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张国全起了1个大早。
早晨微凉,套了1件薄外套,踩着脚蹬子,骑行在河沟,迎面是清新的空气,河沟旁有几棵大柳树,离远了看,隐隐的已冒出绿意。
有早起遛弯的村民,见到张国全,打声招呼。
本来大金牙已经搬到镇上住了,由于这段时间小煤窑出煤量大,黑天白天的干,常常晚上也得守着,工人又得吃饭。
结果他和马寡妇,又从镇上暂时搬到了小煤窑。
反正天也不冷了,等生意不忙的时候,再搬回镇上,像南归的候鸟1样,随着天气变化来来回回。
来到小煤窑的时候,大金牙的几个工人都开始吃早饭了。
不像漫长的冬日,入了春,天会越来越长,大金牙自然不会让他们多睡,早早的起来,吃了饭,好抓紧时间干活。
马寡妇蹲在压井边,低着头在那洗头发,用的是带香味的香皂,揉了1头的白色泡沫。
为了洗头方便,马寡妇只穿了1件碎花的汗背心,很轻薄,在早晨的凉意侵蚀下,裸露出的胳膊甚至起了1层细小的颗粒。
她是侧着脑袋洗的,1边闭着眼睛,1边用双手在乌黑的长发上,细细的揉搓开。
对面站了3个端着碗的工人,距离马寡妇洗头的位置不远不近,刚好能看到马寡妇低头时,露出的1大片胸脯。
他们就是这样,看着马寡妇的胸脯,就着碗里的饭,吃着这顿颇为丰实的早饭。
马寡妇起身,该给头发涮水了,屁股翘高了,身子弯的更低了。
3个工人停止了扒饭,只是抻着脖子,细细咀嚼的同时,眼珠子盯着马寡妇看的时候,1刻也不舍得移开。
“咳咳……”
张国全故作咳嗽了几声,他是在提醒马寡妇他来了,也是在提醒工人好好吃饭,别瞎看。
工人见来了人,赶忙低头扒饭。
马寡妇低着的头,刚浸泡到水盆里,没法直接起身,从裤裆下看到了张国全。
“国全啊,没吃饭呢吧,锅里有饭,你顺便吃点。”
“诶。”张国全应了声,又看了1眼吃饭的工人。
识相的工人只好端着碗,坐到别处。
不用说,大金牙指定还睡着觉呢。
推开门,大金牙正呼呼大睡着。
张国全踹了1脚床板:“你婆娘都跟人跑了,还在这睡?”
大金牙“噌”的1下坐直身子:“谁跑了?”
张国全无奈的晃晃脑袋:“没跑,快被人看光了是真的。”
“嗐,看看又能咋的,权当给工人发福利了。”大金牙说着,又1头栽倒在床上。
“嘿。”张国全被他气笑了:“你可真是心大,你说你,好好的镇上不住,又跑到小煤窑来。”
大金牙躺在床上嘟囔着:“这不是忙嘛,不是哥哥说你,你吧,就是个老封建,大街上穿着暴露的女孩多得是,时代变喽。”
“行行行。”张国全才懒得搭理他那1茬,也没法改变他的想法。
大金牙干着足疗店,思想上很开放,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和足疗店的女人相比,马寡妇穿的少1点,就根本不是事了。
“别睡了,你抓紧起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啊?”大金牙没有起床的意思。
“魏振洋。”
“谁?”大金牙杀猪1样的嗓子,再次坐直了身子。
“阿大。”张国全又说了1句。
“见他作啥?”大金牙登时没了困意,开始穿衣服。
马寡妇洗好了头,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给两人盛了饭,工人已经开始干活了。
两个人坐在杨树底下吃起饭,张国全1边吃,1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跟大金牙复述了1遍。
大金牙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把碗放到地上,抹了1把嘴:“你让我去,就是在旁边衬托1下,搅局的?”
张国全索性也把碗放下:“我总觉得此次去谈判,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万1有不利的地方,你也能及时提醒我。
再说,你能说会道的,你不去,我这心里没底。”
“别……”大金牙伸出手:“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我不去。”
大金牙不愿意去,早在预料之内。
既然他来了这1趟,必定是提前想好了说辞。
“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