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心里想的是,磕头疼倒没啥,问题是这孩子是咋回事? 虽然他知道,关初夏一定会给他一个解释,可是他不想问,问了就没意思了,要是关初夏一直不解释为什么,那这事就得再说道说道了。 因为他想起来祖文君说的那句话,现在做个修补手术好像也不太难,在没有这个技术之前,女人是很吃亏的,因为可以验证,但是男人就无所谓了,谁也无法验证那是不是第一口奶。 随着技术的发达,现在终于算是男女平等了。 在大城市打工几年,能钓个金龟婿自然是好,钓不到也没关系,讲究的花点钱做个手术回老家嫁个老实人,不讲究的连这个都懒得做了,反正现在农村男光棍多的是。 “没事,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头上经常砸酒瓶子,都是小意思”。陈勃说道。 关初夏点点头,叹口气,说道:“你这方法好,简单粗暴,倒是有效,问题是这孩子怎么能变出来,十月怀胎,要是生不出来,我妈肯定很生气我们骗她,尤其是你,合伙骗她,到时候肯定饶不了你”。 陈勃故意皱眉问道:“咋?没有啊?” 陈勃悬着的心落地了,因为关初夏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中一直很主动,恨不得马上拉他上床,当时他就在怀疑这事,可是这种怀疑随着两人的深入了结打消了,现在又冒出了一个怀孕六周的孩子,他疑心又起。 这也不怪他,主要是当时为叶玉山顶瓜闹的,谁知道关初夏是真是假? “你是瞎啊,还是文盲啊,这不是写着的嘛,六周了,我们认识有六周吗?我以为你看到了呢”。关初夏白了他一眼,嗔道。 陈勃嘿嘿一笑,说道:“咳,我哪知道这些,也没注意这个,你是医生,你说啥我就信啥呗,哪知道……这是假的?” “找祖文君开的,就是想让我妈以后不要再找你的麻烦了,孩子都有了,下一步就是结婚,所以,以后你给我努力点,我们要尽快把孩子造出来,否则,到期无法交货,违约的代价可是很大的”。关初夏邪魅的看着陈勃,笑道。 “嗯,你说的对,看来以后得加班加点了,时间紧迫,不能浪费每一次机会……” “哎哎哎,我说的不是现在,你……我还得去酒店陪我妈呢,陈勃,真的不行,你别这样……” 女人就是这样,什么话都是三分假,七分真,嘴上说着不要,可是当你把东西硬塞给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是很高兴的。 夜色如墨,这段时间,东港的天气很不好,一出城,没了路灯,整个大地都隐没在黑色里。 车灯像是利剑一般,穿透黑色,成为这片大地的焦点。 侯文光一个人按照殷静给他发来的导航,小心谨慎的开到了目的地。 看到车灯的亮光,殷静从帐篷里出来,直到侯文光的车停在了这片他租的土地上。 “等急了吧?”侯文光问道。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你今晚真要在这里住?”殷静问道。 “嗯,你还要回去吗?” 殷静不能在这里过夜,因为她回来,老父亲知道,可是她的老公依然没回来,这台小型挖掘机是殷静从网上买的,直接发到了村里,是老父亲找人一步步开工来的,这里离村庄很远,她在这里过夜的话,老父亲不放心。 如果老父亲知道她和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一起在这里过夜,更是要气的吐血,所以她必须回去。 帐篷里的灯熄灭了,但是不锈钢的火炉烧的很旺,整个帐篷里很是暖和,为了安全,殷静在帐篷里放了七八个一氧化碳报警器,虽然有烟囱,可是小心为上,如果东港市的常务副市长一氧化碳中毒死在这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两人的身体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有质感,因为这里是野外,所以殷静可以毫无顾忌的叫喊,她不由得想起在省城的那晚,虽然是在酒店里,可是那个宁秘书一直鼓励自己把声音喊出来,还别说,当声音调到最大值的时候,身体果然是舒服了很多。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干嘛?”殷静问道。 “在当警察之前,我做一年多的挖掘机司机,当年可是花了不少钱去蓝翔技校学的,坐上挖掘机的时候,是我压力最小的时候,你也知道市里现在的局势,看起来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可是这水面下,暗流涌动,阚正德告诉我说,市里一直都在调查我和他的关系,我的压力很大,很大……” 侯文光低下头,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胸膛里。 她居然觉察到了一丝冰凉,那是侯文光的眼泪。 男人的坚强只在白天,每每到了夜里,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他们往往会脆弱的像是纸糊的一样。 他们像是会变形一样,太阳升起,他们披上太阳的光,就会自然而然的挺起不屈的脊梁,可是每当光散去,他们才可以舔舐白天搏斗的伤。 殷静在男人的目光里一件一件的披上衣服,转身看看已经睡下的侯文光,添了几根柴,悄然离开了。 后半夜,侯文光被冻醒了,看看炉火,燃烧殆尽,他穿好衣服,看看时间,急火火的出门走向了挖掘机。 在万籁俱寂的大地上,侯文光戴着手套,坐进了挖掘机里。 这是一种小型挖掘机,两三万就能买一个全新的,各大平台都有,在去年的一次市场调研中,有一个群体购买量极大,谁知道? 侯文光在这里挖地,根本不重视这机器施工量有多大,他也不需要很大排量的,用他的话说,他主要是为了挖着玩,找一种可以排解压力的方式,因为自己以前是挖掘机司机,所以,这个时候也算是回归本真了。 天色微亮的时候,侯文光停止了施工,回帐篷里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将工作服扔在这里,殷静会帮他处理。 回程半路上,他接到了阚正德的电话,急着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