牌,千万别丢了。”
“是,大长老!”路天恭敬的双手接过腰牌,道。
在公开场合下,两人客气而恭敬。
“武堂的腰牌?”路清清脸上闪过一抹愤愤的妒忌,不满的拧着身子抗议,“不是凡体境五品才能进出武堂吗?大长老,我也想要去武堂观摩。”
“路清清!”路向何不满的语气透着一丝威严,“达不到凡体境五品,不准进入武堂,这不单单只路家的决定,任何一个家族都是如此。不是怕你偷学,而是凡体境五品以下,骨骼、经脉尚弱,就担心有那异想天开的私下练习,从而伤了根本,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这个规定你不知道吗?”
这个世界的武道战技,即便再温和,哪怕是不动用战气,也不适合普通人练习。
“那路天他……”
“路天如今已是凡体境六品,并非仗着族主儿子的身份行特殊之事。”路向何显然对于路清清适才的质疑十分不满,冷声道,“有这个闲心在这里质疑别人,还不如抓紧时间修炼,早日达到凡体境五品,到时候你也可以进武堂。”
路天达到了凡体境六品?
看着几位同族兄弟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似的复杂神色,路天突然觉得对于先前的话题也没了争执的兴趣,跟路向何道了别,留下呆滞的几人,转身而去。
路天朝老爹的院子走去。
他不知道老爹这几日有没有做出什么安排,显然对于那日的事不少族人产生了误会。
显然也不是今天才传出来的,老爹不可能不知道吧?
族里其他长老呢?
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这也是路天不想再去争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