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 洛倾城一米六五的身高,加上婚纱店的高跟鞋,站在陆佑霆身边,竟然不比他矮多少。 一眼看去,宛如一对璧人。 无比亮眼,出奇的般配。 简思眼睛一阵刺痛,胸口堵得发酸,觉得透不过气来,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她怕再呆下去,好不容易压抑的感情会控制不住破土而出。 “我……” 当她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开时,洛倾城仿若发现了她的意图,笑道:“简教授,你快点去试试伴娘服吧,我给你选了好几件。” 当前夫现任妻子的伴娘。 普天之下,只怕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得到。 包括她。 “对不起,我不能当你的伴娘!伴娘必须是未结婚的女孩,我不止离婚了,还有三个小孩,寓意不好,怕对你们以后的婚姻有影响。” 洛倾城捂住嘴,咯咯咯的笑道:“简教授,你怎么还相信这些!这是迷信说法!” 说着,将头靠在陆佑霆的肩膀上,脸上幸福洋溢。 “我相信我和陆大哥的感情,我们一定会幸福快乐,白头偕老的。” 一向对女人避如蛇蝎的陆佑霆破天荒的没有躲开她,任由她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简思眼底蒙上一层水气,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窒息感越来越重。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滚的情绪,勉强维持住面部表情。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你在这里没有朋友,实在找不到伴娘的话,我可以把我闺蜜介绍给你。但是我……对不起,我做不到。” 说完,不顾他们的挽留,头也不回地走出婚纱店。 在踏出婚纱店的那一刻,她原本还以为呼吸会通畅许多,可是胸口却堵得越发厉害,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捏住,喘不上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时,手腕被扣住。 紧接着,冰冷的脸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住。 “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竟然是今天的男主角陆佑霆。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简思压抑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落了下来。 陆佑霆心疼坏了,大拇指拭去她的眼泪。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把我推给别人?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语气几近哀求。 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简思脑子一热,差一点就要不管不顾,跟随心意答应和他在一起。 话到嘴边,视线透过玻璃门看见站在里面满脸失落的洛倾城,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 “你的新娘还在婚纱店等着你,你快点进去吧!” 说完,毫不留情的扒开他的手,在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在计程车开动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掩面痛苦。 眼泪从指缝流了出来。 计程车司机看见她哭的这么伤心,本不想开口,但是开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问:“小姐,你要去哪?” “龙景湾!” 回到家,空无一人。 简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随着婚期的逼近,简思精神越来越萎靡,整个人瘦了一大群。 自从上次在婚纱店门口分别后,陆佑霆再也没有单独来找过简思,每一次见面,他都和洛倾城在一起。 “这是我的请柬和喜糖,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早点来哦!” 洛倾城开心的在科室里发着请柬。 请柬上印着她和陆佑霆的婚纱照,相片上,洛倾城亲昵的搂着陆佑霆的脖子,陆佑霆大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两人深情凝视着对方。 简思握着鼠标的手骤然握紧。 以此来克制那锥心蚀骨般的疼痛。 一直妒忌简思的林心语收到请柬后,心情大好,拆了一颗糖放进嘴巴里,故意道:“糖真甜,肯定很贵吧?” 洛倾城满脸娇羞。 “不知道,这些都是陆佑霆置办的,我只负责发放。” 亲自置办? 这四个字像魔音,在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上一次她和陆佑霆结婚时,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置办的,包括结婚场地,司仪,现场布置,而他,只出了一个人。 不对。 人都没出。 还半路悔婚了。 和洛倾城结婚,却什么都亲力亲为。 简思整个人像泡在醋缸里,酸得冒泡。 见她脸色难堪,眼底难掩情绪,林心语心情更加舒畅。 “哎呀,陆总真疼你,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见陆总对谁这么好过,就连我师父,陆总前未婚妻,都不曾有这个待遇。看来,陆总是真的很喜欢你!” “是吗?”洛倾城小脸蛋羞得通红,甜滋滋道:“我也觉得他对我很好,什么都依着我!” 那小模样,落入简思眼中,心脏像是被什么握住了一样,揪着,一阵一阵的酸涩从里面流出来,到达血液之中。 林心语仿若嫌刺激得简思还不够,又道:“真羡慕你,陆总有钱有地位,还有那么高的颜值,简直是我们z国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那么多女人想嫁给他,没想到最终被你收服了。你有什么秘诀么?传授我两招呗。” 洛倾城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不好意思道:“他说,他喜欢我的性格,他和我呆在一起很轻松。” 简思心底涌出一股苦涩。 林心语瞅了简思一眼,压低声音,小声问:“我问你个事,你和陆总……呃……那啥了没有啊?” 简思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她知道她应该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双手双脚却不受控制般,无法移动分开。 林心语和洛倾城的对话像风一样,拼命往她耳朵里灌,令她无法回避。 “这个……唔……我……他……”洛倾城低着头,小脸蛋像煮熟的虾子,红的滴血,支支吾吾半响,硬是羞得说不出口。 她越是欲盖弥彰,大家便越是觉得她和陆佑霆肯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简思仿若被雷劈了一样,傻在哪儿,身体像是浸在凉水里,冷得彻骨,脸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她越的表现的痛苦,林心语越是有报复后的快感。 胆子也越大了。 “陆总是不是很厉害?” 他问的话,越来越露骨,也越来越大胆。 简思耳畔嗡嗡嗡的,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吵得她头晕眼花,直犯恶心。 她知道林心语是故意的。 可是她就是不争气的想要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