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暗月终究没能在继续挣扎,当凌天心头的高傲再次燃气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苍龙暗月将被凌天收服。凤鸣龙吟,天火与天雷的交锋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也根本不需要太长的时间。随着凤琊琉璃的一声长鸣,金色的凤凰瞬间开始扩大,完完全全将苍龙暗月吞没。
天火散开的时候,苍龙暗月已经安静地缠绕在凌天的右手上。这个时候,凌天才刚刚注意到,左臂上留下了凤琊琉璃的图案,而右臂上则是印上了刚刚收服的苍龙暗月。而且,凌天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天火和天雷的力量,自己很轻易便可以掌控。
突然间,凌天想到,既然凤琊琉璃的力量能够加持在自己的剑术上,那么天雷苍龙暗月也同样可以。不过,现在凌天也只是想象,关于重新缔造出来的剑术,凌天总觉得还有更多的完善空间。
“天火与天雷的力量,这样一来,你也就完全掌握了。凤琊琉璃和苍龙暗月未必是最强的天雷、天火,但,这将是对你最有帮助的。”不知为何,荒古兽神总觉得,现在的凌天,展现出来的气质也好,高傲也罢,很像曾经的一个人,“既然如此,本尊也就在出点血好了,原本打算这件东西留给能够继承我荒古兽神意志的人。给你,倒也无妨。”
说着,荒古兽神的意识离开躯体,躯体也随之风化,彻底化为这荒芜天域的一部分。至于荒古兽神的意识,残存的幻体也足以存在无数时间,只要荒古兽神愿意。只看着荒古兽神的幻体随手推开放在墓室正中心的王座,王座下一个极为奢华的小箱子被取出来。
打开箱子来,看上去是一件极为寻常的衣服,白色的长袍,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然而,也就是这一件看上去极为平常的衣服,却是让凌天看不出这是用什么等级的材料制成的。
“很吃惊是吗,这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件极为寻常的衣袍罢了是吗?”荒古兽神没有在意凌天和叶柔二人差异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衣袍最神秘的还在于穿上之后。”荒古兽神自始至终就是不说这件衣袍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反而是有点怂恿凌天将其穿上。
莫名的自信致使凌天换上了那一身衣袍,在一看自己原本的衣袍已经在收服苍龙暗月的时候被苍龙暗月焚毁。刚一上身的衣服,只是在一瞬间,便就贴合着凌天的身形自行调整,并且,这一件衣袍似乎并不只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
“此物名为耀阳灵甲,本身乃是从曾经九天仙界最大的河流妄天河之中那条河龙身上取来的龙皮制成。本身便是一件领主级玄器。”荒古兽神这个时候,缓缓的说出来凌天身上这件衣袍的来历以及特殊之处,“单单从玄器层面来讲并不出众,但,四方仙君合力的冲击也不能是它产生任何损伤,并且能扩大天火、天雷这些天道产物的威力。”
严格来说,这件衣袍的价值,远比苍龙暗月要大,虽然凌天不知道妄天河究竟是什么样,但,其中的河龙,必然也算得上是一个仙尊境。单从材料来说,就很少有能够超过这件衣袍的玄器,更不要说其本身还能够扩大天道产物的威力这一点。
“前辈将此物赠与我,岂不是就相当于给了我,对抗仙尊的实力?”的确,如果四方仙君这四个半帝合力无法损伤这件衣袍,自然也能够保护穿着它的人。这一点,任何一个武者都会是这么认为的,但,若真是这样,到真的算的上是有些有恃无恐了。
“起初本尊也是如此认为的,不过,这耀阳灵甲的限制就在于,它只能吸收冲击的四成,也就是削弱对方攻击不到一半的威力。”对于当时的荒古兽神来说,抵消掉对方攻击的四成威力的确不怎么出众,炼体武修到了仙尊境,哪怕是硬生生接下对方的招式,也不过就像是挠痒痒而已。
这个作用,落在凌天耳朵里,也就意味着,只要天道禁制短时间内不发生特别大的变化,单单从防御的角度来讲,尊神境巅峰的武者,都未必能够真正伤到凌天一分一毫。
然而,就在凌天想要试图催动凤琊琉璃和苍龙暗月的时候,突然间,凌天的脑海里闪过一段虚像,而那似乎是关于未来的虚像。凌天看到,在未来的某天,自己曾经极为熟悉的一个人,手持一张龙古琴,冷眼看着另外一边,而那一边的景象,却是那样破败。
虚像的另外一边,一个与自己极为相像的人,手持灾祸之矛,大肆破坏着那时候的那个世界。葬世之棺斜插在地上,遍布着修罗血气的长刀也已经断裂成两半,三十三重天阁一层层崩塌……种种末日来临的迹象,虽然虚像里没有任何一具尸体,但,散落一地的玄器,足以说明这一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虚像里没有再继续下去,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这样的一个场景,哪怕并非真实,这也不是凌天想要看到的。哪怕是看到最后,手持命轮的帝王,将这一场劫数终结,也没有办法逆转这样的一个结局。倘若是劫数过去而自己身边的全都不在,那么,这个劫数渡没渡过去,也就不再是那么的重要。
暗暗握紧双拳,凌天想要将命运握在手里,也同样不想身边的人离开。凤琊琉璃与苍龙暗月再次暴躁起来,金色的火焰与暗蓝色的雷霆,交杂在一起,缠绕在凌天的身体周围。在这一瞬间,任何一个靠近凌天的人,都将被这雷火重创。
荒古兽神不知道凌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单从感觉上来讲,这个样子的凌天,若是修为达到仙尊境,只怕不用劫数到来,整个九天仙界也就已经不复存在。
“只要我在,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睁开双眼的凌天,只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名的冷漠,冷漠的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