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被红色的光所笼罩,一进门就看见散落在房门口的浴袍,进门后我立刻关上了房门。 之前还正常和我在交流的女孩儿现在被黑色的细链绑住了四肢,脖子上的链条要粗一些,将白皙的脖子勒出了红痕。 而她的身上竟然什么都没有穿,此刻她的神色和眼神都是迷离的,根本不似刚才和我对话时的清醒。 男鬼手里拿着一条鞭子,惨白的脸上带着陶醉的神色,啪的一声,那鞭子打在了女孩儿的身上。 女孩儿立刻发出了一声令人脸红的高吟声。 太猥琐了!太猥琐了! 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就让我给遇上? “住手!“ 我冲过去,用阿头挡住了男鬼继续挥下的鞭子。 男鬼终于正视了我,一双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珠子冷冷的看着我,“别多管闲事,我缠上的人不是你,不关你的事。” 阿头嘴里咬着鞭子,怒瞪着男鬼,“你这样的鬼真是丢阴间的脸!” 男鬼阴恻恻的冷笑一声,“哪里来的乡巴佬,你也不去这附近打听打听我是谁?敢坏我的好事?” “我他妈管你是谁!” 我嘴里骂道,灵力运转在腿上,一脚踹向男鬼的肚子,男鬼一个措不及防,下意识的弯腰捂住自己的肚子,我没给男鬼反应的机会,拎起阿头就往男鬼的头上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很多下。 我都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男鬼的头被砸进了肚子里,我立刻丢开阿头。 脑子里回想之前学习的缚灵咒,我嘴里念动咒语,双手掐诀,那脖子缩进肚子里的男鬼身上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淡金色光绳,将他束缚在了原地。 无论男鬼怎么挣扎,他都挣脱不开那光绳。 从踹男鬼开始到使用缚灵咒,这一切都不超过一分钟。 我深信一个道理,天下武动唯快不破,只要我的速度够快,我就能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制服。 男鬼被束缚在了原地,脑袋还在肚子里。 “阿头,你看着这男鬼,有任何异常告诉我。” “知道了,烦人精。” 我用被子遮住了女孩儿的身体,她此刻还是刚才那种状态,浑身无力双眼迷离。 我本以为这锁住女孩儿的链子是男鬼幻化出来的,随着鬼被制服,这链子也应该消失才对,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链子竟然有实体的! 触手阴寒冰冷,不是普通的铁链。 那铁链缠在女孩儿的身上,我想给她解开,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我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解开,扯不断,也打不开。 “嘻嘻,你解不开这锁幽链的。” 男鬼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肚子伸了回来,见我试图解开铁链,他朝我露出了嘲讽的笑。 不过他被缚灵咒束缚着,也只能动动自己的嘴皮子了。 “哦?”我的眼睛微微一眯,“你为什么说我无法解开这破铁链?” 听我将铁链称之为破铁链,那男鬼很明显的就激动了起来,“什么破铁链!这是来自九幽的东西,叫锁幽链,专门锁魂的!” 又是九幽。 这九幽的东西,怎么都稀奇古怪的。 我唤出了红缨,红缨经过休整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那男鬼看见红缨,眼睛都瞪直了,口水都滴了一地。 嘴里还发出嘿嘿嘿的声音,看得红缨小脸一皱,说了一句恶心之后,数根红丝齐发,全部钻进了男鬼的身体! 那男鬼立刻哀嚎起来,但是这哀嚎里面又夹杂着兴奋,听得人真是更恶心了。 “红缨,先别管这恶心玩意儿了,他刚才提到这铁链是来自九幽的,你对九幽很熟,你来看看这铁链要怎么解开。”我赶紧对红缨说道。 红缨这才收回自己的红线,嫌恶的瞪了一眼男鬼之后,飘到了女孩儿的身边。 但那男鬼好像爽到了一般,倒在地上扭得跟条蛆似的,咦,真是看到都恶心。 红缨看了检查了一番铁链,才对我说道,“主人,这的确是九幽的锁幽链。” 我皱眉,“九幽到底有多少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听我说到奇奇怪怪的这个词,红缨的表情变得有些委屈,她小声的说道,“主人,您不就喜欢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法器么。” “这关我什么事?” 红缨刚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只好幽怨的说道,“反正我现在说了主人也听不见,我还不如不说,我还是说点现在有用的吧。” “九幽有很多奇特的法器,这锁幽链就是一种,锁幽链锁的是魂,所以要解开锁幽链的话,得从灵魂上解,否则的话,就算是把人给大卸八块,这锁链还会在她身上。” 我很无语,“谁这么无聊变态,净发明些这些损人玩意儿。” 红缨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既然这些法器是属于九幽的,又怎么会落在这种鬼的手里呢?”我看向了那只男鬼,这只鬼除了瑟一点之外,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说到这个,红缨立刻兴奋起来。 “主人,您有所不知啊!” “什么?” 红缨围绕我开心的转圈圈,“您知道咱们九幽为什么那么厉害么?那是因为我们九幽制造的法器很厉害,其他各界的人都以得到一件咱们九幽的法器为荣!” 我忍不住给红缨泼了冷水,“既然是以得到这样的法器为荣,那锁幽链这样的法器会这么轻易的流落到这样的小鬼手里?还被他拿来做这种事?” “批发的吧。” 被我这么一说,红缨立刻垂下了脑袋,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九幽无主,势力一分为二后,有的人可不就打起了批发法器的主意了么,现在九幽所制造的法器远不如以前,实力那是对半减。” “就比如这盗版的锁幽链。” 红缨说着抬手挥出红线,红线缠绕上锁链,很快便将锁链全部覆盖。 啪。 红缨打了一个响指。 铁链瞬间被红线绞碎,和之前绞碎龙骨鞭一样。 “赝品终究是赝品,外形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