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提前离席回到江家老宅。 王赴拿来一封文件袋,“这是刚刚有个人说是大少爷忘了交给您的,里面的内容,说必须要您亲自打开。” 江老夫人疑惑了声,“这孩子也学会跟我卖关子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看看。” 佣人下去后,除了跟在江老夫人身边多年的梅妈留了下来。 江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文件,她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婚检报告,上面是庄明月的名字,看到最后一栏时,江老夫人眼睛瞬间瞪大,呼吸急促,“这…”就连那报告的手,都在颤抖着。 “老夫人,你怎么了!”梅妈看着老夫不对劲,是心脏病的预兆,她赶紧拿出了一瓶药喂进了老夫人的口中。 江老夫人呼吸才平稳下来,梅妈捡起地上散落的婚检报告,见到上面的情况时,大惊失色:“什么?明月小姐,没有子宫,怀不了孕?!” “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大少爷知不知道?” 江老夫人:“打电话!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梅妈为了不再度刺激到她,赶紧收了起来,拨通茶桌上摆放着的电话,按动上面的数字,往下转,电话一个一个的打过去,可都是没有人接。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从外匆匆走来,“老夫人,外面有个孩子,说是来找爸爸的。” “哪家的孩子,跑到了这里来?赶紧把他带到警察局去。” 佣人急道:“哎呀,老夫人,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江老夫人走了出去,见到门口的看似只有四五岁大的小人,他穿着一身牛仔背带裤,手里抱着一只小熊,他仰着头,“奶奶…我妈妈说,在这里能够找到我爸爸,你能告诉我爸爸在哪吗?” “你…你叫什么名字!” 江老夫人声音艰难的说出口。 梅妈也惊叹:“像,真的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江老夫人:“孩子…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小人天真的声音开口:“我妈妈叫…” 听完后,老夫人突然猝不及防,脸色发白的晕了过去。 整个江家老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赶紧打电话给大少爷!” 小人离开走到一处角落对站在面前的一脸失落的说,“妈妈…奶奶不喜欢我。” “没关系的,奶奶会喜欢你的。我们回家好不好,过几天,爸爸会接我们回去的。” “知道了妈妈。” 女人牵着小人的手,走进黑暗中,直到没了身影。 … 江裕树跟商业场上的宾客谈笑风生,庄明月也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在一旁赔笑是不是迎合着。 直到这是,宴会厅的大门被打开。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应静雅来了。 周围鸦雀无声。 庄明月面色慌乱的看了眼身侧的男人,他身上顿时散发出来阴郁的气息,脸色更是难堪到了极致。 应月瑶紧张的跟在应静雅的身后,为了遮住头上白发,她戴着一定法式帽,穿着礼服,白色手套上拿着一份礼物,她一副优雅贵妇的打扮,朝着他们走来。 面对他应静雅紧张还有些想要泪目,她的孩子长大了。 还订了婚! 她拿出手上的礼物盒子,“裕树,抱歉是妈妈来晚了,我给你准备了订婚礼物,是妈妈特意给你准备的,希望你跟明月会喜欢。” “大哥,嫂子…妈妈为了这份礼物可是精心准备了很久。” 她打开里面是一对国窑里烧制出来的青花瓷碗碗筷碟,这可是外人都求不来的,其中的价值,就相当于一块古代御赐的圣物。 众人唏嘘不已。 然而,就在下一秒。 ‘砰’的一声。 全都被江裕树抬手打掉在地,他面色阴鸷冰冷,“谁让你来的!” “滚!” 他没有留任何情面。 展宴坐在位置上好整以暇抿了口手里的茶,所有神色都被掩下,嘴角的弧度似有似无。 此刻原本喜悦的气氛,顿时就被一阵乌云笼罩,大部分人都抱着看戏的状态不敢出声。 应静雅笑意消失凝固,眼底随之而来的悲伤。 应月瑶快速反应过来,站出说:“是大嫂叫我们来的,我刚刚给大嫂打过电话了。”说着她看向庄明月,“大嫂,你是不是忘了告诉大哥,我跟妈妈会来的事情?” 庄明月看向面色极差的江裕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应月瑶责怪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诉大哥,现在还闹出这种事,大嫂…你安的都是什么心?” “你知不知道这礼物有多贵重。” 应静雅嘴角牵强的笑着,“没关系,明月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在招呼宾客忘记了。” “裕树,妈妈准备的礼物你要是不喜欢,妈妈就重新给你换一份。” 话音刚落,宴会厅里,就想起一阵脆响。 ‘啪!’ 这一巴掌用力打在应月瑶脸上,听着声音,力气不轻。 应月瑶眼前一黑,捂着脸,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的白玉书吓了一跳,往展宴身上靠了靠,“展大哥,不会有事嘛。” 庄海生给了白玉书一个警告的眼神。 白玉书吓得立马闭了嘴。 “她做什么也配你说三道四?注意你说话的分寸,道歉!”江裕树凝目注视着她。 应月瑶咬着唇,眼神撇开没有说话。 应静雅:“对,裕树说的没错,瑶瑶快给你大嫂道歉。” 应月瑶:“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我才不要!” 庄明月赶紧拉着江裕树,现在的场面闹的太难看,对谁也都不好。 她皱起眉头,看了看应月瑶,又看了看江裕树,“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确实同意了,应阿姨来我们今天的订婚宴,是我的错,忘了跟你说,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庄明月没想到应月瑶会无视她的话,她们还是来了。 江裕树侧向身边的人,深深的注视着她,眼底的阴霾依旧挥散不去,冰冷的气息到消融了不少,只是声音冷硬的说出一句话,“沉枫,安排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