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迟没过错娇妻脸上的失落,亲了亲她的嘴角,低声道,“不用羡慕,明年我给你一个一样可爱的。” 顾霜听懂男人的意思,忍不住揪紧了衣角,“夫君,可我……” 知道小妻子在想什么,男人爽朗一笑,又低下迷人诱惑的声线来,“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顾霜不解的仰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叶轻迟好笑的勾了勾嘴角,成婚这大半年,比他后洞房的权贵子弟府上都已经传来了好消息,唯有他,一直没敢让霜儿怀。 一来,是阿樱差点儿难产送命的事儿给了他心理阴影,二来,霜儿还小,他想着与她再过几年二人生活,等她年岁大些,身子骨养得更结实些再谈生孩子的事儿。 可眼下瞧着,霜儿并不是这么想。 男人突然福至心灵,难怪近来,她总回避他的触碰,还欲言又止屡次试探的张罗着要给他寻摸通房的事儿,眼神里也不如先前那般快乐开心。 不知岳母大人又跟她说了什么,小丫头心情总是很低落。 男人捏了捏眉心,大手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指尖,“是我对不住你,这事儿当真不是你的问题。” 顾霜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笑笑说,“夫君,我知道了。” 话虽这般说,叶轻迟岂能相信这懂事的小丫头真的听进去了? 她只会觉得是她身体有问题,从而继续给他挑通房挑侧室挑小夫人,这丫头,性子柔婉和顺,却也有点儿不好,不会如寻常夫妻一般与他吵闹与他撒娇使小性子,事事顺着他,体贴着他。 这样的霜儿,更让人心疼。 “那你可知……其实每回,我们那什么的时候……” 说着,拉住妻子耳边低语,旁人不知夫妻两个说了什么,只见顾霜胜雪的脸颊飞快红了起来,连带着耳根子也一片通红,又亮起眼睛,卷起拳头生气的往他胸口砸去,水汪汪的望着叶轻迟,似嗔似怪,鲜活灵动。 屋中温暖如春,花香四溢,支摘窗外,大雪如画。 映照着春山庭内一片繁华光景。 人间烟火气,家人好友在身边,哪怕吵吵闹闹,也令人心情舒畅。 叶灼疆孤家寡人一个,扯着顾樱絮絮叨叨道,“阿樱,你怎么不夸夸我。” 顾樱瞟了瞟身侧世子黑沉的脸色,好笑道,“我不是夸了你么?英明神武,少年义气,英俊潇洒,妙手回春,还要什么?你说,我再夸夸。” 叶灼疆可怜巴巴道,“我替你治好了顾嘉,又让她饱受被人奚落嘲讽的痛苦,还遵照大伯的旨意,将她嫁给了一个九品军汉,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赵长渡嘴角几不可见的动了动,长臂展开,揽着顾樱的肩膀,将小姑娘光明正大搂在怀里,黑沉的眸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叶灼疆。 世子夫妇夫妻甜蜜,府里下人们都是看惯了的,习以为常。 只有叶灼疆狠狠抽动了几下嘴角,嫌弃的盯着赵长渡,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想到堂堂镇国公府世子爷,竟然是个如此轻浮浪荡之人! 然而,在男人黑眸看来时,又没骨气的扯出一个讨好的笑,“世子,你要不要也夸夸我?” 赵长渡不吝夸赞,“嗯,你做得很好。” 叶灼疆眼巴巴道,“那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儿么?” 赵长渡淡定挑眉,“何事?” 叶灼疆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双眸放光,“你看现在这府里,除了老国公和顾老将军,就我一个人缺媳妇儿了啊。” 叶家不是没给叶灼疆物色适合的姑娘,只是安排了几回,他都不满意。 顾樱噗嗤一笑,“原来这儿等着呢,你放心,外祖父不替你做主,我给你做主,说说,你看上谁了。” “你们觉得——”叶灼疆扭了扭身子,俊脸破天荒一红,“那鸢公主怎么样。” 顾樱是真没想到,疆疆竟然看上了天启帝的掌上明珠。 谁不知道,自从那鸢住进皇宫之后,宫里上上下下,就连路过的狗都得对那鸢行个礼。 天启帝把这女儿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着,就连东宫太子都不敢多说那鸢几句。 说起那鸢,院子里便传来一道响亮的男声,“哎呀,我来迟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说着,一对男女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苏和手里挂着一壶上好的酒坛,俊脸闲适,动作优雅,将酒坛子放桌上一放,“七十年的女儿红,在东黎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酒,今晚便宜你们了。” 叶灼疆抬头看见苏和身边的那鸢,脸色一僵,指着她,紧咬牙关,“你……你怎么和他一起过来!” 那鸢眨眨眼,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叶灼疆不痛快。 “疆公子,我怎么了?”那鸢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不能和苏和一块来么?” 苏和默默翻了个白眼儿,没错过叶灼疆眼里对那鸢的不清白,他眯了眯眼眸,伸手将那鸢一把牵住,“管他做什么,只是个还没长大的臭小子,大人说话,小孩儿不许插嘴。” 那鸢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医术高明,天赋异禀,是难得的少年英才。” 苏和高挑眉梢,“你当着你未婚夫的面儿夸他,就不怕未婚夫我吃醋?” 一口一个未婚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前两日千难万险终于通过了天启帝的考核,得到了皇帝给他与那鸢公主的赐婚。 叶灼疆的小白脸黑了一圈。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呀。”那鸢莞尔一笑,小手就这般自然而然的放在苏和掌心里,侧过脸与他对视,“我与你的婚事不是已经快要定下来了么,你还怕什么?” 苏和得意的勾起唇角,刻意走到叶灼疆身边坐下,兄长一般揽住少年的肩背,“疆疆,到时候别忘了给你哥哥嫂嫂送份新婚贺礼。” 叶灼疆气得俊脸发红,咬牙切齿的瞪着苏和,好似在说,你想得倒挺美。 苏和气死人不偿命,乐不可支道,“就你上次说的什么大补丸,一夜七次那个,我觉得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