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你答应我,以后要及时的回我消息!” “啊?” 许安若愣住。 程璇羽跺了跺脚,一副我不管我就要的样子,娇声道: “答应我嘛!” 许安若本来想说程璇羽你可别得寸进尺了啊。 可话到嘴边上,觉得不合适又咽了回去,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 “因,因为我不喜欢找不到你的感觉。” 程璇羽的声音再次轻弱。 这话啊…… 就像是一根针,猝不及防的扎穿许安若的心底。 怔了一会儿,许安若道: “我尽量。” “嗯嗯。” 程璇羽立马开心。 她抬起脸,灯火映在她的眸子里像小星星一样,看着许安若,嘻嘻道: “我就知道许小狗最好了。” “哎哎!” 许安若赶紧打住。 不是,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 我说的是尽量好吗? 此地不宜久留,许安若想立马脱身,便说道: “行了行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打车。” “折腾啥啊?” “我给你付车费嘛,你是送我回来的。” “没必要。再说了,你不是请我吃饭了吗?” “吃饭得用吃饭回啊,我买奶茶的时候,看见帖子里说的烤面筋了,好多人排队,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我都忍住没有去买,就想着等下一次你……” “程璇羽,别说了,我真得走了!” 许安若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丫的,怎么话这么多呢? 终于啊。 许安若顺利脱身。 他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小情侣送妹子回个寝室这点破事,居然也能拉扯那么久。 刚出师大西门,手机又响了。 许安若以为是程璇羽,拿出一看,是赵明。 “干嘛?”他很直接。 “老许,你人呢?宋玉在组织咱们今天报到的同学一起去导员办公室见一见导员呢!”那头赵明语气很着急。 哦,对了! 宋老板。 这是宋老板成功当上班长的第二步棋。 不出意外的话,见了导员之后,导员便指派她作为临时的班级负责人了。 而作为最大竞争对手的陈硕文,既没有出现在大群和班群里头,也没有在今天过来报到。 “我现在不在学校,来不了了,你们去吧。” 许安若只能实话实话。 那头嘿嘿了一声,又是那个懂了的叼毛语气: “老许啊老许,可以的,我明白了。” “嗯,你又懂了。挂了!” 许安若挂了电话。 然后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他赶紧找出尤雅的手机号,直接拨了过去。 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怎么联系,只是微信上尤雅定期的发一下浮盈汇总,股票没啥波动,稳中上涨,已经差不多十五个点了。 换算一下,十五个点也差不多一千多万的浮盈了。 电话嘟了两声,那头出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 “呦!这是谁呀?这不是我的忙人大客户许先生嘛,我不是错觉吧?这真的是电话吗?该不会……” “行了行了!” 许安若赶紧打住。 就属她戏最多了。 那头不说了,但却笑了,笑声依旧那么豪放不羁。 笑完之后就问道: “咋了?终于想起老学姐了?今天可是江大新生报到的头一天啊,我就猜到你肯定得联系我!” “厉害,这都被你猜到了!” “那可不!现在人在哪儿?老学姐过来请你吃点好的?” “晚饭已经吃够好了,就不必了。” “晚饭是晚饭,姐请你那是夜宵,不冲突,报地址,快,是不是就在江大啊?” 那头简直是迫不及待。 许安若赶紧说道: “先等一下,老学姐。” “老学姐?你有事儿?直接说事吧!” 果然是老学姐。 许安若叹服,便也直奔主题,道: “确实有事,我想找你借个车,明天用一下,放心,不白借的。” “借车?干嘛?开学装比吗?那正好,我家里还有台宾利,款式是可能老了一点,但保养的不错,一直搁地库……” “行了行了,知道你家里有宾利了!我就借你那辆奔驰e,不是装那啥,是有正事儿用的。” 许安若没好气道。 那头又笑的放肆不羁。 不过很干脆,满口答应,说等下直接开到江大。 许安若说好,等下见,便挂了电话。 然后他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摇了摇头。 妈的,就知道她是真富婆,家里居然有宾利,而且还是一手老宾利! 车子搞定了。 许安若便又打开了qq,找到了谭子衿。 昨天晚上在家的时候,许安若跟她说了,四号去接她,她回了一句好的,许安若说晚安,她回晚安。 然后今天白天一整天,许安若没顾上找她。 她那性子,别说没事儿,就算是有事儿,怕是也很难主动找许安若。 编辑了一下,发了一条过去: “在干嘛?” “在收拾东西呢” “明天就在家等着,不用去大马路上,我直接过来接你” “我知道了” 许安若看了这一句。 便准备就此作罢,三两下敲击,回道: “行,晚安” 刚发过去,那头几乎是同时回了一条: “你在干嘛呢?” 这? 许安若愣住。 这好像是谭子衿第一次在qq上主动找话题的样子。 许安若正琢磨着,谭子衿又回了一条: “晚安” 许安若想了想,就又回了一句: “明天见面说。” “我知道了” 许安若没再回了。 他收起手机,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 正好一辆空出租车过来了,便赶紧迎上去,招手,上车,报了江大地名。 坐在车里,许安若看着车窗外。 心似乎安静了一些。 可又突然间莫名的兵荒马乱了起来。 脑子很乱。 无法控制的想了很多。 一会儿是谭子衿的影子不断眸子湿红。 一会儿又是程璇羽刚才轻弱委屈的说我不喜欢找不到你的感觉。 可一会儿又是那句每每记起就像是挨了一个耳光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最后许安若实在是没办法。 他就习惯性的和前世一样,在心里默念着金刚经里的两句话。 “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可是,如是如是,到底什么才是如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