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嘞,有难处对领导人讲啊!”石山大叔看着何先生深情地说。
“不,我们单位的几个现任领导都和我一样是个穷汉。”何先生直摇头说,“他们不是刚刚按揭买的房,房产证还在银行里押着呢,就是没有房产。再说,他们都刚来不久,还没有成为我的朋友,就算具备条件,我们之间也没有那份交情。我突然想起来的,是我过去的一个领导,几年前被调到主管局去工作的一位朋友。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老何,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不要客气!咱们兄弟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啊!想起他,我心里一亮。嗐,糊涂的东西,怎么你放着有眼的笛子不吹,尽拣没眼的笛子吹呢?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跑去找他了,因为我也曾经不止一次地帮他办过一些小事情。”
“这次马到成功?”
何先生淡然一笑道:“马是到了,但成功再一次挥手和我说再见。”
“他没有房?”
“去!他怎么会没有房?他说,老何啊,人说,好人做不得。啷,我说这话,你不要见疑。前几年啊,我替人家担保了一笔贷款,那人是做生意的。后来,他生意做亏了,没钱还,人也跑没了。啷,连累我替他还了两三万,直到现在他也没还给我,我也没地方去找他。啷,小孩子都抱怨我,说我做好人凶,缠着我吵了好几回,再也不让我做这些好事了。啷,真对不起你!”
“哈哈哈!”何先生突然仰天大笑道:“我总不能为了买个房子,教人家父子失和吧?”
“你就没有向他说清楚,你这件事情有你的房产证压在银行里面,即使还不起,自有房子给银行拍卖,是不需要他连带还钱的吗?”
何先生忍了笑道:“你说,我能不说明白吗?我是去做什么事的呀?可是人家总是摇头,我总不能强按着人家点头吧?哈哈哈哈……”他又是一阵仰天狂笑。
石山大叔害怕起来,慌忙说:“你莫笑!你这样笑,我的小心脏吃不消。”
“你的心脏也太脆弱了。”何先生瞄了石山大叔一眼说:“我的神经没有你的心脏那么脆弱,就算不坚强,也不会连累你一起上病房的。”
“这……”石山大叔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先生。何先生却又笑了笑说:“我找的第五个人,是我自认为咱俩交情还算不错的朋友,又是我大学的同学加曾经的同事。”
“嗯,双料的。如何?”
“不错!真的很不错的,够交情!”何先生回答得斩钉截铁。
“马到成功?”
“可惜我是一条驴子!”
“啊!”石山大叔又失声叫起来。