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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作为女帝怎能没面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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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可是......可是我能行吗?” 鲁元抬头看吕后,“前几个异姓王不是反,便是死,这种情况下,黥布怎肯交出兵权?” “我又与他非亲非故,素无交情,他凭什么听信我的话,把自己手里的兵权交出去?” “这便是阿娘要替你做的事情。” 吕后轻笑,“黥布有一女,名曰玉,年方十。” “别看她年龄小,但心里极有主意,远胜黥布百倍。” “几年前,我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虽小,可机变多谋,精明果决,堪称女中管仲。” 虽时隔多年,但吕后依旧能清晰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 ——似这般聪明又有狠辣手段的人,她只在英玉身上看到过。 “你在见黥布之前,先与她见上一面,她是聪明人,知晓该如何保存黥布一脉。” 吕后取出一卷密信,交到鲁元手里,“此为我对她的承诺。” 鲁元接下密信,这才松了一口气,“母后既然说能成,那便一定能成。” “自然。” 吕后颔首,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若她来降,日后必能出将入相。” “出将入相?” 鲁元眼皮狠狠一跳,“母后莫不是在说笑?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如何能做将军做丞相?” “阿娘纵然看重她,也该等她长大一点再下定论。” “她才十岁,还是个孩子。” 鲁元哭笑不得。 【好啦,埋汰完大宋,我们言归正传。】 【说起阿武的子女们,怎能少得了阿武的左膀右臂——一代女相上官婉儿。】 天幕之上出现一个女子身影。 朝代不同,衣服装束与汉朝也大不相同,齐胸间门色裙,颜色艳丽且精致,鬓发梳得高高的,赤金簪子簪在两边,最顶端簪着一朵怒放的牡丹,端的是一派雍容华贵之相。 但很快,女子卸去钗环首饰。 层层缓缓纱幔垂下,又缓缓被侍女们挑起,女子已改了装束,打扮成男子模样。 吕鬚此时正坐在马车上往家里赶,撩起轿帘往外瞧了一眼,只一眼,便被女装的上官婉儿所惊艳—— “好漂亮的裙子!” “好精致的簪子!” “不行,我也得有。” 侍女忍俊不禁,“夫人,上官婉儿是女相,穿戴自然精致。” “她能做女相,我未必不能。” 吕鬚不服,“凭什么唐朝有女相,咱们汉朝却没有?” “女相?” 张良轻笑出声,“萧相,看来后世的大唐人才济济,分外精彩啊。” 萧何哑然失笑,“上官婉儿为相,必是阿武之功。” “阿武女子登基,定要提拔自己亲近之人掌权,上官婉儿当如是。” “女子为官,本就打破常规,她所能依赖之人唯有阿武。” “纵使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也会对阿武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女相?” 终日抱着刘恒惶惶不可终日的薄姬微微一愣。 “不稀奇。” 被夫人提醒后,彭越深深意识到老李家现在发生的事情就是老刘家以后发生的事情,于是越看越起劲,只恨天幕讲的少,“有了女帝,当然要有女相,要不然这个女帝当的有什么意思?” “哦,一低头,下面全是男人当官,哪天身子不舒服了,男人们还在吵翻天,烦都要烦死了。” “还是女相好啊。” “相貌好,能力高,不比臭男人贴心多了?” 彭夫人莞尔,“原来夫君也知道自己是讨人嫌的臭男人。” “我是臭男人,但不讨人嫌,要不然夫人怎会跟了我?” 彭越颇为自得。 彭夫人伸手戳了下他额头,“狭促。” “是,我狭促。” 彭越握着彭夫人的手,感慨万千,“可惜我缠绵病床,命不久矣,护不了夫人多久了。” “夫君这是哪里话?” 彭夫人脸上笑意顿时淡去不少,声音温柔安慰道,“夫君若是身强力壮如淮南王英布,只怕陛下会更不放心。” “父王正值壮年,一骑当千,视千军万马如无物,自然不是那等只能叛出匈奴的脓包。” 英玉笑眯眯问,“只是不知,父王若遇到陛下御驾亲征,胜算有几何?” “这......” 英布被问住了。 “女人当政,肯定提拔女人。” 刘邦一点不意外,此时盘腿坐在马车上,撩着车帘问周围众多武将,“朕问你们,你们谁能领兵北击匈奴,大胜而归?” “我!” 樊哙想也不想便回答。 说完话意识到自己没有用敬称,又连忙补上一句,“不对,是臣。” “臣能北击匈奴,大胜而归!” “你?” 刘邦上下打量着樊哙,连连摆手,“歇着吧。” “你跟朕一起长大,你的斤两朕还能不知道?” “臣肯定能!” 被刘邦一口否决,樊哙一张黑脸涨得通红,“臣连项羽都不怕,还能怕他一个匈奴?!” “陛下快降旨,臣这就领兵打匈奴,绝不给匈奴趁虚而入的机会。” “舞阳侯之勇不减当年啊。” 陈平捋着胡须,一边不动声色恭维樊哙,一边打圆场,“只是匈奴与霸王不同,霸王宁折不弯,宁死不逃,但匈奴不一样,他们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跑,从不给人将其彻底歼灭的机会。” “哪怕将他们赶跑,他们还能休养生息,待中原之地内乱四起,他们便会趁机南下。” 说到这,陈平不忘顺势恭维一下刘邦,大有白登之围并非无功而返,而是成功阻止了匈奴南下的大胜之仗,“就如前几年那般,扰我大汉边境,掠夺我大汉子民,若不是陛下提兵北上,只怕他们早就一鼓作气攻入中原了。” 灌婴点头,“秦将蒙恬何其英武?” “北击匈奴数百里,让匈奴再不敢垂涎大秦疆土,可那又如何?” “不过数年,匈奴又卷土重来,糟蹋我大汉边境。” 灌婴皱眉,“似这等趁虚而入的边夷贱类,就该将其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说起上官婉儿,就不得不提婉儿与阿武的恩怨了。】 【传闻婉儿是丞相上官仪的孙女,上官仪因起草废后诏书而被阿武迁怒,上官仪一家被杀,婉儿与母亲被投入掖庭为奴。1】 【当然,这依旧是新唐书说的,旧唐书只说上官仪侍奉高宗左右,并没有说是因为废阿武的事情,而高宗与阿武的关系一直很稳定,废后可能性不大,所以真实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不过这里有一点我们可以注意到,婉儿在阿武当政的时候是没有替父亲与祖父说话的,直到后来神龙政变,阿武被迫退位,李显登基,封婉儿为昭容,婉儿的父亲与祖父才被改葬追封。】 “此女有大才啊。” 彭越拍了拍彭夫人的手,“哪怕身怀杀父之仇,都能在仇人手底下官至女相——” 彭越声音戛然而止。 像是想到了什么,彭越回头看自己靠着的彭夫人,一张满是病容的脸此时竟有了生机勃勃之感。 “夫君,怎么了?” 彭夫人疑惑道。 “夫人,我想到如何保你一生平安富贵了!” 彭越剧烈咳嗽着,十分激动,“我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可夫人却还年轻,我这一走,夫人又改如何自处?” “夫人之才,远胜男子百倍,若以女子之身被埋没,岂不是暴殄天物?” 彭越紧紧抓着彭夫人的手,“夫人,你杀了我,然后去投吕后,吕后有阿武之志——” “夫君!” 彭夫人痛声打断彭越的话,“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怎么可能为了活命便杀了你?” “你若在,我便陪着你。” 彭夫人红了眼圈,“你若不在,我便下去陪你。” “三岁看老,英玉绝非池中之物,你万万不可小觑。” 吕后对幼年的英玉印象深刻,“你若能说服她,淮南一行便成功一半。” 鲁元甚少见母后这般盛赞一个小孩,不免对素未蒙面的英玉多了几分好奇,“母后说的是,我记下了,定会与英玉女郎好好分说。” “这才对。” 吕后点头,再次嘱咐,“此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若果真劝说不了英布,便立刻抽身回长安,万万不能逞强。” “英布乃是项羽旧将,杀戮极重,只怕会做出杀你祭旗之事。” 吕后微眯眼,声音沉了下去,“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绝对不能出事。” “我知道。” 鲁元浅浅一笑,墨色眼眸极温柔也极乖巧,“母后放心,我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吕后心中一软。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也是跟着她吃最多苦的孩子。 冬日洗衣,夏日劈柴,手上不是冻疮,便是老茧,偏又从不叫苦,累了擦擦汗,歇上一会儿便继续帮她分担家务。 她虽心疼,但也没有办法,那时候的刘邦被官府通缉,她靠娘家的关系才从监狱里出来,恶劣的生存环境根本容不得她让女儿做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但她知道这种日子总会结束,她吕雉看上的男人必不会碌碌终生,总有一日会遇风化龙,扶摇而上。 所以她替刘邦蹲监狱,给刘邦送物资,送吃食。 甚至在刘邦迷茫绝望时,她会给刘邦造势—— 她告诉刘邦,她之所以无论刘邦躲到哪儿她都能找到他是因为他头上有云气。 云气,即为天子气。 刘邦听之大喜,一扫之前的颓废之气,斩白蛇,闹起义,南征百战数十年,终于打下这汉家江山。 刘邦为帝,她便为后,她终于扬眉吐气,苦尽甘来,她的女儿也终于成了金尊玉贵的公主,受天下之供养。 ——她终于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了。 可现实却给她当头一棒。 ——她那跟着她吃苦受罪的女儿,从未享过一天福的女儿,竟被刘邦嫁给年龄几乎与她一般大,身边又姬妾成群的张敖! 她悲痛不能自己,与刘邦大闹一场。 可刘邦却说,鲁元是公主,享天下供奉,便要为天下表率,招揽诸侯邀买人心是公主分内之事。 听听,多么大义凛然的话! 皇子也享天下供奉,怎不见皇子去和亲臣下邀买人心?! 自此之后,她与刘邦彻底离心。 本以为这种事情只是结束,不曾想却只是开始,再后来,刘邦讨伐匈奴失利,她的女儿再次被当成物品摆在谈判桌上,要嫁到蛮荒之地,苦寒之地,她如何能忍? 她与刘邦撕破脸皮,那些她积蓄多日的势力也浮出水面。 刘邦妥协了。 或许是年龄大了,心肠软了,舍不得唯一的女儿远嫁匈奴,又或许是她的势力不容刘邦小觑,总之她的女儿不曾远嫁,而是留在长安,留在她身边。 直到今日。 吕后轻轻抚着鲁元的发,“早去早回,阿娘在家等你。” “好。” 鲁元温柔笑着,“待我凯旋,阿娘要好好与我庆祝一番。” “都依你。” 吕后颔首。 “去吧,东西依旧替你准备好了。” 吕后伸手替鲁元理了理身上衣物,“半个时辰后,你舅舅来接你。” “半个时辰?” 鲁元有些意外,“这么快?” 吕后不甚在意,“韩信尚未痊愈,半个时辰足够了。” “说起来,他的身子瞧着虚得很,指不定半盏茶的功夫就够用。” “......” 鲁元哭笑不得,“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还想跟太子道别一下呢,但看母后这意思,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那是什么意思?” 吕后抬眉。 “没什么。” 鲁元莞尔。 她知母后有多不易,母后不喜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做,于是她提着裙角起身,在吕后面前缓缓拜下,“母后,女儿去了。” “您要珍重身体,多加保养。” 鲁元额头抵在地毯上,“后宫琐事虽多,可您是天下之母,世间门最尊贵的女人,不必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气坏自己的身体。” “待我回京,一切自然分明。” 鲁元抬头看吕后。 “叶姬,你发什么呆?” 刘盈叫叶姬,“不要再想天幕的事情了,没得气坏自己身体。” “什么阿武登基,女子为相,哼,都是妄言。” 刘盈自我安慰,“等父皇回京之后,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叶姬勉强一笑,“是,殿下所言甚是。” “只是今夜娘娘召见了建成侯与舞阳侯夫人,却不见殿下,婢子心中忧虑罢了。” “这有什么好忧虑的?” 刘盈笑着道,“我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母后难道还会废了我不成?” “不要想那些烦心事了。” 刘盈温声道,“你昨日做的糕点颇为好吃,如意很喜欢呢,你再去做一些过来,我去给他送过去。” “......” 一瞬间门,叶姬连辞去刘盈殿内大宫女的心情都有了。 “夫君以后不可再说这样的荒唐话,若没了你,纵有无边富贵,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思?” 彭夫人梨花带雨。 彭越叹了口气,苦中作乐,“好,不说了,咱们来看天幕。” “天幕是个好东西,今天的李唐,就是以后大汉。” 【当然,这并不重要,这段恩怨并没有影响婉儿成为阿武身边第一得用之人,甚至还闻琴声而知雅意,给阿武进献过男宠。】 【作为女帝怎能没男宠呢?】 【所以,我们的婉儿来给阿武献男宠了。】 “!!!” 彭越瞬间门不觉得自己在苦中作乐了,不,他现在就很快乐! “对!” “身为女帝肯定要有男宠!” 彭越精神得如同回光返照,“一个还不够,最好是面首三千!” “这样才对得起华夏第一女帝的身份啊!” 刘邦成功绿了脸。 打匈奴的事情可以先放放,千里奔袭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可天幕的话他婆娘可都是听在心里了的! ——一朝他蹬腿去了,他婆娘肯定会有样学样登基为帝,然后找上十个八个的面首活活把他给气活! 虽然自己还没死,但刘邦现在就觉得自己以后的棺材板按不住了,“快,回京!” ——他要把他婆娘的这种可怕想法掐灭在萌芽之中! “男宠?” 吕后斜了一眼按剑而立守在自己身边的审食其。 吕后的目光向来有锋芒,哪怕笑着,眼里也是绵里藏针的,当她盯着一个人时,便是目光灼灼,让人想忽视都难。 在她的注视下,审食其喉结微微一滚,星眸无端飘忽。 吕后收回视线,“你倒不怕死。” 审食其身体顿时一僵。 【据野史记载,婉儿不仅送,还是在自己试过之后再送的。】 【唔,脸好身材好,技术也不差,这样的男宠定能让陛下喜欢!】 【就这样,阿武男宠入宫了,枕头风一吹,婉儿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 英布仿佛明白了什么,身体微微前倾,笑得极尽暧昧,“阿玉的意思是,为父先忍陛下一波,反正陛下年龄大了,活不了多久,但是娘娘年轻啊,比陛下能活啊。” “死了丈夫,闺房哪有不寂寞的?” “咱们也给她送个男宠什么的?” 英布感觉自己找对了路子,一拍大腿,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一个不行,就再送几个,送得多了,总有一个她满意的。” “枕头风这么一吹,为父的命这不就保住了?” “......” 英玉差点绷不住。 “咳咳,父王,吕后并非重色/欲之人。” 英玉曲拳轻咳。 “你太小,不懂。” 英布连连摆手,“她男人是皇帝,想重色/欲也不敢表现出来,要不然那就是给刘邦老儿带绿帽子,她不想活呢?” “所以哪怕重色/欲,也得憋着,只能等刘邦老儿死了,自己才能逍遥起来,想做什么做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英布兴致勃勃,恨不得现在就取给吕后选男宠,“对了,你也可以学一学那个什么婉儿,试完满意咱再送。” “别送个银枪镴枪头的进去,坏了吕后的兴致不说,还连累咱们一块遭殃。” “......” 英玉一言难尽,“父王,我才十岁。” “哦,十岁。” 英布这才反应过来。 他这个女儿聪明的不像正常人,早熟的也不像正常人,他从不把她当小孩看待,在她面前什么话都说,偶尔还会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省得自己无意识犯错。 直到刚刚她说自己才十岁,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这个女儿还是个小孩,跟她聊这些显然不合适。 “那你试不了了。” 英布有些遗憾,“要不然,你还能替吕后先把把关,咱不至于送个银样镴枪头的进去。” 【当然,这只是野史,可信度不高。】 【真正有史料记载给阿武进献男宠的,一个是她的干女儿,延安大长公主进献的冯小宝,另外一个是她的亲女儿,太平公主进献的张宗昌。】 【要不然怎么说女儿贴心呢?连母亲的情感需求都想到了,啧啧,阿武的四个儿子里可是没有一个想到的!】 “......” 刘盈无能狂怒。 ——似这等无耻至极的事情,他根本不会想! “两位公主是阿武的贴心女儿,怎么,公主殿下也想做皇后娘娘的贴心女儿?” 韩信挑眉瞧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鲁元公主,嗤笑说道,“可惜了,我脾气又怪又硬,皇后娘娘是看不上的——” “母后看不上,我看得上。” 鲁元打断他的话。 韩信被呛了一下,脸上顿时烧起来,“瞎说什么?!” “这是你一个公主该说的话?” “唔,那我该说什么?” 鲁元走向韩信。 韩信此时靠在引枕上,半躺半坐,懒洋洋的像是她在戚夫人那里见过的猫儿,漂亮归漂亮,可惜脾气怪得很,稍微不注意,便能被它挠一道血疤。 “说什么随你。” 韩信面上有些不自在,鲁元靠近,他便把脸侧向一边,装作自己在眺望窗外风景,“但不许说这种话。” “哦,那我换句话来说。” 鲁元在小榻旁停下,手便伸了出去,手指拽着韩信衣襟,稍稍一扯,便把不曾防备的淮阴侯扯得被迫转回脸。 “你做什么?” 饶是韩信在某种事情上迟钝得可怕,此时也觉察到鲁元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有些哪些不对,他却说不出来。 与鲁元相处久了,他便发现鲁元瞧上去温温柔柔乖乖巧巧的,可心里的主意大得很,吕后敢留她,她便敢陪他,端的是才不在乎自己是已婚女子,而他是她父亲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种胸襟这种气魄,很难不说是来自刘邦的真传。 可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鲁元总能出其不意,他偶尔想在与她的相处中占上风,便拿话刺她,做些轻薄之举,最初她的确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她无师自通,然后杀得他铩羽而归。 就好比现在,明明是他占尽上风,眨眼的功夫他便浑身不自在。 ——简直要命。 韩信琢磨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便抬头瞧鲁元,“吕后又想要你做什么?” 但下一刻,哪怕鲁元没有回答,他也知晓了吕后让鲁元做什么—— 鲁元脱去鞋袜,直接上了小榻,径直坐在他身上。 韩信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门涨得通红,“下去!” “淮阴侯,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讲很冒昧。” 鲁元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攥着他衣襟的手往外一拉,他的外衫便被她脱下来,“但时间门紧迫,咱俩速战速战。” “劳烦淮阴侯暂时委屈一二。” “待我从淮南之地回来,再好好与淮阴侯一同研究房中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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