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来,我来!”白衣男连忙应承着,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四十多公分的锈刀。
说是锈刀并不夸张,这玩意木柄铁刃,但像放在海水里浸泡了好几年才拿出来的一样。木柄就不用说了,那刃上铁锈都不能用斑驳来形容,基本已经看不出来金属原来的光彩了。
而且这匕首不像匕首,刀不像刀,所以称之为锈刀都是夸奖它了。
可就这么一把刀,直接扎向了国图的心脏!
“你怎么办?”钎叱在问亦卿,“毕竟你是天神,我们还不想跟天界为敌,交出那两个小子,或者你亲自动手宰了那个叫天弘的,咱们也不用打了!”
“做梦!想打奉陪!”
人的语言从一个巨大的金红色鸟嘴里说出来,显得十分别扭。不过在其中也听出了亦卿的坚决!
“接下来怎么办?它要真是禺猇的儿子,现在的我就肯定不是它的对手,毕竟我有将近一半的法力都传给了身旁那个臭小子。”亦卿心想着,“怎么办啊?爻椊,你在哪啊?赶紧来啊!我可能保不住这俩孩子了!”
亦卿这只三足金火已经站不起来了,看来受了特别严重的伤,尤其左边翅膀,就像没有知觉一样,耷拉在地上,其上的火焰将地砖都灼成了焦炭。
钎叱和“猎人”正在逐渐靠近。
亦卿的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实在不行,那真剩下拼死一搏了!”亦卿心想着,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哥俩,“这到底值不值得?爻椊,为了所谓的狗屁丰功伟业,你算害死我了!”
突然,身旁的天弘动了!
伴随着如野兽一般呜哇的低吼声,天弘像个恶魔一样,以极其诡异的姿态站了起来。
钎叱和猎人都怔住了。他们明明看见这家伙已经没有什么声息,怎么突然间还活了过来?
别说凡人了,就是一般的妖魔鬼怪的后背被天火灼烧成这个样子,那基本也都可以找阎罗报道去了,怎么会是这样?
亦卿也惊住了,但她没有吱声,更没有动弹,因为她瞧现在这个状态的天弘有点眼熟。
没错,真的眼熟!
赤红的双眼,射出的是杀戮的欲望。口中溢出的寒气,是地狱里千百万的怨凉。
“这小子不会又要吸收点什么吧?千万别过来啊,我可扛不住了,我的法力基本都耗尽了!”
想到这里,亦卿如此一个天神,竟然假意伏在地上装起了死,眼睛眯着,静待后面的变化。
“呜……”
天弘还在低吼着,但已经像丧尸一样机械地打量起周围。
“去看看什么情况!”钎叱展开双翼,做好攻击准备。
“是!”猎人一个瞬步冲向天弘。
“嘶啦”!
本来是后背朝向它们的天弘,竟以肉眼都快捕捉不到的速度,突然转身,像撕一张纸一样,直接给猎人撕成了两半。
紧接着两半的猎人像一阵黑烟一样,飘散到空中,不再见其踪影。
“太快了!”
钎叱惊叹之余,发现天弘全身都在冒着跟国图一样的黑红色火焰,其在风中烧得“呼呼”作响。这是被称为狱火的恐怖存在,是可以跟三昧真火这种神火相抗衡的黑焰!
“天呐,这还是不是人?刚才那家伙是被吸收了,还是直接被狱火燃成灰烬了?”亦卿也十分诧异,“爻椊你在哪啊?快来啊,这小子又要失控了!而且还比上次更厉害啦!”
钎叱呆住了,立在原地一动未动。它收紧了翅膀上的羽毛,就连广场上的风都吹不动分毫。
白衣男走了过来,看了看钎叱,又看了看天弘,说道:“怎么了这是?”
“看来咱们高兴得太早了!”钎叱低声回着。
“嗯,看来这家伙才是天弘。异佬想要抓住他是有原因的。”
“看见楱狼是怎么死的么?”
“没看见,不过他化成灰的一瞬间,我看到了。”
“咱们俩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的法力消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