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黎殊没有找到解除情蛊的方法,那他之前为什么要和我说那样的话? 他想做什么? 就在我沉吟之际,殷俊开口了,“可是据我所知,这情蛊除了生死之外是没有解除方法的。” 我没说话,事实上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殷俊的话。 之前黎殊跟我说过,这情蛊是经过上几任蛊王传下来的,能力非同小可,和普通的情蛊完全不一样。 我心里暗自叹气,这情蛊如果和普通的情蛊一样那也不用像现在这般为难了,早在之前和蛊王打赌赢了之后,蛊王就能替我解开了。 “所以,黎殊是骗我的?”我喃喃低语。 我和殷俊离得挺近的,他自然听见了我所说的话。 他十分严肃的看着我,“大祭司自然是骗你的,他不过是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你下辈子的平安。” 我的身子猛然一震,脚下虚浮,不由后退了几步。 你死我亡的结局,所以黎殊想让自己死? 可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黎殊去死? 我已经看着宋延消失在我的眼前了,要再让我看到黎殊死在我面前吗? 不管是黎殊还是宋延,他们在我心里都是过命的朋友,我根本做不到他们因我而死,宋延的事我愧疚不已,如果黎殊再因为我而…… 我不敢想象。 “薛姑娘,我们不能失去大祭司。”殷俊紧紧的看着我,双眼里充满了期待。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殷俊,我也不希望黎殊死,但他这句话说得我的心里不太爽,因为这情蛊的特殊原因,黎殊不死,死的就是我。 可我也不想死,我也不能让黎殊死!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心里越是着急就越乱,我努力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动自己的脑筋仔细想想,这情蛊究竟有没有破解之法! 情蛊被黎殊种在我的身体里就相当于打上了我和黎殊之间的契约。 如果我和别人结成了更厉害的契约,那我身体里的情蛊契约是不是就会被更强大的契约给分解吞噬掉? 想到这里,我不由想到了上次在黄泉边看见的三生石,据卫修说只要在三生石上刻上了名字,那就是在灵魂里打上了双方的烙印,生生世世都不可变! 三生石对上情蛊的话,谁的契约规则更强一些? 我顿时兴奋起来,我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解除蛊毒的方向,或许我和黎殊都不用死。 我抬眼看向殷俊,淡定的说道,“我会劝黎殊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刚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解除情蛊,不过我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能不能行,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黎殊死。” 殷俊见我满眼都是自信,他也有点拿不准主意了,沉吟了一下他说道,“薛姑娘,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让你去死,我是在想……” “你能不能和大祭司在一起呢?这样你们谁都不用解情蛊了。” 殷俊的话让我不禁干笑了两声,“你猜我们为什么想解情蛊?” “之前出去那红衣服的男人你看见了吧?那是我老公,心眼小,爱吃醋,你这话可别让他听到了,否则他会揍你的。” 殷俊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直白的把这话给说出来,他的脸也在此刻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十分尴尬。 我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守着你们大祭司,可别让他做了啥事。” 殷俊犹豫了一下,重重的点头。 他看着我,“大祭司喜欢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我面上神色淡定,在殷俊说出这句话之后,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别的什么想法,为的就是营造一种高人人设。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忙了。”我对殷俊说道。 殷俊立刻说道,“既然薛姑娘这么自信有其他的办法解除情蛊,那我自然没什么事了。” “如果到时候姑娘你没有找到其他的办法,那我会再来找你的。” “告辞。” 说完殷俊喊了殷倩倩就要离开,殷倩倩这丫头倒是挺天真的,临走的时候还说看好我和黎殊之类的话,多亏虞卿洲出去了,若是他在的话,我估计这丫头会被虞卿洲的眼神给吓哭。 送走二人之后,我便在思考我刚才所想的方法的可行性。 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三生石要一千年才出现一次,光是这个条件就让人头秃了。 三生石似乎隐匿在黄泉里,如果下到黄泉河里会不会找到三生石呢? 退一万步说,三生石会不会藏在一个小小的异空间里,等到某个特定时间才能出来一小会儿? 再退一万步说,那黄泉河归属于幽冥,那幽冥的掌权者肯定比我们这些外人要知道得多,说不定他们知道其他的方法可以请出三生石呢? 只要脑袋里的思路一打开,那便有无数的念头飞出来。 等到虞卿洲回来后,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看看他怎么说。 知道虞卿洲去了管理局后,我便没有再去了。 谈判这个东西,谁能让虞卿洲吃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要是虞卿洲心情不好,可能会谈到对方裤衩子都不剩,不过最主要的是我们看似被动,其实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上的,毕竟我们并不着急。 想到这些,我便回了归来院,搬了根小板凳坐在院子门口等着虞卿洲回来。 之前他总在门口等着我,这次换我等他。 我边等着虞卿洲,边玩手机,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时光了,连手机都玩得少了。 看着手机里新出的各种大热视频啊,奇葩新闻之类的,我觉得还真是挺有趣的。 随便刷刷视频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我是第几次抬头看向院子外的那条小路,这次我总算是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我的眼睛瞬间一亮,起身朝着虞卿洲快步走去。 “回来了啊,谈的顺利吗?” 我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又问道,“没有人为难你吧?” 后面这句话让虞卿洲的眉头一挑,“你是有多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