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克达效应,简称逆反心理,越不让你做什么,你就越想做什么。
二姨奶只觉到背后一阵阴凉,脑袋情不自禁的要往后转!
“不好!!”凌天心里一声暗骂,捡起石子,笔直的朝右边的鬼影打去
黑烟瞬间消散。
二姨奶猛猛的打了个哆嗦,半天才缓过神,痴痴的看着脚下的路:“振宇,回家啦!”
呼唤声再次响起,黑子孤零零的站在院子中瑟瑟发抖。奶奶的腿,说好大伙儿在一起的,为啥就剩老子一个人了?
院门敞开着,黑子晓得二姨奶快回来了,变将沙包举在空中,随时准备贴在眉心。
远处的月光下,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依稀能出是二姨奶提灯的模样。
“振宇啊,回家啦。”
声音越来越大,人影也原来越近,朦胧间看到阵阵柔和的白光在纸灯中摇曳,拉长的影子格外醒目。
“来了!”
黑子赶忙将沙包贴在眉心,像尊雕像伫在院中一动不动。
二姨奶越走越近,黑子眯起眼睛,这一眼,整个人凉了半截。
因为他发现,二姨奶身后,竟跟着一群面无表情的玩意儿!
不计其数,他们正一步步的朝院子走来,王振宇就在其中。
二姨奶眉宇紧锁,脸色苍白,像忍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虽然心已经悬在了刀尖,可黑子依旧纹丝不动,他屏住呼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一群“人”僵尸般的走进了大院。
“振宇,回家了”
二姨奶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汗水浸透了整个外套,一缕缕黑发如细蛇贴在额头。
突然,她停下脚步,缓缓的低下头。
门外的凌天赶忙止步,心中一惊,难道又出什么变故了?
时间和血液在同一时间凝固,三叔透过窗户瞪大眼睛,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黑子吓得一把捂住嘴,整个沙包“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只见二姨奶缓缓的扭过头看着凌天,脸上竟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二姨奶,不!此刻应不能在称她为二姨奶,因为凌天分明看到,她的身体中竟然有一个黑影冲他阴测测的笑着。
这张脸太熟悉了。
小树林,脑海,医院妈的!这不正是常乐么!狗日的竟然还在!
二姨奶的眉心一片乌黑,就那样诡异的笑着,身后的那群“人”也将视线转向了凌天。
突如其来的“常乐”把黑子吓得差点尿出来,顾不得去捡地上的沙包,一咕噜趴倒在地缩到墙角开始发抖。
“混账玩意儿!”凌天一声大骂,摸出一张黄符。
那群“人”看到黄符,似乎有些忌惮,想要转身离去,下一秒,一声怒喝彻响全场!
“桃木在手,鬼魅邪影,吃你李爷爷一剑!”只见三爷推开窗户高高跃起,手间飞出一道青光,直奔那已经是“常乐”的二姨奶。
“小天!!”
“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凌天抓起提前在院门口藏的一个罐子,扔向空中,旋即单手一抖,尖锐的石子脱膛而出,将罐子“当啷”一声打的稀碎。
空中炸裂,魂头灰如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呜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木剑打在二姨奶的胸口,那附在身上的黑影刹那间被捅出一个巨大的空洞,紧接着,“常乐”满脸怨毒的脱离二姨奶身体,消失不见。
像没了支撑,二姨奶双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大院里,嘴中却还喃喃的念叨着:“振宇,回家了……”
三叔皱着眉头几个跨步来迈了上来,在二姨奶眉心处迅速一摸。
凌天撒向漫天的魂头灰一出,院子里那群“人”像是嗅到某种非常恐怖的气息,竟在一眨的功夫窜出门外,只留下王振宇孤零零的一个魂儿站在院中。
魂头灰似乎对他没有影响,只不过表情依旧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