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种种涌上心头,在寒风中,看着夕阳落下,雪的眼角似乎有些红润。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滴落在雪地上,化作一颗十分漂亮的冰晶。
所有人都知道飘雪剑仙雪,剑法超绝,没有人能在雪的剑下活过三招。但是,雪的飘雪剑术并不是她唯一的杀招,而且,雪的剑术,早就已经超脱飘雪剑术。直到殇下山之后,才听说,原来自己的师父,是那样的强。
殇心里一直念着他的师父,那个世人眼中,风华绝代且剑法无双的飘雪剑术。只是,殇的剑法还没有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也就是飘雪剑术本就生僻难寻,所以殇一路走来,很少有败绩。
越是如此,殇的心里越是想着雪,只是,在他决心下山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他的路,要更难走。也曾经有不少的人拿着殇与雪比较,极为相似的剑术以及如出一辙的行事作风,让人很容易把两人联系起来。
对于世人的种种猜测,殇只得一一回绝,殇不敢暴露自己内心那一丝奢望,也不愿意借着师父的名号在世间游荡。一路走来的历练,殇看过时冥帝国是何等的庞大,国主时无冥更是手持天规剑横扫无数敌手也曾到过一直听说的渡天群岛,见到了灵武界万年难遇的群龙共舞。
殇最后也正如他自己说过的那样,名扬天下,被人成为灭灵。世人都说,无论招惹谁都不要招惹灭灵,没人能够在灭灵手中活过三招。但是,说起来,殇比起雪,还是要差了一些,当殇成就尊神之位时,已经整整三十岁。尽管也是灵武界上极为年轻的尊神,却无法超越这灵武界上最年轻的尊神雪。
到了后来,殇还没有再回到极凌宫的时候,一个最不想让人听到的消息传了出来。东荒叱云家少家主叱云风绝向飘雪剑仙求婚。这个消息一出,整个灵武界震动不已。不过,飘雪剑仙十分果断的拒绝了,甚至是到了后来,叱云家派出大批尊神境前来强行逼婚,并且设法封住了雪的飞霜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飘雪剑仙将束手就擒的时候,没人能察觉到雪的嗤笑。初夏的季节,忽然间狂风四起,天上雷声阵阵。瞬间,这极凌宫前的桃林,便被风雷淹没,叱云家来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幸免。
这一幕,才让其他人再次回忆起来,那种被风雪雷霆包围的感觉,才记起飘雪剑仙,本身一手风雷决就足以湮灭大多数的同境界武者。这一个消息传出来,殇并不感到意外,他的师父,岂会是那么容易就会失败的人。
另一边,被称为灭灵的殇,一人一剑杀进了东荒叱云家,也正是殇这一次杀进叱云家,才导致殇与雪永远失去了见面的机会。
这一次,殇从叱云家出来,恰好碰到了一个女子,神色里与雪有着三分相似,正因为这一次偶遇,也就造成了那个让整个无殇地域变动的遗憾。也就是那一次,导致这无殇地域不再有极凌宫这样一个势力。
又是一年冬至,那一天,磐山的雪下的很大很大。大雪没过了极凌宫的山门,些许年轻的弟子嬉闹着在雪地里堆起了雪人。雪看着这些小弟子们的样子,想起了曾经殇在身边的时候。这极凌宫前的十里桃林里,有一棵桃树,还是雪亲手载下的,伴着殇一起长大。雪的回忆中,那一年,雪躺在桃树下,身旁躺着殇,雪唱着一首乐府的歌曲。那一段时光,也是雪感到最为愉快的时候。
只可惜,所有的美好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之中所有的感情,都不能够在其中沉溺。宛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传遍灵武界:灭灵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名叫夕颜。或许,唯一的不同就是说,夕颜年仅十四岁,算起来,该是殇的晚辈。
“他身边,跟了个小女孩吗,难道说……我,或许该离开了。”雪听到殇身边跟这个小女孩的时候,神色一瞬间恍惚,仿佛心中被人划了一道一样。没有任何理由,雪离开了极凌宫,没有人知道,只在最后留下一封书信而已。
“到底是说,任何的感情,都容不得半分沉溺。我,早该知道的啊。”雪忍着心头的伤悲,一个人孤独的在雪地中走着,那孤单的背影,根本无法让人相信那是曾经的飘雪剑仙。
另一边,被人误解的灭灵,带着夕颜一路看尽灵武界的各个地方。夕颜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看着身边这个人,在叱云家将自己救出来,那是一种无法遗忘的背影。仰慕,只有仰慕,夕颜就这样跟在殇身后。只不过,出奇的,殇并没有教给夕颜飘雪剑术,而是传授给夕颜另外的功法华灵决。
夕颜很快就将华灵决掌握,逐渐的,似乎夕颜天生就对天气有着一些感知能力,通过华灵决,夕颜似乎是能够招来雷霆。看着夕颜召唤雷霆的一幕,殇想起了曾经,叱云家威逼雪的时候,雪被封了飞霜剑,随之引来雷霆,灭杀叱云家全队。
殇想起了自己藏在心中的话,他决心要回到极凌宫,说出那句藏在心底的话。可是,这个时候,雪已经离开了极凌宫,不知踪迹。殇毫不知情,带着夕颜回到了极凌宫。
来到山门的第一眼,殇看到了雪曾经为他栽下的桃树,想起了那一年,他躺在雪身旁,听着雪唱的那曲乐府。一瞬间,曾经与雪的种种经历,全都涌上心头,殇才知道,自己心里,最重要的,只有雪一个人。
二话没说,殇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地方,那个只有他们师徒二人的飞霜殿。只可惜,这回回来,一切已经物是人非。飞霜殿里,依然如同离开时那样冷冷清清,甚至没有任何人影。
殇围着整个飞霜殿,一遍又一遍的找着雪的踪迹,只看到,飞霜殿正中心的桌子上放着的信笺。信笺上清秀的字迹,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是浸水了的信笺,右下角还有些褶皱。殇纠结着,看了信笺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