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手术结束醒来后,就被接到了江家老宅。 谁知道这个孩子一醒来,就哭着喊着要找妈妈,江熠从小就在慕南珠身边,佣人怎么哄都哄不好,一边哭一边吐,不说药喂不进去,就连他整个人都是吃什么吐什么,有一次半夜,吐出血来了。 江老夫人知道后急的跟个什么似的,根本不顾江裕树的反对,直接派人去把慕南珠请了回来。 这才把这个孩子稳定住,这可是江家的血脉。 江老夫人怎么能不心疼。 家庭医生诊断后,还好没出现什么问题,就是哭的上火流鼻血,进入到了口腔里这才让人误以为,他是吐血。 小孩子恢复能力就是快,不过几天,就能下床,慕南珠这些天也一直安分的住在江家照看孩子。 江熠开心的在大厅里拿着玩具飞机,身后慕南珠拿着药碗,追在屁股后面。 佣人切了盘水果走到沙发前放下,注意到了脚边掉了只手机,一看手机还通着电话,等佣人弯腰捡起来的时候,电话就已经挂断了,不过佣人看到了联系人的名字。 “大少爷你手机掉地上了,刚刚我看到…” “啊!”慕南珠的尖叫声打断了佣人的话。 江裕树看过去就看见江熠摔倒在地上,慕南珠大呼小叫将孩子抱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妈妈早就告诉你了,地上滑不要乱跑,你刚做完手术,万一在摔伤了怎么办?”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疼?” 慕南珠拍了拍江熠摔得通红手掌心,在他手掌心吹了吹。 “小熠一点都不疼。”说着他嘻嘻一笑,就跑到了江裕树身边,爬上沙发,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爸爸在看什么?” 江裕树看着刚被佣人从地上捡起来的手机,目光陷入了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王赴从外走来,“大少爷,有件事需要向你禀报。” 江裕树回过神来,将孩子放在地上,“自己先去玩会。”说着他看向王赴问道:“什么事?” 王赴在慕南珠面前毫不避讳的说:“明月小姐在前几天已经回庄家了,根据我们调查了解到的消息,是因为庄海生突然中风,明月小姐才突然回国。” 江裕树面色一变,在他心里除了意外跟惊喜之外,更多的却是慌乱无措,他看向身边轮廓与他长的有八九分相似的孩子,心里更是沉重无比,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王赴离开时目光意味深长看了眼慕南珠。 江裕树拿起手机,按亮屏幕,打开电话见到在两分钟前接通的电话,手微微一颤。 这种情绪是她从未有过的,害怕与恐慌。 比起这些他更害怕失去。 江裕树不知道她究竟听到了多少。 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了,不然为什么回国的消息他一点都不知道,明月也不…告诉他? 江裕树去了楼上,江熠想要跟爸爸在一起。 慕南珠将他给一把保住了。 他们之间的事,总该要有个了解,如果江裕树选择明月,那么意味着他会失去她跟他们的孩子。 要是真的想留住孩子,那就要看庄明月究竟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个孩子的存在, 慕南珠当然是想让庄明月知难而退,就算他们之间有在深厚的感情,也比不上她生下了这个孩子。 江裕树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对方很快就接起。 江裕树沉默着没有说话。 庄明月:“裕树?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听着她没有异常情绪的声音,江裕树才犹豫试探的开口说:“刚刚有一通电话,不小心拨了过去…” 庄明月应了一声:“我听手机里一直都没有声音,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正好想给你回电话过去,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回帝都了,父亲生了病,我需要在家照顾几天,抱歉,没有第一时间跟你联系!” 江裕树不知怎的也是松了口气,“嗯,我现在过去找你。正好可以帮忙联系一下医生,父亲的病严重吗?” 庄明月生意淡淡的说:“目前情况还不清楚,我已经请了中医,预约了明天会过来,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这里还有事就先挂了。” “好,明天我去找你。” 手机里的人沉默了几秒钟,庄明月才给了他回应,“嗯。” 她挂了电话。 这一整天来装明月,一直守在庄海生的床边,寸步不离的照顾,今天他在收拾房间时,突然在父亲衣柜的抽屉下找到了一本相册。 庄明月打开相册,发现相册里面只有几个有些眼熟又叫不出名字的人,全都是看起来眉目慈善,却都是曾经帮会的地下黑的巨头。 没想到平常看起来独来独往的父亲,以前却还认识过这么多人。 厚厚的一本相册里,庄明月却没有找到关于母亲半张照片,心里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明月…小姐,该用晚餐了。” 庄明月眼神冷冰冰的看了吴妈一眼,“知道了,晚点我会下去。” 收集相册放回抽屉里,起身见门口的人还没走,漠然无视她的存在,庄明月关上了窗户现在天气比较冷,容易生病。 “明月~”吴妈欲言又止,眼神中流淌着泪水。 庄明月:“如果没事就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吴妈突然上前直接跪在了庄明月面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对你下药也是我的注意,明月…是吴妈错了!” “是我不该被以前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要恨就恨我,要打要骂,就朝我来,不管什么惩罚吴妈都受着。” 庄明月居高临下眼神平静的看着她眼里早已经没有了恨,其实这些她已经早就经历过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能让她看不开。 不过上辈子,她确实到死都不知道,间接导致她死的人,会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已经不怪你了,你起来吧。”庄明月语气是平静的,平静的就像是一滩死水。 “吴妈?!你这是干什么?”白玉书赶紧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展大哥?!” 白玉书求助的目光看向展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