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武将九环大金刀放回城北豪宅,换回劳九模样,回到城南的时候。 伏魔天王和剑霸的战斗已结束。 张武本想将剑霸杀掉,断刘青一臂。 可惜超一流高手想跑,没有五倍的同级强者将其围起来,逼迫至墙角,基本堵不住人家。 望着空旷的大街,他只能紧锣密鼓去捞好处。 将大河帮众人团灭后,他搜过金大河的身,总不能白出力吧? 结果下手太狠,金大河怀里的东西全被狂暴刀气撕碎,只留下一柄成人巴掌大的金铜钥匙。 按照常理,这么大的钥匙,只能是用来开宝库大门的。 蒙上脸,脚力全开,张武极速朝大河帮驻地扑去。 金大河死掉的消息已传开,毕竟大街上躺着那么多尸体,帮派群龙无首,又招惹到镇抚司,底层帮众只能连夜跑路,溃散得不成样子。 张武赶到的时候,偌大驻地里空荡荡,值钱的东西全被洗劫一空。 便连帮派门口的“大河帮”镀金牌匾,也不知被谁卸了去。 一路冲至驻地深处,还有十多个小毛贼在搜刮东西,举着火把,围着帮派库房不甘心退走。 这库房乃是金大河重金打造的,张武之前便听说过。 表层和地底以坚硬岩石垒砌,墙壁内部用熟土夯实,形成硬度极其恐怖的夯土层,四面墙壁厚达一丈,简直堪比战争堡垒。 库门则用实铁铸造,厚有十寸。 门锁是内嵌式,嵌在门里。 若没有钥匙,超一流巅峰高手来了,也只能望门兴叹。 张武如鬼魅般将十多人全部击晕,只留一个三角眼,看上去便阴狠毒辣的家伙,拿出钥匙冷声示意道: “去开门。” “你……” 三角眼大骇。 “你什么你?” 张武不耐烦说道: “再敢多讲半句废话,立死。” 三角眼不敢多言,只能浑身哆嗦着走向库门,将沉重的金铜钥匙插入其中,咔嚓一拧。 “嗡——” 仿若远古时代的大门被开启,一股阴冷气息从门缝里扑出,让三角眼打了个冷颤,而后……人头落地。 张武没有贸然进入。 而是捡起一个火把,从门缝里丢入库房。 借着火光看去,十多个高大架子上都是层层叠叠的金条,明晃晃一片。 靠墙还有很多个大木箱子,想来也该是银锭和金银珠宝。 张武戴上银丝手套,用三角眼的尸体塞住门缝,免得自己推开库门时,有暗器射出来。 用力一推,以他的力量,竟都觉得有些吃力。 若是普通人,即便有钥匙,这门你也推不动。 将门缝推至一米宽,张武还是没有进去。 将晕倒在地的十多人当成工具,按不同方位一个又一个丢入库房中进行试探,看有没有机关陷阱。 直至确定里面绝对安全,张武才把库门完全推开,整个大门有三米宽。 这样,就算有人在他进入库房后,突然把门关上,以他的反应速度绝对可以跑出来,张武才踩着三角眼的尸体当滑板,进入库房。 他没有动金条和那些箱子。 开箱最不安全,难免中招。 而是径直来到库房中间,有一个木桌,上面放着许多信件和册子。 帮派的账簿,对大佬们的贿赂记录,与影卫们的书信往来,以及……一沓厚厚的银票。 张武拿起来看了两眼,看了三眼……有点挪不开眼。 粗略一数,每张都是一万两,共三十张。 “一夜暴富!” 某人乐得嘴角都咧开了。 把银票揣怀里,没有动其他东西,张武转身便走。 但突然间,库房里的光线一暗,一道雄壮魁伟的身影堵住库门,身后背负木匣,虎眸盯着某人说道: “大隐隐于市,城南竟还有你这等强者?” 张武这一路狂奔,血气沸腾,气息外露,很容易被其他高手感应到。 “伏魔天王?” 张武之前便听马六提起过这位,当下摘了面罩,自报家门说道: “前辈,马六是我叔,咱们是一家人。” “你认识马六?” 释伏魔气息一泄,蹙眉问道: “你如何证明?” “六叔应该快来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等他?” 张武对这位天王的功法很感兴趣,跃跃欲试说道: “我们可以顺便交流一下前辈你的伏魔金身,咱们互通有无,如何?” “你有何绝技?” 释伏魔没有让开,依旧堵着门。 他的斗篷已在战斗时打爆,长得浓眉大眼,光头锃亮,威猛似佛门的护法金刚。 张武说道: “我吗,没什么绝技,也只是金刚不坏神功大成而已。” 这伏魔天王能来城南救韩绾绾,必定和六叔交情不浅,张武不怕暴露神功。 主要是伏魔金身和金刚不坏神功,同出少林,说不准双方还有大渊源。 果然,释伏魔双眸闪烁精光,急促问道: “你便是我师兄呼图龙的弟子,那个天牢狱卒?” “你便是我师傅在牢里经常提起的那个……伏魔师弟?” 某人张口便来,师弟什么的,呼图龙从未提过。 释伏魔疑惑问道: “我那师侄应该很年轻才对,你为何长得如此老成?” “师叔你早来京城两年,罩我一下,凭你的关系,我也不至于被爆掉假死,遭逢大变,老成这副模样。” 张武耸了耸肩,有些无奈。 释伏魔沉默。 他来京城,一是为了找回金刚不坏神功最正宗的传人,使其认祖归宗。 二是为了寻找师兄呼图龙的遗孀,带回少林,好好教导。 可惜,来京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张武死在了医馆。 后来在医馆见到马六来看张武尸体,因缘际会,两人一见如故。 释伏魔觉得六叔为人仗义,热情豪爽,便在他的劝说下加入镇抚司。 至于张武隐居城南的事情,马六只字未提。 没有张武的同意,六叔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师叔有愧于你,让你受苦了。” 释伏魔叹息一声,双手合十,对张武真诚行了一礼。 某人也回敬道: “师叔客气,既然我们有这般交情,可否把门让开,让师侄出去?” “当然可以。” 释伏魔点头,身子却不动,一本正经说道: “可是师侄,我们有交情不假。” “按理说交情不该说钱,该说缘。” “但师叔所求不多,只要你怀里一半缘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