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一帮刚从外打完篮球的几个男生,从这走来。 江野额头带着黑色发带运着篮球,发丝未干,身边跟着三三两两的几个伙伴聊着天。 站立在公告牌前的人,那哥几个心里清楚的都在看好戏,江野将手里的篮球丢了出去,方修然稳稳接住。 看着江野毫不犹豫的抛下兄弟,朝她走去,嘀咕着:“这个庄明月到底有什么好?酒吧不去也就算了,就连游戏也都戒了,上学期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我都开始怀疑,江野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许哲拖了拖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淡笑不语。 他只不过是在跟上她的脚步罢了。 喜欢的人都这么优秀,江野又怎么敢不努力? 要是庄明月是那道光,那么江野就是追随光的人。 “大小姐…这是不放心过来看看?” 江野走到她身边。 “我只是过来看看自己的成果,考得不错,继续努力。”留下一句夸奖的话,庄明月准备离开。 江野:“这就走了?没有奖励?” 庄明月转过身离开:“奖励以后,每天都有早自习。” “去上课了。” 她还真的是! 中午取消了大课操,整个班级又开始了大的移动变化。 江野一下子从底下一楼的教室间,搬到了庄明月的隔壁班。 原本正在刷题的庄明月,看到一只纤长好看纹有刺青的手,敲了敲她的桌面,“大小姐,去吃饭?” 庄明月头也不抬的说:“不用了,你去吃吧。刚去楼下买了面前,我随便吃点就行,还有几题。” 正巧白玉书从洗手间回来,见到了趴在窗台的人。 “好巧啊,江野,听说你考了个不错的名次,恭喜啊!”白玉书勾了勾嘴角:“是来,叫明月吃饭的吗?我们一起吧!” 庄明月何时拆开了个面包,吃了起来,声音含糊不清,“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没邀到人,江野也没跟白玉书一起去食堂,留下一瓶ad钙奶就走了。 吃完东西,教室里只剩下少半的人,很快庄明月接了杯水,小腹就感觉到了一阵绞痛,感觉到不对,赶忙拿了包纸,去了厕所。 隔间里,庄明月脱掉裤子,看见内裤上的血迹,她来月事时间,还有十几天左右,难道是提前来了吗? 去教室拿了片卫生棉,走近时,这股绞痛几乎超出了她的承痛范围内,没一会儿,鲜血顺着她的裤袜,流了出来。 还没等到走进隔间,另边走出来的人,见到庄明月这副模样,吓得惊叫了起来,“你不是一班的庄明月吗?你怎么了?” 庄明月面容血色退的很快,整个人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过年时,原本是要做手术,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 她抓着过来帮忙的女生,忍痛开口:“麻烦你…帮我找下江野,就说我生理不适,需要他送我去医院。” “好!”对方点头,很快跑了出去。 正好上课时间,那位女生出去没多久,江野就跑了进来,见到下身都是血的庄明月,直接脱下身上外套系在她的腰上,替她挡住了血,什么都没问,一把将她抱起。 跟方修然要了车,直接开去了医院。 “还能坚持吗?” 庄明月闭着眼睛,倒在车座椅上,像是没了生气。 “去静安私人院,到了之后,打电话给展宴。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知道了。” 到了医院,庄明月就找到了徐泽楷。 手术前,徐泽楷给庄明月做了个术前检查,发现她的子宫已经感染,才会引起的大出血。 “你这是拖了多久才手术,都已经病变感染。” 庄明月躺在手术床上,冷嘲着:“我这幅模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徐泽楷邪气一笑:“他已经对你够手下留情,要是我…这点药真是轻了!” 他回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人,神秘莫测的一笑:“换好病服就可以手术,想好了,切了子宫,就永远都怀不了孕。” 庄明月凄笑,眼角处流下泪水,融进了发丝里,“…我还能怎么办?” 床上的病美人,好像随时可有可能虚弱的离开,在她脸上,徐泽楷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女人,也是这样…几乎奄奄一息,到底没活过第二年。 展宴从公司赶来,手术室外,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情况如何?” “现在的情况,除了切除没有别的办法。” 江野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靠在墙上听着他们的对话,“你们对她又做了什么?” “一个姓庄的,被一个外人逼的走投无路,姓展的…可以啊!” 徐泽楷看了眼他又看了看展宴,“认识啊?” 展宴深邃的眸子,眼里没有太多的情绪,从始至终,甚至都没有看江野一眼,“手术什么时候结束?” “一个小时左右。”徐泽楷看了眼江野笑着说:“就一个阑尾炎手术,不用着急,你小女朋友很快就出来。” “唬小孩?谁家阑尾炎,大出血,你啊!” 呦,这小孩儿脾气还挺躁。 徐泽楷进去手术室后。 庄明月被推出来是半身麻醉,意识还是清醒的,她能感觉到子宫被取出来那种感觉。 上辈子,她没能亲眼看着孩子出生,是她的遗憾。 现在没了子宫,直接就给她判了死刑。 以后…她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庄明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能看到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 护士给她挂着吊针,庄明月睁开眼,入眼就是展宴的身影,她面无表情的说:“辛苦跑一趟了,你先回去吧,江野留下照顾我就行了。” 展宴走了。 只留下跟庄明月在病房里。 “江野你也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江野那件已经脏了的校服,搭在桌上。 拉着凳子坐在一旁,随手就拿起水果刀,削了个苹果,“学校那边请假了。江家那边…要靠你自己瞒过去。”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庄明月撇着头,眼尾染了一抹红色,眼神清冷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