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托马士打完招呼，林恩、莱纳决定去找阿普顿，既落实加入神赐会的事，也借助同类的关系，托阿普顿发话，让手下的人配合他们的调查工作。 只不过阿普顿估计是去神赐会汇报他俩的情况了，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那我们……”莱纳看向林恩。 “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了。”林恩拿起卷宗，“先定下一个案子，实地看看吧。” “好。”莱纳的目光锁定在某份卷宗上，“就这个吧，小丑案。” 小丑案，二人挑中的三大悬案之一。 之所以被称之为小丑案，是因为两个月前，帝都在短短的一周内，连续出现了七位身体从肚脐处被拦腰斩断的尸体。 而这些尸体除了有一致的被一分为二的碎尸特征外，还有一个最为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嘴部均被顺着嘴角割开，下颌骨、咬合肌亦被切断，伤口直至耳垂。 看上去就像被害人呈现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小丑的微笑。 该案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在连续的七个深夜里虐杀了七位受害人后，没有给治安局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 之后，这个凶手就消失不见了，至今没有再作案。 可笼罩在许多人头顶上的恐惧感并没有随着时间消散。 没有人说得准这个‘小丑杀手’会不会再度出没，而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就是自己。 “我也最想先查这个。”林恩咧嘴一笑，同莱纳走出了治安总局。 一般二级治安官就可以申请配备汽车执行公务了。 不过莱纳本身就租了辆不错的车子，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地再去申请。 二人办事干脆利落，上车后直奔受害地点而去。 七位受害者，全部聚集在了帝都的南区。这里是居民最多、人口密度最大的区域。 所以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在晚上，‘小丑杀手’连续七天行凶、分尸、抛尸，都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到。 尤其是第二位受害者出现的时候，治安局就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连环杀人犯，在南区增派了大量的治安官夜间巡逻，后续几天投入的力量更是空前。 在这种情况下，每天晚上仍然固定出现受害者，就显得很恐怖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毫无头绪的治安局为了缩减影响，便开始用尽手段封锁消息。 没办法抓到凶手，但他们有的是手段让很多人并不知道身边出现了凶杀案。 因此，目前帝都绝大多数市民都知道曾有过这么一个杀手，但不知道这个杀手连续杀了七人，令治安局束手无策。 “这人只杀了七个，治安局应该是松了口气的。”坐在副驾驶的林恩猜测治安官们的心理。 “再杀下去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瞒不住，到时候爆发整座城市的恐慌，对谁都没好处。”莱纳专心开着车。 林恩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凶手为什么只杀了七个人呢？每天杀一个，杀到第七个开始销声匿迹……我觉得这里面的隐情，或许有助于我们破案。” “我现在只可惜一点。”莱纳道，“那就是没能在他刚杀了一个人的时候，就来到帝都。那时候他正在行凶，找到他相对容易很多。而且只要成功，就能及时避免很多人殒命。”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小丑杀手还会再度作案，但是距离我们新任务的开启只剩下两天多，我们估计等不到了。”林恩情绪平淡。 理性上看，小丑杀手如果最近几天重新开始作案，那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 因为只要作案，就不可能不留下线索。 普通的治安官找不到，不代表他们【超凡者】同样无能为力。 不过这也意味着或许还会有受害者死去。 因此，林恩、莱纳倒是乐意赶在小丑杀手再度作案之前，将之缉拿归案。 这样的任务难度评价，应当是会更高一点的。 但很遗憾的是，【超凡者】所能接到的最高等级任务也不过四级。 要是条件放宽，林恩未必不敢试一试五级、六级的。 “你说，有可能是同类所为么？”莱纳问，“从治安局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他们的确为这起案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收效甚微，我觉得应该不能排除小丑杀手是同类的可能性。” “如果是那样就不好办了。”林恩叹了口气，“如果小丑杀手杀到第七天就停止，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因为没完成清理任务遭到了抹杀，那我们的前期工作就都白费了。” “算一下时间。”莱纳道。 “嗯。”林恩翻开卷宗，看了看小丑杀手首次杀人的时间。 去年的十一月十六日。 当晚正好是【超凡者】的固定任务日期。 “你觉得有可能么？”林恩看着日期陷入深思，“他第一次杀人和最后一次杀人的时间，都与超凡者的清理日期吻合。” “这就有点太巧了。”莱纳得知时间，有些惊讶，“清理任务开启的当天，他执行完任务，开始每天固定杀人。七天之后，累积了足够的因果，导致了他新任务的难度拉高，他没能撑过去，从而遭到了神秘存在的抹除，帝都也就再也没有相似的案件出现。” 莱纳的推导具备一定的可能性。 林恩沉吟一声：“那就今天想办法抓紧核实一下吧。如果掌握的线索不足以降低这种可能性，我们稳妥起见，就只能换其他的案子来调查了。” “呵呵。”莱纳不慌不忙，“但愿其他案子不是同类所为。” “治安总局都破不了的案子，是同类所为的可能性一定比普通案件高得多。我倒是不怕牵涉同类，只要他们还活着，不至于让我们查半天查出个死人就行。”林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同类的等级最好不要超过我们。要是找像尤利西斯那样的人的麻烦，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嘭！” 变故袭来！ 林恩话还没说完，后面一辆车子猛地撞上了他们的车屁股。 冲击力令车里的二人身子都朝前猛栽了一下。 好在莱纳心理素质良好，被撞完也保持着镇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