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楼里,丁靖远被人打的事,已经弄得整栋大楼人尽皆知。 每个部门的人,几乎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待会儿丁墨来了以后,会怎么收拾施暴者。 “你们信我的吧,那个家伙死定了,丁总在金陵是什么社会地位,你们不知道,但我清楚,打了丁总儿子,那个家伙只有死路一条。” “可夏侯明义才死不久,咱们公司的名字都改了,现在是长生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了,那个新董事长好像就是害死夏侯明义的人,丁总敢在这个时候杀人,不是送把柄给新董事长吗?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你懂个屁,那个新董事长还能管得了丁总自己的家事吗?” “……”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全公司几百号人,都没心思工作了。 副总办公司门外,胡莱等人将办公室团团围住,围个水泄不通,被秦长生一脚踹飞的丁靖远,呈现半昏迷状态,嘴里流着血,怨毒的盯着办公室里面悠闲坐在沙发上的秦长生,恨意滔天。 “我爹,我爹还没来吗?” 他口齿不清地对胡莱问道。 胡莱看了眼时间,正打算给丁墨再打个电话,突然就听到身旁安保人员的对讲机出现了前台小姐小刘的声音。 “丁总来了,丁总上去了,还带来了好几个一看就惹不起的人。” 胡莱咧嘴一笑,对丁靖远道:“远少,人来了!” 丁靖远深吸口气,咬牙道:“扶我起来!” 一群人把丁靖远给扶起来,丁靖远恶狠狠地盯着秦长生,歇斯底里地道:“狗杂碎,我爹来了,你继续给我等着,待会儿就是你的死期!” 胡莱看向秦长生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咬牙冷笑道:“白痴东西,谁不好得罪,竟然敢得罪我们远少,过来跟我们公司谈合作,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活该你受死!” 秦长生两只手交叉叠在小腹前,盯着胡莱道:“你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待会儿就能滚蛋了,龙艺广告公司不需要你这种垃圾。” 胡莱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他吗脑子有病吧,这个时候了,竟然莫名其妙的给老子说这种话,神经病啊!” 他身边许多龙艺广告公司的员工,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讥讽声不绝于耳。 秦长生回头问肖阳:“肖总,这些人,是不是都和胡莱一样,是丁墨的亲信?” 他发现,这些人之前一直在拍胡莱和丁靖远的马屁,一副狗腿子模样。 肖阳无奈地看了眼秦长生,实在搞不懂,都快死到临头了,秦长生是怎么做到如此波澜不惊的。 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这些人大都不是通过正式招聘进来的,多少都和丁墨、胡莱有些关系,都是公司养的闲人。” 秦长生点点头,道:“那你要把这些人都记住了。” 肖阳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秦长生为什么这么说。 就在这时,外面走廊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 丁墨和齐老七并肩走了出来,而在两人身后,则是十个彪悍的壮汉。 “丁总!” “丁总来了!” “丁总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呀,看起来好威风!” “那是七爷,古玩街一代的话事人七爷!” 众人见到丁墨等人出现,顿时七嘴八舌。 胡莱和丁靖远是认识齐老七的,见到丁墨竟然把在金陵市地下势力中赫赫有名的齐老七都带来了,顿时感到无比亢奋! “爹,你终于来了!七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丁靖远满嘴鲜血,涕泪横流地对丁墨和齐老七喊道。 胡莱也是快步来到丁墨和齐老七的身边道:“丁总,七爷,那个小子已经被我困在肖阳的办公室了!” “你们这些废物,在自家地盘上,这么多人,还能让靖远被人打了!” 丁墨怒喝一声,一巴掌抽在胡莱的脸上。 胡莱敢怒不敢言,一脸的委屈:“丁总,这事真不怪我们呀,是那个肖阳,他要保那个小子,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让远少被打的!” “肖阳?他胳膊肘往外拐是什么意思!?我看他这个副总是不想干了!” 丁墨冷哼一声,和齐老七对视一眼,并肩一起往副总办公室走去。 其他人全都敬畏地给他们让开了道路。 等两人出现在副总办公室门口后,肖阳迫于压力,忙是站了起来。 丁墨冷眼看向秦长生:“就是你,打了我儿子!” 秦长生端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齐老七,才对丁墨道:“没错,是我打的。” 丁墨怒哼一声,气势十足:“混账小子,见了我,还敢坐着?给我站起来说话!” 然而,丁墨身边,原本威风八面的齐老七,却像是见了鬼一样,死死盯着秦长生,浑身颤抖着,紧张的开始干吞起口水。 齐老七伸手轻轻拉了一下丁墨,僵硬地道:“你小点声。” 丁墨正在愤怒当中,闻言不悦地道:“干嘛小点声。” 可一扭头的功夫,他却是吓了一跳,就见齐老七,竟然是额头见汗,牙齿都在打架,像是被人拿枪顶着脑门倒计时一样,一副惊悚到极点的模样。 这是什么情况? 丁墨很难体会到齐老七现在的心情。 上次在古玩街,就是眼前这位秦先生,害得齐老七拿刀砍自己的手腕,剁了两次都没砍断,手保住了,命差点丢了。 砍手的时候,齐老七对秦长生还没多少敬畏之心,只是因为迫于黑寡妇竹叶青的压力,才给秦长生服软。 但就在当天下午,一件惊动全金陵的事就发生了! 金陵市的第一人——夏侯明义,被吊在金峰大厦上,血流致死! 而夏侯家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这个龙艺广告公司,也在短短数天之内,换了主人。 对方名叫秦长生! 秦长生前段时间就和夏侯家有仇,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就连夏侯家得罪了秦长生,都是死路一条,更遑论是其他人? 可以说,在夏侯家去世后,金陵一夜之间变了天。 现在在金陵真正站在顶峰的人,不是崛起的杨家和白家,不是竹叶青,也不是已经衰落的萧家,而是秦长生! 唯有秦长生! 齐老七后来又惊又怕的一打听,他在古玩街得罪的那个秦先生,不是秦长生又是谁? 可以说,这几天的齐老七,甚至都在庆幸,自己在和秦长生发生冲突后,只是断了一只手这么简单。 而现在,此刻,坐在办公室里面的那个年轻人,可不就正是秦长生? 这他吗的! 丁墨这个蠢逼儿子,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的是秦长生!? 齐老七现在恨不得自己能有隐身术,从秦长生面前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深吸口气,齐老七对丁墨道:“这件事不用说,一定是你儿子丁靖远的错,你的态度端正点,快点带着你儿子进去道歉!” 一边说,他一边狂给丁墨使眼色。 丁墨却是觉得离谱,怒哼道:“老七,你疯了吧!让我给他道歉?我今天不打死他个小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