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一次交锋 回到二楼的陆惜之有些魂不守舍,案件到这,终于有了点嫌疑人的影子… 就是这影子有点大。 她绞尽脑汁把脑袋里所有的历史知识都翻出来算了一下,乖乖…以她现在的身份,想给人家提鞋恐怕还要看对方愿不愿意呐。 要不,还是算了吧,别管了,反正也素不相识的。 陆惜之坐下来,眼睛失神的看着说书先生嘴巴一开一合,说的内容,那肯定是一句没听进去。 “惜之妹妹。” “嗯。”陆惜之懒懒答应一声。 “惜之妹妹可知道这先生在说哪一段?” 陆惜之茫然转个脸看他,摇了摇头。 商仕杰失笑,解释给她听:“这说的是十五年前,萧南笙将军勾结蒲甘王意图谋反,残害忠良一案。” “将军谋反?” 商仕杰叹了口气:“听父亲说,萧南笙将军可是当时大靳国的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漠北那些蛮夷能对大靳俯首称臣,可都是萧大将军的功劳啊。但十五年前,却从军中传出大将军不仅挥空军饷,还故意拖延粮草,致使在与蒲甘一战中大败,大靳损失惨重,多亏云襄侯赶到,才没有让边境失守。” “云襄侯?” “是老云襄侯,他还是萧将军的老师呢。” “老师救学生,很感人的故事。” “可惜结局,太惨烈了。” “后来怎么了?” 云襄侯赶到,将蒲甘打了回去,本应缉拿萧将军回京受审。可老侯爷念在师徒一场,希望萧南笙束手就擒,交出虎符,萧南笙假装投降,却趁人不备抓了侯爷,以放他离开大靳为条件要挟众人。 商仕杰收了扇子,表情略微凝重,“萧将军是老侯爷的爱徒,看到他执迷不悟,自是心痛,甚至表示愿以一死将他拉回正途,不要一错再错,将自己和上千将士带上不归路,萧南笙哪里听得进去,没想到,老侯爷当真将脖子在剑上一抹,就这样去了。萧南笙大受刺激,在即将被抓到的一刹那,执剑自刎,坠下山崖。”一代战神陨落了。 陆惜之也是深深叹息,自古王权建立都是趟着一条又一条的血海过来的,于是乎有了深仇有了大恨,看商仕杰的表情,似乎很为萧南笙惋惜。 商仕杰知道她心中所想,笑着看她:“你还小,自然是不知道萧将军的故事,当他叛变,坠崖的消息传回京城,百姓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的战神会是通敌叛国的小人。” “这白先生在说的,可是在骂萧将军?” 商仕杰眼神冷了下来,“自然是在骂的。”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出声安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让耳朵骗了自己的眼睛。” “商老板,这位姑娘是?”一道公鸭嗓传来。 商仕杰眉头一皱,又迅速恢复职业性的笑容,转过身去拱手客气的道:“韦世子,怎地出来了?菜不合您胃口?” “那倒不是,只是见这么一位漂亮佳人坐在走廊,于心不忍得很。” 恶心的鸭公嗓,配上此人猥琐垂涎的表情,让陆惜之想冲上去给他一个锁喉。 “这是在下一位好友的妹妹,喜欢听书,这不,时间已晚,刚准备跟我告辞。” 接收到暗示,陆惜之赶紧微微屈膝行礼,转身直奔下楼。 “诶,姑娘且慢,我们的百合包房地方不仅宽敞,还安静得很,更有美酒佳肴,若是喜欢听书,何不一起?”猥琐男横在她面前。 陆惜之强忍心中不适,自动过滤不堪入耳的话,说了句:“不了。”飞快低下身子从他臂下溜走朝楼梯跑去,奈何这古代褥裙繁琐,差点被绊倒。紧要关头,身边伸出一只大手,轻轻托住她的肩膀,待她站稳,又迅速撤开。 “姑娘,你没事吧。”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果然是齐勇。 齐勇也认出了陆惜之,虽有惊讶,但面上不显,只拱手行个礼便回到赵捕头身边。 韦不易眼见佳人要跑,紧追两步快要摸到佳人裙袖,却被一双手抢先,顿时大怒:“这是哪个多管闲事的。” 商仕杰为陆惜之捏了把冷汗,他也认出了赵捕头,刚才要是没有他们,惜之恐怕要遭轻薄,朝那边使个眼色让她快走。 眼看韦不易要发飙,他赶紧上前两步对来人道:“赵捕头,真是稀客,来听书的?” 赵玄武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嫌疑人,刚才那情形看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往中间一站,刚好挡住韦不易的视线,然后自报家门:“韦世子,在下赵玄武,衙门捕头,这是捕快齐勇。” “什么捕头捕快,赶紧给我让开。”佳人跑得真快,转眼不见踪影。 “韦世子,在下正好有事需要询问几句,不如借一步说话?” “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的路?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尽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赵玄武和齐勇还是对看了一眼,赵玄武对他点点头,表示一会注意安全,打斗点到即止。 “住手!” 只见从转角包房走来一位仪态庄重,神采飞扬的翩翩公子,他走到韦不易身边,低声说道:“这里人多口杂,莫要惹是生非。” 说完转向赵玄武,扇子在胸前一打:“赵捕头,不知何事找世子。” 赵玄武暗道一声不妙,常任新,莫非三人此时都在? “常公子,在下确有一事,需要韦世子解惑,这里人多嘈杂,可否…” “赵捕头不必多礼,正好包房无其他人,里边说吧。” 赵玄武和齐勇跟上前去,商仕杰略一迟疑,交待店小二在此守候,若有不对,立即喊张掌柜上楼,自己则匆匆离去。 包房内 二人跟随进到包厢,扫视一圈,果然范明也在。 常任新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齐勇敏锐发现几个家丁守在包房外,他不着痕迹的站在门中间,牢牢挡住,这个位置既好守也易攻。 “赵捕头,现在可以说了。” “在下前来,本有一事想请教韦世子,但其实,或多或少跟常公子,范世子也带点关系。” 三人互看一眼,其中常任新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稍纵即逝。 “不知几位可记得这聆书楼里一个叫翠儿的小丫鬟吗?” 韦不易本就不耐烦,这会一见是打听个丫鬟,顿时没了耐心:“楼里丫鬟多了去了,这他妈谁记得。” 赵玄武不急,看向常任新和范明,等他们的回答。 范明眼睛盯着手边茶杯,摩挲着把手,常任新表情疑惑,似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常任新说:“不记得,你们呢?” 范明和韦不易都摇摇头。 “那么鸿顺楼的布菜丫头周彩蝶,几位可有印象?” 韦不易彻底坐不住了:“姓赵的,你是不是有病?老他妈问丫鬟,我又不是那人贩子,你要买丫鬟去找人牙子,少他妈来烦我们。” 齐勇仔细看到常任新还是一副自若的表情,而范明听到周彩蝶的名字,明显有了一丝慌乱,察觉齐勇再看他,才摸了摸耳朵,靠在椅背上。 “赵捕头,您出去吃饭,会记得给你上菜的店小二是谁吗?”常任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自然不会,但如果是经常给我上菜,或者点名让他上菜,那当然记得。” 鸭公嗓问道:“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这二人都死了,被人杀了。而死前最后上工的客人,正是在座三位。”赵玄武故意停顿一下,“所以,诸位想起来了吗?” “死了??”韦不易第一个跳起来,常任新也有些吃惊,转头看看范明,却见范明冷静得早就知道一般。 “所以,赵捕头怀疑我们?”这是范明第一次开口。 “在下只是例行公事,还请诸位配合。” “呸,配合个屁,区区一个丫鬟,死了又怎么样,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怀疑我们?” “够了!崇光,坐下。” 常任新冷冷盯着放佛如蝼蚁般的赵玄武和齐勇,区区小捕头,胆子竟然这么大,若不是太子表哥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有动作,如何会… 陆惜之猫在窗下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刚才赵玄武和齐勇的突然出现,她就有所猜测,顺势躲到了楼梯转角,侧耳一听,这果然就是嫌疑人,得来不费功夫。 里面又开始说话,陆惜之听不真切,又往前走了两步。 “陆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惜之不耐烦转过头 “廖辰霖??” 马上开始进入陆惜之大展神威的时候了。 第一个故事口味稍微清新,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