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营帐内,叶仓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文件,越看越心烦。
卷看到自己老师的模样,问道:“老师,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是因为没招募到足够的忍者吗?”
叶仓摇摇头,没有招募到预期的忍者数量,其实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让她心情低落的,是
“银八先生,是不是离开了?”
虽然只是相识了两天,相处得也并不愉快,但叶仓莫名的就是觉得难受,银八先生完全不像,但是也好像那个家伙啊。
卷不知道自己老师的真正意思,略带疑惑的回答道:“银八先生不是四天前就离开了吗?”
“不,我的意思是他离开是不是个借口,实际上,他不会再回来了?”
叶仓摇摇头,银八先生说是要去找罗砂“要”点黄金,但是一去三四天了,别说是黄金了,罗砂那边甚至一个质问的传真都没发来。
大概银八先生并没有去找罗砂吧?而是借口说要去找他,实际上.
“唉~”
叶仓又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银八先生,那么她和罗砂的差距永远不可能抹平,只能一步步的被罗砂击溃,而且应该会比她想象的更快。
政治竞争,不管有几方势力参与,胜家只会有一个,叶仓也想过败了之后会怎么样,大概会成为一个政治犯、战争犯,作为罪人死去。
但她现在似乎并不害怕死亡,或许已经见识过死亡了吧,并不可怕,甚至有点美好。
只是,失败的话,那么自己会被那个人看得更低吧?真是可恶啊!明明自己已经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但却依旧没法如愿。
如果自己能有坂本辰马那个家伙的实力有多好,那样的话,她不仅可以击败罗砂成为四代目风影,还可以带领砂隐村逼退木叶部队,最后.
让那个家伙不得不认认真真的看自己吧?
可惜这样的场面,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了,她没有那家伙一样的才能与天赋,她大概会落败、死去,然后被遗忘。
在几十年后,木叶里某一次闲谈话题之中,谈及砂隐村的过往,谈到有个叫叶仓的忍者时,那个家伙,或许只会不咸不淡的说一句.
“叶仓啊,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
“咔~”
只是想想那样的场景,叶仓双手就不自觉的收紧,手里的笔杆断开,卷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老师,但却是快速的将自己的笔递过去,同时起身打算收拾一下。
“叮叮叮~”
但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尖锐的警钟,师生两人对视一眼,扔下手中的笔,朝着营帐外冲去。
“发生什么事了?!”
冲出营帐,叶仓来到警钟附近,对着敲响警钟的砂忍问道,那砂忍见是叶仓,赶忙说道:
“叶仓大人,侦察班在营地附近发现了守鹤的身影,还有罗砂的砂金磁遁痕迹。”
“咚~”
脑袋犹如被撞钟撞了一下,叶仓脑袋嗡嗡作响,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砂忍说的话。
她本能的想到,罗砂打算对自己发动武装竞争,这是很多政治竞争走到最后的一个过程,也是在别无他法下,决出优胜者的最后办法。
叶仓也构想过,这一天到来时,她该如何应对,但是太早了,太早了.
“老师”
看着叶仓脸色变得苍白,卷担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而叶仓也是一下子回神,感受着后背那犹如针扎的麻痒,叶仓的心却是冷静了下来。
“所有人,原地待命。”
“是,叶啊?”
那么负责通讯的忍者正要去传达防御反击的命令,但.叶仓下达的似乎并不是这个命令,而是原地待命?
这和认输有什么区别?!
“叶仓大人!我们”
他想说什么,叶仓抬了抬手,制止了他想说下去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允许。
不管我和罗砂竞争激烈成什么样,你们.作为砂隐村的忍者,作为风之国的一员,伱们的使命是保护这个国家,而不是死于内战。
这是我和罗砂的竞争,如果今天注定是以生命的终结,作为竞争的谢幕,那么该死的人,也只有我或者他。
我不会放弃与他的竞争,但你们不能为了我,从而让木叶坐享其成。”
叶仓说完,那砂忍沉默不语,叶仓回头,手摸在卷的脸颊上,说道:“如果这是最后一面,卷.老师希望你做个砂忍,而不是复仇者。”
“老师”
“别哭。”
抹去卷溢出的泪水,叶仓放手,看向那名通讯班的忍者,问道:“罗砂在哪个方向?”
“.西南偏南方向。”
“好,你通知营地内所有忍者,原地待命,外派的侦察小队,和资源收集小队,全部回撤,如果我没有回来.不要抵抗。”
叶仓下令,她不是没想过鱼死网破,但那样.或许会让她死得痛快一点?也可能会让她死前更有负罪感,但最终的赢家,却是木叶。
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交代完,叶仓在营地内众多砂忍不解、不忿、不甘的注视下,离开了营地,朝着侦察小队侦察到的罗砂所在的方向赶去。
翻过一座又一座的沙丘后,叶仓在一座沙丘的峰顶停了下来,因为不需要再往前了。
哪怕并不是一个出色的感知忍者,无法感知到远处的情况,但已经不需要了,只需要一双肉眼,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情况下了。
那犹如一座山般,朝着这边赶来的,就是砂隐村的尾兽,一尾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