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院内又是一通忙,大半夜的请来了太医。 “侧妃这是敏症,需得用药,外敷内用,要忌口,更要……忌房事。”老太医看诊说。 宋诗雨又恼又恨,更是痒得发疯。 “王爷……我平日里都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发病?还请王爷为我做主啊。” 宋诗雨说着哭了起来。 她漂亮白皙的小脸儿挂着一串儿泪珠,看上去真是极美。 只是她两腮上冒出的一片小红疹,破坏了美感。 “来人,带太医去查侧妃今日所穿、所用之物,查明是什么引起了敏症。” 萧昱辰吩咐下去。 “你好生休息,既然太医说了忌讳……咱们来日方长。” 新婚夜忌房事……萧昱辰也够糟心的。 宋诗雨恨得牙根痒痒,“是不是诗雨得罪了姐姐……” “别提那个毒妇!” 萧昱辰打断她,“你也别胡思乱想,等太医查明缘由,本王自会给你交代。” 这汀兰院是待不下去了。 萧昱辰逃也似的离开。 宋诗雨怒砸了两套名贵的琉璃茶盏,仍不解气。 萧昱辰离开汀兰院,原本要往书房去。 但他不由想起,今日婚宴上叫他惊艳的那道倩影。 阔别六年,温锦像换了一个人…… 这么想着,他一抬头,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梧桐院”门前。 萧昱辰原本想拂袖而去,但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提气一跃,悄无声息地跳进院内。 落地之后,他不由哑然失笑,“我在自己府上,怎么跟做贼一样?” 院子里静悄悄的,各处都熄了灯,一片黑暗。 萧昱辰正要离开,忽听左侧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有贼?” 萧昱辰提高警惕。 他往左侧屋子里摸去,门没上锁,屋子里漆黑一片。 他顺着声音,出手果断而迅速。 “唔……放开我!” 萧昱辰以为被擒住的必是个毛贼。 没想到,怀里却是软软的一团,还带着甜甜的奶香。 他的心,都被怀里娇软的团子给柔化了。 “你是谁家小孩儿,怎么在这儿?” 萧昱辰话音未落,“唔……” 他身上猛地刺痛,腋下、胸前、肩颈……几处大穴,像是被人拿钉子定住了。 几处大穴一封,他瞬间使不上劲儿。 怀里的小团子,揉身而出。 “大胆毛贼!敢闯我梧桐院!小爷可不是吃素的!” 伴着奶声奶气的叱喝,屋子里亮起了烛光。 四目相对,一大一小,异口同声。 “怎么是你?” 萧昱辰用内力冲破了被银针封住的穴位,他抬手把几根细长的银针拔下,狐疑看着眼前小孩儿。 “银针封穴?谁教你的招数?” “我才不告诉你是我娘教的!” “你娘是谁?” 温钰大眼睛滴溜直转,小手捂着嘴巴不说话。 “你不说,我去问温锦。” 萧昱辰作势要走。 温钰赶紧拽住他,“你别去!阿娘身体不好,她已经睡下了。你吵醒了她,她会生气的。” 萧昱辰浑身一颤,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温钰。 小包子是温锦的孩子? 就是说,也是他的……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你爹是谁?” 萧昱辰蹲下身来,目光灼灼看着温钰。 “我没有爹!”温钰有点儿生气,怎么见个人就问他爹? “我爹死了!我娘亲手埋的!你跟那个坏女人是一伙儿的!” 温钰泄愤般往他脚上一踩,转身就跑。 他这点儿力气,对萧昱辰来说,不痛不痒。 但萧昱辰内心所受冲击,是巨大的! 不行,他必须立刻、马上、找温锦问清楚! 他阔步往正房走,心里隐约还有些期待……那面纱之下,她如今的真容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