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做出何等的举动，始终无法靠近凌天周围三步的地方，无形的屏障死死将其隔绝在凌天的另一边，这样的情景似乎就是在凌天的预料之中一样，看着他所在的一切，徒劳的招式，走无法波及凌天。后者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无法与自己对抗的凌天，突然间变得这般无法企及。

“你，为什么，会这样！这么短的时间里，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执念太深，而你的执念根本不足以支撑你自己前进。”凌天看着他，自己内心的负面，不过是自己的一些短暂的与自身不符的念头的集合，“你始终不明白，你自己究竟是什么，你只是要翻身，但是，你该如何去做？你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否认作为你根源的我，却还要成为我？你输了。”

句句诛心，或许他原本就没有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动摇了，动作越来越慢，几乎在下一秒，他就会在原地僵直一样。但是，如果仅仅凭借这样的一个反应判断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状态，这样的事，凌天也不会去做，直到对方真正消散或是失去威胁之后，才能够放下警惕，这是修炼的常识。

“哼，凭你这样的话就把我说服，你是不是太自负了？我可知道你的每一个弱点，也知道你心里对于某些人的亏欠。”自知没有办法在实质上对凌天造成什么创伤，杀人诛心，扰乱凌天的心境，成为他唯一的机会。

“如此的话，那就让你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吧。”看着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情况下，凌天闭上眼，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并不想就这样将你抹杀在这里，不过，你若执意如此，那就与过去的一切，说一句再见。”

的确，他因为凌天诞生，也同样与天若心岚的秘术心界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他是凌天心中每一次逃避的借口，也是凌天所有违心的想法，他的出现，算是凌天一路以来所犯的所有错误的具体提现。同样他也是另外的一个凌天，与现在完全相反的一个凌天。

“心生六象，各有千秋心念如一，万象皆寂。”

随着凌天默念的口诀，抬起来的右手手掌中间，一个白色的六角星形的纹印渐渐明亮起开，准确的说，这个纹印在凌天的双手之中都有。依照凌天的意愿，手中的纹印闪烁着光芒，光芒的中间，银白色短剑渐渐勾勒出来一个轮廓，构成这个短剑的，并非凌天的仙力，而是纯粹的心，是自己的意志。

“心念一剑刹那永恒”

短剑脱手而出，似乎是刚刚出手，接着下一秒就险些穿过他的面门，那一秒，黑气在他面前叠起来数层屏障。一连串破碎的声音，是这些屏障被打破的瞬间。或许是穿过如此数量的屏障导致短剑的威力大减，只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细长的伤痕。顺着这个伤痕，蓝绿色血液流出来。并非人类，就连血液也是一个极为让人反感的颜色。

睁大的双眼，骤缩的瞳孔，足以说明凌天这一招究竟用了多少的力量，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究竟有着何等的内心。不可能战胜的念头突然间钻出来，他想要逃避了，凌天也知道他打算逃避，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心念无相囚心牢”

十六道银白色的光柱从上方落下来，就环绕在他周围，也就把他的行动限制在了这样的一个范围里，无论他向上或是向下想要逃离，光柱都会不断延长，以一个比他还要快的速度延长。囚心牢、囚心牢，他本就是凌天心中的某些念头，在这囚心牢中，他又怎么可能有办法逃离得了。

“在你身上，是我过往每一次逃避的借口，每一个违心的决定，你始终都只是我的一部分，也仅仅只是我的过去。”看着还在挣扎的他，凌天似乎是在皆是当前这个情况的原有，“在此之前，你的确可以靠着各种办法将我打败，可是在此之前，你也根本没有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也就是说，你的败北，这是早已经注定的事情。你是我，但也不全是，你只是我过去的一部分，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

“封十”

凌天释然了，彻底与过去的所有错误说了再见，没有看他消散的瞬间，因为完全不需要。没有任何的声响，再次成为那个无的世界，在睁开眼，凌天又回到了现实，回到了无心域灭心门所在。一睁眼，天若心岚就在凌天身边，无论天若心岚是不是一直守在凌天的周围，至少因为她的存在，凌天没有出现太多的意外。

“多谢。”

“抱歉。”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来，天若心岚对自己控制不住的秘术心界抱歉，而凌天也因此向天若心岚道谢。同时出现的两种声音，两人听着，先是一愣，转而淡淡笑着。不需要解释什么，如果是个意外，那就让它是个意外，没必要去深究其中的详情，至少这件事没有造成什么意外。

“不知凌公子在此，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连天若心岚这个半步仙尊都很意外，她没办法读出来凌天现在的心思，这对于天若心岚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意外，也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收获，“当然，心界的空间，对于每一个武者来说，都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局。凌公子能够出来，实属万幸。”

凌天听着天若心岚的话，知道了那个世界叫什么，再看看自己的双手，手心的两个纹印算是就这么直觉印在凌天的手上了。

“说不上收获了什么值得庆幸的东西，不过，在其中，我明与过去，做了一个了断，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凌天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言多必失的道理，凌天可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