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之中的那巨大的巨石建筑内部。
屋内老人看着屋外的状况,天地重新恢复了正常,之前的凶煞之气和暴乱的天地元素也在不久前逐渐平稳,喊打喊杀的冲天之音也消失了。
过了良久,这个老人轻抚胡须重新坐回座位,对着前方的男人微微的笑了笑。
“唐宇小友如何看待此事?”
身侧的唐宇感受着周围在场之人的视线,显得有些尴尬。
至始至终,所有的话题都不可能离开唐宇。
不仅仅是药圣,李景峰、冷鸢,甚至是云梦也在看着自己,这个男人自然有些不自在。
不过顿了顿,唐宇挠了挠后脑勺:“前辈,晚辈给您……添麻烦了。”
不过药圣并未说话,只是意义不明的微笑,他想听的可不是唐宇的致歉。相反的,药圣眼睛瞄了一眼坐在另外一侧的冷鸢。
“冷鸢姑娘好似有话说。”
唐宇眨了眨眼睛,看向一侧正在看着自己的冷鸢。
后者被药圣提名显然有些发愣,她回过神来,随后点了点头。
“唐宇……刚刚出现的人,是牛贺洲的武圣吧。”
时隔多年再和唐宇说话,冷鸢和这个男人的角色已经不再是以往的武院弟子和长老的立场了,此时的唐宇……已经是一方武圣,和上古武圣这样的上古存在都可以平起平坐,谈笑风生,就连他们整个龙族的腹地,都在唐宇的领域之内。
如今的唐宇,已经到了一个冷鸢根本触及不到的地步。
想到这里,冷鸢的语气都是有些不知所以起来。
不过唐宇并没有察觉到冷鸢的异样,他看着冷鸢嘿嘿一笑。
“说起牛贺洲,冷鸢长老的确知道一些关于牛贺洲和修罗血宗的事情呢。”
唐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前辈,各位。”唐宇扫过在场的每个人,随后言语逐渐严肃起来。
“此人叫做南宫灭,确是禹城洲也是牛贺洲的护洲武圣,我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要细说晚辈和南宫灭的恩怨也没有多少好说的,但是晚辈的确和牛贺洲有过写纠葛,牛贺洲的修罗血宗就是晚辈年少时的敌人,而牛贺洲武圣南宫灭更是三番五次站在晚辈等人的对立面,按照道理来说,方才那南宫灭……我是不可能将其放走的。”
此话落,建筑的木门被打开,一身伤痕还未痊愈的石震打着响鼻走了进来,他舒展着皮毛和胫骨,一言不发的站在唐宇身后。
唐宇看了看石震之后对其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是如今九洲,各位真的认为能够放任晚辈去杀死一个武圣?”
当这句话说完,周围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不等他人说话,身后的石震却是瓮声瓮气的冷哼一声:“那厮要是得寸进尺,我必吞了他!”
但是石震的话锋又急速一转:“不过此人最后突然收手也是有些不对劲。”
唐宇回头拍了拍石震,示意其稍做休息,石震点头也就坐在唐宇的另一侧,唐宇的符文之力通过拍打的方式瞬间便是涌入自己体内,之前因为南宫灭攻势造成的难以愈合的伤口此刻在符文之力的加持下,皮毛和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复原。
人们甚至可以闻到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在这股味道的影响下,周遭的人们才反应过来。
扶须老者哈哈一笑:“小友,九洲这个世界可从来不谈这些,在这个丛林法则盛行的大陆上,本就兴盛弱肉强食,即便是一个武圣。”
唐宇低头笑道:“前辈所言极是,但是如今,唐宇的敌人不是,也不应该是九洲武者。”他道:“更别说是一个武圣了。”
见到唐宇如此,药圣眼中的欣赏之意几乎要溢出来,不过老人却将桌案上的烛灯缓缓移到中间,他看着唐宇,一字一句的道。
“小友可能知道南宫灭这种人,是如何找到你的。”
南宫灭,此人以肃杀残暴的性格名扬四方,整个牛贺洲被其铁腕治理的完全成为其一人的天下,和其他所有的洲域不同,南宫灭一人,就是牛贺洲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