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心跳(一更,求票票) “哎,景明,你说,到底会是什么人,会把碧莲的鞋子摆在那里呢,这个事情,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陆惜之盯着从工人房里拿回来的鞋子,好奇的来回翻看着。 “你说,会不会是知情人,故意摆在那,让我们知道,碧莲的失踪不是她自愿,而是人为的?”她又转过身,“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绝对是香涟居内部的人干的。” “你想啊,晴雨一个来回,到她看到鞋子不过才一刻钟不到的时辰,当时又是放课,好多人来来往往,如果不是她们内部的人,是不可能办到的,你说对吧?”陆惜之一顿说完,这才看向袁晏溪。 他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回过头一瞧… 长身玉立的红衣男子,此刻坐在案后,一手支撑着额头,一手扶案,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 陆惜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低下头,这才两日未见,男子俊美的脸颊似乎凹陷了不少,眼睛下面浮上一层淡淡的乌青,平时不见凌乱的头发,这会儿也垂落几条发丝在额前。 他这两日去做了什么?未曾休息吗? 巨大的心疼涌上心间,他累了。 这样睡怎么能舒服呢? 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外,对东海耳语了几句,转身又回到屋里,伏案在纸上写下刚才对案子的分析,二刻钟后东海回来,她揉揉脖颈,这才走到袁晏溪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景明,景明…” 男子缓缓睁开双眼,见身边站着是她,伸手轻轻一捞,将她揽坐在怀中,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睡着了?” “嗯,也就两刻钟,我让人给你放好了水,先去洗洗。” 男子埋在她颈间,开着平时未曾见过的小玩笑,低笑着:“你陪我?” 陆惜之脸一红,手指戳他肩膀:“想得美,一身臭死了,我才不要。” “哦?那洗过了,就可以?” 回抱住他的劲腰,她的脸也伏在男子的肩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红双颊:“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按按头,放松一下。” 袁晏溪蹭的一下站起来,对外面吩咐:“东海,伺候沐浴。” 陆惜之捂着脸,呜……色胚!吼那么大声,不要见人了,嘤嘤嘤…… 偏他出去的时候,还暧昧不明的低头对她说了句:去后面,等我回来。 嗷呜…… 她按住噗通噗通的心跳,深吸几口气,迈开脚走向大堂的后院,那里是属于袁晏溪的私人空间。 大堂后院居然还有一个文雅精巧,不乏舒适的小合院。 一条走廊向南北舒展,右边有个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映出一片旖旎之景,假山上有盆栽装饰,工作累了,这便是袁晏溪放松的空间吧。 走廊尽头便是他的休息室。 房间大约有六十平,走进屋子,环往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使得那桌上也洒满了阳光,靠近窗边,才看清,是花梨木的桌子,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其中一张宣纸上饱满而霸气的隶书让人涌起热血,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紫檀香,这一切都如此幽静而美好。 中间一张床榻,精致的雕工,也是稀有的木质,这间屋子无时无刻不在炫耀着主人低调而喜奢华的个性。 袁晏溪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副少女凭栏听雨的曼妙画卷。 陆惜之靠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袁晏溪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她,头搁在她肩头:“在想碧莲的那双鞋?” 她惊喜的转过头,“其实你没睡着?” 他笑:“你的声音,如雷贯耳。” 在他腰上一掐,男人闷哼一声,沙哑着嗓音:“娘子的手劲真大,为夫疼…” 老脸一红,心底又泛起一声狼叫,嗷呜…… “少臭美了,谁是你娘子。” 袁晏溪以吻封缄,“娘子太吵…”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嗯…” 当袁晏溪的手快把她腰肢掐断的紧要关头,陆惜之终于扭开了脸。 她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推开他一点点,“这两日很辛苦吗?都没好好睡觉,看你眼睛都乌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双手抚上他的俊眉和深邃的眼睛,心疼的说。 一说到这两日,袁晏溪的眼神瞬间带上一股杀气,他定定心神,不想她多虑,轻声说起两日概况:“在咏叹楼找到些东西,本想试探一番,但是受到些阻碍,没什么大事,已经想好办法了。” “刚才不小心听到东海和南洋说起曹金岳,是不是又跟他有关?”说起这等无耻之徒,陆惜之目中也闪过怒意。 袁晏溪冷哼一声:“今早只踹一脚,真是便宜了他!” 什么?!他踹了曹金岳? 噗嗤一声,陆惜之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看来我这一脚太少了?” 边笑边注视着骤然迸出杀气的袁晏溪,脑海中闪过以前人人对东厂,对袁晏溪的传言和恐惧,说他是如杀神降世的红衣修罗,心中不免愤愤。 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袁大厂督身手骁勇,武艺超群,若是再踹一脚,他焉有命在。” 身手骁勇,武艺超群… 这八个字钻入耳中,酥酥麻麻的,袁晏溪胸膛里涌起陌生又熟悉的激越澎湃,仿佛巨浪拍打着河岸,一浪接着一浪,他没有看镜子,不知此时的自己俊脸浮起了暗红。 凝神望着陆惜之,声音略有些暗哑:“惜惜,你当真这么觉得?” “可今早却有不少百姓看到,认为我又在毒打忠良,恃凶行恶了。” 陆惜之点点头,紧接着又道:“我的景明是心怀家国,胸有远志之人,绝不是外人口中传闻的那般冷酷无情,残忍恶毒的恶煞,他们是外人不知就里,见东厂到处抓当官的,便心生误会,口耳相传,人云亦云,才对你的声名有这般损害。” “今日之事,必定是那曹贼又在作恶多端,做了什么坏事才惹得你当街动手,日后若再遇到类似的事,你大可将他拎到巷子里,反正那只肥头大耳的猪武功好不到哪去。” 她牵起他的手:“何必自己动手,落下仗势欺人的恶名?” “我的惜惜会关心我了。” 他心头一热,下意识地说道:“人人都说我袁晏溪是横行无忌,肆意妄为的奸臣,谁都怕我,你从一开始就没怕过?” 陆惜之笑着反问:“我为何要怕?莫非袁大厂督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或者轻薄孟浪我不成?” 袁晏溪:“……” “陆姑娘,在下真的有轻薄孟浪之心,你千万别这么信任我…”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俊脸早已通红。 谁能想到,名满大靳的东厂厂督,竟是这么一个动辄脸红的纯情男子? 陆惜之心里暗暗好笑,也不说穿,免得袁晏溪尴尬,顺着他的话音笑道:“厂督的为人,我当然信得过。” 看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袁晏溪心情复杂而微妙:“惜惜,你对所有人都是这般信任吗?” 陆惜之想了想,很认真地答道:“不,我只信任你。” 写脸红心跳的场景~~好难啊, 嘤嘤嘤……羞遁…… 女鹅~~小心色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