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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审方元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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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审方元礼 午夜时分,几匹骏马飞奔在山路上,在他们不远处,还有一队骑兵紧跟其后。 不多时,一行人迅速没入一处隐蔽的地方,后面的一队人马则守候在外,骑在马上的黑衣人迅速隐身进山林之中。 “陆姑娘,这边。” 这行人正是陆惜之,北雪和东海行云等人,此处也是东厂的暗庄,安全隐蔽。 “方元礼情绪怎么样?”陆惜之问。 北雪冷哼:“自以为是,油盐不进。还等着人来救他似的。” 陆惜之心里有了数,推开门,走了进去。 方元礼端坐在桌前,正在饮茶,一身灰色锦衣,做工考究,价值不凡;眼角四周有些暗沉,显然是一宿未睡好,嘴边有一圈青色胡茬。 不狼狈,但也不精神。 “想必,您就是方师傅吧?” 换做其他人,方元礼一句都不会搭理,不过这些人能从岛上将他带到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得而知,他不得不放下些架子,冷然回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陆惜之却突然开口说:“突然有些内急,还请方师傅稍候。” 说完,不由分说就往外走,不过临走之时,随意从腰间解下一个锦袋放在桌面上,好像带着锦袋上茅房不方便一样。 一旁的方元礼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好家伙,自己可是大靳屈指可数的人才,而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子居然敢这样怠慢他,刚才的客气还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她那是什么语气,敢情像在命令自己一般?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然而,方元礼把目光停留在那个锦袋上,一下子好奇起来,那女子怎么突然要上茅房,而上茅房之前,为什么又特意摘下这个锦袋放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这袋里装的又是什么? 好奇害死猫,人的好奇心一起,如同蚂蚁挠心,再也坐不住,特别是陆惜之的态度和奇怪的举止,方元礼总觉得,那锦袋是为自己而留的。 看看四周没人,而房外也没有脚步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手拿过锦袋,刚拿起时感觉沉甸甸,打开一看,只是一块令牌,心里先是诧异一下,再仔细一看,双手一哆嗦,差点把令牌摔倒在地了。 竟然是东厂的令牌!! 此时方元礼的脸色发白,头上直冒冷汗,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又仔细翻看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令牌放锦袋,再摆回刚才的位置。 很快,一切归于原位,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方元礼微微发颤的双腿出卖了他,百般滋味在心头,一下子不知说些什么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 东厂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凶神,官员的克星,得罪了他们,可能今天坐高堂,明日下牢房,官再大也没用,那东厂的大牢里,不知夺了多少官员的性命,而就是这样的凶神,居然将自己带到这荒无人烟之地,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外面突然转来脚步声,方元礼知道,是之前的女子回来了,一时惊慌之下,拿起茶杯喝茶掩饰不安,可是这种平日自己最喜欢喝的铁观音,却也喝不出半点滋味来。 陆惜之从外面进来,一开门就看到方元礼在喝茶,不过他这茶喝得全无之前那种淡然超外的神态,感觉像是在牛饮,虽说现在已经是炎热的夏天,他却脸色发白,仔细一看,那拿着杯子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谦卑躲闪的神色,反差这么大,什么原因陆惜之自然心中有数。 这面令牌实在太好使了。 “中途离席,太失礼了,还请方师傅恕罪。”她心明似镜,不过并不点破,笑着赔礼道。 “不,不…没事,人有三急,没什么。”方元礼笑着说,本想说不敢,不过想想不太妥当,于是马上改口。 陆惜之将令牌放回腰间,坦然坐了下来,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并没再说话。 方元礼心里忐忑,额上冷汗未停,这样的场面更让人慌张,心一铁,状似沉稳的问:“不知何故将方某带到这里。” 陆惜之收起刚才的和善面孔,突然说:“我以为方师傅已经知道?看来,还是需要人提醒一下。” 她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东海手扶腰间挎刀,横眉怒目走进房中,数了一通诸如伙同官员结党营私,挥空粮耗,私挖矿产,打造兵器等等罪状,最后吼他:“你可认罪?” 方元礼当然不肯承认,哆嗦着嘴唇:“方某不知大人在说什么,还请明察。” 就知道你不会认。 陆惜之在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里,又说了在咏叹岛上,咏叹楼里所看到的一切,以及方元礼在岛上寻欢作乐,参与残害良家幼女的恶行。 “常任新就是用这些手段,让其他官员,以及你!为他做事,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我想方师傅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释吧?” 陆惜之指着他:“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方师傅在明知所有计划的情况下,参与其中,就是要勾结内外势力,推翻皇上!推翻大靳!是不是?!” 方元礼服了,东厂果真是无孔不入,无所不知。陆惜之所说的所有内幕和推测的事情,有如神助一样八九不离十,先不论这叛国是死罪,光是让父亲知道自己背着他,跟官臣勾结,把方家祖传的手艺和技术外传,大肆私造精密武器…… 绝对不能曝出去,一旦曝出去,必死无疑,方元礼彻底服软了。 陆惜之冷笑地说:“哦,方师傅真是服了?” “陆辑事,我……服了,服了。” “叫你干什么都听?” “……听,听。” “好!”陆惜之毫不犹豫地说:“本辑事也不喜欢磨磨叽叽,开门见山吧,你要是认罪,那就是为我所用,对本官言听计从,我保证你的安全,你之前所做的事,也可以不提,既往不咎,还有他们给你的好处,也可以继续保留,不用退还。” 方元礼闻言大喜,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了,连忙大声说:“小人愿为陆辑事马首是瞻,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原本想着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自己虽说掌握大量的机密,可是这些东西反而让自己死得更快一些,就是自己的家人也不能幸免,毕竟跟着父亲混了这么久,方元礼深知这里面的黑暗,就只拿大理寺的大牢来说,那些老狱卒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想活命?跟阎罗王去喊吧。 现在东厂发出邀请,不仅保往自己,还把责任给他撇干净,就是以前的好处也不用吐出来,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做梦,难以置信,方元礼现在根本没有选择,马上就发下毒誓宣布效忠。 陆惜之讥笑:“诶,方师傅先别急着表忠心,北雪,把笔和纸拿给他。” 北雪闻言马上拿了笔和纸,交给跪在地上的方元礼。 “陆辑事,你这是……”方元礼一时被陆惜之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不知他到底要自己写些什么,闻言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惜之看也不看,拿起茶盏,轻轻吹了吹,闷了一口茶,这才淡淡地说:“方师傅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要写些什么,我先把话放在这,若是你写的东西不能让本官满意,那东海掌刑倒是会看在老方师傅的面子上,在东厂,给你安排一间干净的牢房。” 东厂的牢房?方元礼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这……” 东海在一旁大声道:“嚷什么,快写吧,方元礼,不瞒你说,若你能在陆辑事这里表现好一点,厂督或许还能对你从轻发落,你再在这里的磨磨叽叽,惹得陆辑事不开心,那时什都晚了,咱们东厂的手段你也知道的,怎么,想试试?” “不,不敢,我写,我写!”方元礼连忙说道。 面前这位陆辑事有很多选择,而自己只有二个选择,要么是生,要么是死,没有第三种选择的余地,也没有资本再讨价还价,可是陆辑事又不提要他写什么,方元礼只能猜着来,他先写了一份投名状,以示自己愿意对她服从,然后就开始写与他接触最多的常公子的罪状来。 这‘罪状’可轻可重,方元礼是仔细想过的。 常任新是常尚书的孙子,皇后的侄子,雄厚的世家背景不用多说,而且以常家现在的势力,若要追究,恐怕连皇上都会三思几分。 可眼前这位陆辑事却能不动声色之中就把他收了,这次又趁皇上对蒲甘开战,精兵强将奔赴边关,皇氏宗亲们无暇分心之时拿自己开刀,不用说,这陆辑事绝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也可以看出,她所图不小,要是这个时候方元礼还不明白对方要自己干什么,那这辈子都活在狗身上了。 于是,方元礼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常任新让他做的每件事都一五一十地写了出来,比如让他偷窃父亲所作的兵器图纸,火药配置秘方,配合常家的人到处私开矿场等等都写了出来,写到后面,不知眼前这位陆辑事掌握了多少,生怕她看完说自己不尽心,又把常任新爱喝壮阳酒,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强占民女的事也写出了来,这事是有一次常公子喝醉后说出来的,还把他也拉到咏叹楼逍遥快活,当时方元礼把这件事记住了。 为了保命,方元礼可以说把‘老板’卖了一个干干净净,要是常任新看到这张纸,少说也得也吐几升血。 挺卖力啊? 陆惜之几人对看一眼,泡的那壶茶都淡了,可是方元礼还在奋笔疾书,这不禁让陆惜之有些吃惊,一来吃惊这常任新的黑材料果真不少,二是终于明白,人在绝境下,求生欲望真是太强了,为了苟活,还真是卖力,好在一旁的东海有眼色,看到茶色淡了,不用吩咐,径直就给陆惜之重新装了新茶叶,冲了一壶新茶上来。 “陆辑事,已经写好了。”方元礼不敢怠慢,马上把黑材料整理好,双手奉在陆惜之前面。 陆惜之笑了笑,语味深长地说:“我相信方师傅是一个聪明人,拿过来吧。” “是…”他连忙将那些黑材料递上。 不得不说,方元礼交待的东西,已经超出陆惜之的期待,上面有常任新这些年在背后的所用所为,一件件罪行,列得清清楚楚,就是每年给方元礼开矿和造武器的银子,也有一个准确的数目,然后还有几处屯兵器的秘密据点等,都一一列了出来,令陆惜之吃惊地是,据方元礼统计,就他所知的属于常家的宅子、店铺、田地、车、马等可以统计的,其身家就已经超过百万两白银之巨。 百万两啊,以大靳现在的财政,常重虎真可算是个老蛀虫了,还没算那些收藏的,陆惜之递给东海他们一看,各个眼睛都瞪大了。 常重虎这老贼! 几人再继续看下去,陆惜之面色慢慢变得铁青,东海和北雪眼中杀机骤现。 资本的原始积累,那是充满血腥的,常家也不例外,据方元礼写下的记录,常任新除了营私结党外,在寻找锡土和铜矿的过程中,曾经发现了一处盐田,他让心腹组队大批贩卖私盐,大发横财,随后就是霸田圈地,要是他看中哪块田地,若是贱价卖给他,那还能客客气气,要是说半个不字,他就会指使人捣乱,随便找个由头扔进牢里,各种操作,不到手绝不罢休,不知多少人被逼得家破人亡。 简直就是馨竹难书,饶是陆惜之两世经历,也被他们的所作所为气得面气铁青。 这也好,少女扒皮连环凶案和贪污舞弊,豢养私兵打造武器两起案件,足以除掉常任新这个社会毒瘤,心里也不用背负多大的心里的负担。 看完后,陆惜之长长呼了一口气,慢慢把罪证放下,闭上眼睛,把身子轻轻靠在椅背,用手小心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得很疲惫地样子。 北雪看出她的心思,小声在她耳边道:“陆姑娘,常重虎老奸巨猾,作恶多端,实际上,这两年陆续有人上京告御状,皆被常家的人拦截在城外,或杀或打,民愤极大。厂督也知道,此贼一日不除,一日不足以稳民心,但他交待我们,若姑娘知道此消息,暂且缓上一缓,现在还不是彻底铲除常重虎的时机。” 瘫坐在地的方元礼不知道她们在嘀咕什么,见她们还不时带着杀气看向自己,生怕是要将他斩杀,赶紧抢先说:“陆辑事巾帼英雄,可是常家手眼通天,要想抓住他们,必然要铁证如山,属下愿指证他的罪行,助陆辑事一臂之力。” 人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方元礼和常任新之前好到称兄道弟,恨不得斩鸡头烧黄纸,把心都掏出来,可是在生死攸关面前,马上就站在对立面,要把对方置于死地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真是太有哲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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