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卡帕的事情并不麻烦。 帮他定了个配置不错的酒店，里面什么都有，也就省去了他需要买生活用品的麻烦。 而之所以不把卡帕直接接到他们所在的旅馆，原因很简单。 林恩、莱纳接下来的很多行事都是需要保密的，要是暴露在卡帕的眼皮子底下，难免又要废很多口舌进行解释。 在时间并不充裕的情况下，这种情况最好尽量避免。 等忙活完这一切，又一起吃了顿晚饭后，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多。 二人累个不轻，告别卡帕回到了旅馆，在各自的房间沉沉睡去。 一月二十三号、清早 鉴于连环杀人犯已除，林恩和莱纳这次便没有拒绝旅馆的早餐，享用完就立即赶往了治安总局。 虽说距离昨天约定的时间还早，但早点到，总能彰显出部分的诚意。 “这么早就来了？”三级治安官托马士负责接待他们，对他们早早地过来拜访颇感意外。 “能早点就早点。我们等尤利西斯先生，总好过尤利西斯先生等我们。”莱纳的态度摆得很端正。 托马士听罢笑了笑：“你们既然今天这么早就过来，那说明是决定了要在治安局里工作。以后不用叫什么尤利西斯先生了，得叫局长。” “嗯。”莱纳微微点头。 “尤利西斯局长这个点还没来上班，你们先在我的办公室坐着等一等。需要喝点什么吗？”托马士对即将共事的二人很友好。 “不用麻烦了。”林恩摆了摆手。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尤利西斯来到了治安局。得到消息后，托马士当即带着莱纳、林恩，还是接受层层排查，抵达了局长办公室。 “你先回去吧。”尤利西斯吩咐托马士先行离开。 “是。”托马士快步离开。 尤利西斯坐在会客区，冲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们决定留下来，从二级治安官做起。”莱纳端坐在尤利西斯的对面，郑重地说道。 “好。”尤利西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你的朋友林恩，也是一样吗？” “是的。”林恩道。 “之后我会让托马士去安排你们的岗位，你们以后就在托马士的手下工作。”尤利西斯轻巧地说道。 身为治安总局局长，安排两名二级治安官对他来说就是抬抬手的事。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 不给林恩、莱纳安排更高的位置，并非他真的做不到，而是带有其他的目的。 “我们进入治安局，于公，需要服从您的命令。那……私呢？”莱纳试探性地问道。 当了治安官，按照治安局的制度，他们两个自然要听从尤利西斯的命令。 但莱纳更在意的是尤利西斯私下有没有什么隐秘的清理人员势力。 “你们不需要服从我的命令，我也不会干涉你们平时的工作，平时你们别闹出什么大麻烦就行。”尤利西斯分得很清，也自始至终没有透露过多的底细。 “那我们欠您一个人情。”莱纳道。 “呵呵，好，我想这个人情或许现在不值一提，但以后会有大用处的。”尤利西斯比较看好林恩、莱纳二人组，欣然地收取了这份潜力无限的人情。 欠了个人情，债多不压身，莱纳接着厚脸皮向尤利西斯询问更多的事情：“我们有些问题，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解答我们的疑惑。” “你先问吧，我会考虑是否回答。”尤利西斯道。 “第一个问题是，从超凡者晋升到神启者，需要多少个任务？”莱纳先问了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一点。 “二十个。”尤利西斯回答得很迅速。 可能是因为莱纳本身就距离【神启者】没多远了，这个秘密的价值并不大，他也就很乐意顺水推舟提前告知。 “二十个。”莱纳轻声喃喃着。 这个数字和林恩预估的一致。 紧跟着，林恩总结出规律，向尤利西斯问出第二个问题：“请问神启者之上，还有第四级的清理人员么？觉醒者到超凡者是五个任务，超凡者到神启者是二十个任务，难道神启者到下一个任务，需要八十个任务么？” “这两个问题，我都没有办法回答你。”尤利西斯的答复让人挑不出毛病。 没有办法。 谁也说不好是他不知道，还是不愿意。 但林恩的直觉告诉他，【神启者】还没有触及到天花板。 在【神启者】之上，还存在着第四级等级的清理人员。而这个阶段的清理人员，很有可能是真正具备毁天灭地的超凡能力的。 只是有一点很糟糕。 速度太慢了，需要的时间太久了。 林恩距离成为【神启者】，还有十九个任务。 【神启者】之上的那个等级，要是按照规律需要完成八十个任务才能晋升。 那么光是这加起来的九十九个任务，就要花掉林恩七年的时间。 七年…… 这七年的时间，又会涌现出多少强者和新星？ 这些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是也没有办法，每个人都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自己可以争取每次任务难度高点，积分多点，但争取任务频率提高是件不可能的事。 别人七年完成一百个任务。 你想一两年就做完？ 做梦—— 不一定！ 在否定自己不到两秒后，林恩又把自己的否定给否定了。 自己本身就是被神秘存在特殊照顾的，既然他们可以在每个阶段多给自己赋予一个超凡能力，那么提高自己参与任务的频率好像未必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真行得通的话，自己岂不是有希望赶上莱纳的进度，甚至比莱纳还要早点成为【神启者】？ 这件事很有必要在下一次进入神秘空间后，好好跟馆长咨询一下！ 林恩头脑风暴的同时，莱纳问起了他们想扩张就必须克服的关键问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目前看上去，清理人员都是被动地被神秘存在拉到任务里。有没有可能，普通人可以主动成为清理人员？” “你是想帮助其他人也成为清理人员？”尤利西斯看破莱纳、林恩的想法。 “嗯。”到了这步，莱纳没做隐瞒。 “这件事可以回答你们一半。”尤利西斯思忖过后，慎重地道，“普通人可以主动成为清理人员。至于怎么主动成为，我不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